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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看著葉金山站在那里欲哭無淚的樣子，感覺實在是於心不忍。她走到吳羽面前問道：「咱們就不能幫幫葛天華嗎？他也就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啊。」

吳羽看了下柔柔，朝她搖搖頭：「這就是他今生的命運，從他放棄抵抗的時刻，就注定要死在這里。現在他至少已經流了四百毫升的血，即使我們知道哪個醫院還有醫生在值班，那里還具備手術條件，也沒有時間把他送到那里。他在路上就會因為留血過多而死。」

「你還有什么心願未了嗎？」吳羽向葛天華問道，「有的話就說出來，我們會盡量幫你的。」

「我只是想多活一陣而已。」葛天華說完了這句話，瞳孔就開始渙散起來。他受的傷比衛蘭估計的要嚴重的多，沒多會的工夫，就咽了氣。

慶雨回車里拿了一把折疊工兵鏟交給葉金山：「送他一程吧，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葉金山點點頭，左手拿著工兵鏟，右手把葛天華背起來，向路邊走去。那里有片綠化帶，在末世里能入土為安也算是一件幸事。柔柔招呼章麗琪抱著小可愛回到車里，這種情景還是別讓小孩看見的好。

「大胡子你也別閑著了。把李老師也背過去，讓他跟葛天華一塊做個伴吧。」胡有財原本已經退到一邊了，聽著吳羽叫他，只好硬著頭皮過來把李老師背到了路邊。其實胡有財是不願意干這差事的，畢竟會弄一身血。可是他又不敢叫吳羽過來一塊抬，只好自己多費點力氣了。

「你在他們身上發現什么沒有？」吳羽問剛剛檢查完那兩具小背心的屍身的衛蘭，「看出他們是什么人了嗎？」

「他們身上除了都穿件小背心之外，並沒有什么別的特征，沒有任何證件能證明他們的身份。」衛蘭站起身，摘下防割手套拍了拍，「不過他們肯定不是政府這邊的人，因為他們左肩下方同一位置都刻著同樣的紋身。」

「紋身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吳羽邊問邊自己過去看了下，只見這個人的左肩下方紋著一個像是太陽的標志，里面是個六芒星，在里面文著一個蠍子。「他們紋得也真夠復雜的。這蠍子別看不大，紋得倒是挺像的。」

慶雨聽他們在討論這個也過來問道：「衛蘭你以前辦案時沒發現過這個組織嗎？」

「我們只管抓人，查案不歸我們部門管。而且我看他們也不像是普通的犯罪分子，這些人該是國安局重點查辦的對象，我們這些基層單位哪管得了這些？」

吳羽看衛蘭也不清楚這個就沒再深究這些，他們幾個上了車。柔柔見他們上來了連忙問道：「怎么樣了？問出什么沒有？」

吳羽拿手敲了下柔柔的腦袋：「你也偶爾動動腦子，時間長不動腦子，腦子會生銹的好不好。」

柔柔被吳羽敲蒙了，心想我也沒說啥啊。她懶得再去問吳羽就轉頭把疑問的目光轉向衛蘭，衛蘭只好答道：「人都死了，還怎么問？等待會那兩個埋屍體的回來，再問下他們是怎么回事吧？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看看另外一輛車哪里去了？」

柔柔點點頭：「我早就看出來了，想找到王佳雨她們就得從葉金山跟胡有財兩人下手，他們肯定知道些咱們所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