為何他能一眼就認出整了容的她?
她微微側頭想了下,幾分疑惑:「這個重要嗎?」
衣襟飄動,他走到面前,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猶如珍寶般小心翼翼:「那是因為,我們本就是一個人,即便你死了成灰了,轉世投胎了,我也能找到你,何況,你只是失了記憶、換了容顏!」
她呆住,微微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莞爾一笑,眉間的痣無限魅惑:「至於後宮,也並非全是為了你,我只是不再需要它!你不在的十年,我心無旁騖地做個好皇帝,勤政愛民,國泰民安,如今的東夏,我可以做想做的事,愛想愛的人!溲」
她伸舌舔舔唇,有些艱難地道:「。。。即便如此,我們終究無法在一起的。。。我與你說過的,我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很小氣,毫無容人之量,要我和一大堆女人分享,我先就會宰了你。。。我的夫君必須只有我一人,身體上,心靈上,必須都只我,而你,三宮六院。。。」
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他,他輕輕笑著,眉梢眼底溢滿驚心動魄的美:「那十年里,我雖被封了記憶,卻依舊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有繁衍子嗣的責任,可是,為何這三宮六院沒一個孩子?」
她眨眨眼,兀然想起瓔珞說的中秋夜他一晚御三女的艷史,瞬間怒了,揮手拍去他的手,咬牙切齒:「太醫院斷子絕孫的葯恐怕很多,去去,找你那些小老婆去。恧」
說完轉身就走,被他一把拉住,他笑著道:「即便被封了記憶,我心深處依然記得有那么一個人是我深愛著的,而她只喜歡守身如玉的我,所以,阿生,至始至終,我只有你!」
從未有過其他女人,所以,怎么可能會有子嗣?!
她滿臉不敢置信:「可是瓔珞說你一晚御三女。。。」
他大笑,用力揉揉她頭發,將一頭墨發揉的像雞窩:「還是這么傻愣愣的誰的話都信!哎,離開我,你可怎么辦啊!」
初一拍開他手,怒道:「不要你管。」
他低嘆:「你夫君冰清玉潔只為等你一人,以前是,以後也是,沒有什么三宮六院,也不會有一大堆女人分享我!阿生,弱水三千,我只取你這一瓢,足已。」
初一呆楞,半響,呆呆想,外面的雨似乎很大,明天會是晴天吧!耳畔是他好聽的聲音:「聽說你贏了南宮月笙一匣明珠!我那里恰好也有一匣,是夜明珠,東瀛進貢。。。不如我們也來賭一局吧。」
又賭?
如今這皇宮流行賭棋?
他放開她,退後半步,負手而立,微微低頭:「明珠加你。」
「我?」
「我贏,你從此留在我身邊,你贏,明珠歸你。」
「那不行。」
「那就退一步,我贏,你陪我半年,以妻子的身份,你贏,明珠歸你,你若想離開也可以離開。」
「。。。。。。」
「只半年而已,半年後你願意就留下,不願意可以離去,我絕不糾纏。」
「那個什么妻子的身份。。。」
他幾分委屈:「阿生,我們本就成了親的啊!」
她沒好氣說:「那是騙婚。」
他低低笑,愉悅歡暢:「騙婚也是婚,我們是正式拜過堂喝過酒,真真正正的夫妻。」
「那也不行。」
他很是無語,頓了頓,才道:「好吧,我保證,在你自願之前,絕不動你。」
一局棋換自由?
輸了呆半年,贏了可以馬上離開,還外加一匣子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他會這么好?
肯這般輕易放手?
好似,不像他的作風啊!
她滿臉狐疑,上下打量他:「你有這么好?」
他一臉純良無害:「我當然這么好,否則,阿生怎會喜歡我。」
她罵:「狗屁。」
他笑:「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怒:「我不是你娘子。」
他眉目溫軟:「可,我是你夫君啊。」
初一揉揉額頭,感覺再這么繞下去會忍不住揍人,於是打算走,他卻說:「阿生是怕了嗎?」
「怕?」提起的腳步落下,初一一臉的不以為然:「我還不知怕這個字怎么寫,只是擔心你輸了不認賬而已。」
他一臉似笑非笑:「你確定能贏?」
她笑起來:「這段時間我們每晚下棋,雖你也偶爾贏幾局,可是啊,我的看家本領還沒使出來呢!所以,你真不需要再考慮考慮提議的可行性?」
他挑挑眉:「是嗎?」
她很是得意:「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