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困龍出生天(2 / 2)

黑鍋 常書欣 2670 字 20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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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在晉安街消失了

通訊員回頭看著伍辰光支隊長,弱弱地匯報了句。

「通知二號、四聳、七號、九號車沿事區域擴大搜索范圍,知會各交通崗樓,現疑犯車輛迅上報,同時知會特警中隊開始設卡攔截這輛城市獵人,注意,疑犯可能持有武器,盡量避免近距離接觸,車上載有貴重物品,一定要保證車輛安全

伍辰光看著城區圖上標識著車輛消失的地方安排著,兩位通訊員呼叫著,通訊載台里傳來一系列接到命令的應聲。

動了,此時又一股暗藏的震懾力量動了。

高路口、環城主干道、機場路、國道出口、收費站,一隊隊在車上窩了一夜的特警荷槍實彈地上崗了,對於早上出城的車輛開始排查著,數輛無標識的警車在晉安街向南北東三個方向搜索著,以這里為中心的包圍圈開始慢慢合攏了。

三分鍾,,五分鍾,

「沒有現目標車輛正在向南搜索沿晉安街向三十一中方向沒有現可疑車輛」一連串目標消失的匯報讓伍辰光臉上的憂色更重了幾分,前方的目標丟失,後面來再多的人也要成了聾子、瞎子」,

七分鍾,,十分鍾,,

通訊員幾分喜色地喊著:「目標出現。」

「哪兒?」伍辰光一驚,湊到了屏幕上。

「動物園路向北,已經脫離了搜索范圍。」通訊短促地匯報著。

恰在此時,也收到了多地爾抓捕預審的匯報:「零號、零號,嫌疑人初步交待,他們在一個小時後到十里鋪會合

「支隊長,是一個方向。」通訊指示著方向,重新出現目標後的車輛正駛向北方,和十里鋪相距離不到十五公里。

「可以抓捕。」

伍辰光半晌,不太確定的吐了幾個字,倆名通訊員把命令傳了出去,車載里偶爾回話,能聽到凄厲的警報聲音響著,再回頭看伍支隊長的時候,頹然而坐著,絲毫不像嫌疑人即將落網時候那種興奮溢於言表的神情。

數公里外,在二招路、古城街、北站口集結的刑警提前一步堵住了去路,根據信號的指示逐步縮小著包圍圈,前後左右的警車呼嘯著把目標堵到了二招路中段的時候,參案的刑警看著現場傻眼了,一輛標著大陸急救的搶修車正拖著輛目標城市獵人,修理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對著一大幫子警察瑟瑟抖。磚著修理工一問,敢情是有人報了搶修,城市獵人被拖著帶著刑警們轉悠了十幾分鍾」

「零號,零號」目標已截下,沒有人也沒有貨」已經溜了。」

通訊載台里把現場消息傳回到了支隊。伍辰光長嘆著氣,無處泄把煙灰缸連著一堆煙頭摔在地上拍案而起,背著手踱了幾步,嘴里幾分惡狠狠地咒著:

「無恥、敗類」讓外勤返回晉安街派出所,把所長安建國控制起來,帶到這兒來,不用追了,肯定早換車溜了,」

車已經換了,換成了什么車支隊一時無從知道。

籠罩在悲憤情緒中的刑警沖進了晉安街派出所,將膛目結舌、話不成章的安所長帶回了刑偵支隊,支隊里撤回來的警車擠擠一院,粗粗一看,市局局長、政委、副局長、支隊長以及督察隊都等在大門口 帶回來的安所長霎時覺得雙腿有集癱軟,霎時也明白了,傳說中替領導背黑鍋的那種萬年難遇的機會,讓自己碰上了。

一夜精心策劃 的布置此時看著像一場鬧劇,治妥協警打了執勤刑警、執勤的刑警處處撲空、回頭卻又被片警越俎代庖,看著一隊耷拉著腦袋同樣被帶回來的治妥協警,剛剛趕到的梁局長卻是撇著嘴,搖著頭、嘆著氣、無語了。

支隊調回晉安街停頓的錄像,交接的地方是個死角,不用說在信號消失的五分鍾里。已經有人移花接木了,只不過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在這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里根本來不及布控,而對於蓄謀已久的嫌疑人,車卻來得及走出大原的任何一條路。

車換了,換成了豐田霜道。

幽靈一般緩緩地駛過空無一人的金水橋,駛上的南環路,已經脫離事的地點十數公里,過了南中橋就出了大原城,一直保持著勻過了收費站,寧靜的清晨,晨曦微露看不到行人,天色已經漸亮,出了最後一個收費站,車里「哦」地一聲,是駕駛員興奮地喊了一句,看著車後視鏡里,正脫著警服、卸著眼鏡、撕著連鬢胡子的齊樹民,由衷地贊了句:「民哥,我什么時候活到你這份上就值了啊」剛才對著那么多警察,我握著槍手抖、腿軟,您老跟沒事人一樣」厲害、厲害

齊樹民沒說話,窩在車後廂的李三柱持著嘀嘀的掃描裝置在網換到車上的大箱周圍掃描了一圈縮回了身子,釋然地說了句:「安全,應該沒事,郝胖子檢查過一遍了,,猴三,就現了咱們撂到幾個照樣走得了,那追蹤太小兒科了,一個磁力干擾就搞定了,不過一百多塊

「厲害,柱子哥,得,倆位前輩,我跟你們差得不是一代兩代啊。

前座駕車的,幾分崇拜地說著。

一說到這個,齊樹民笑著兩手撫頭靠在座位上,幾分悠閑和安詳地閉著眼,志得意滿地說著:「其實暴力和科技只能起到鋪助作用,關鍵還要在人」你們想想啊,協警、刑警、片警、特警各自一撮、各管一窩,這和咱們道上這一團一伙是一個概念,看似同類其實是水火不容,有塊肥肉扔出來搶得比咱們還凶,呵呵,知道了他們這些弱點和軟肋,咱們就游刃有余嘍,更何況還有位大佬幫襯著咱們呢?,,這次可真他媽背啊,差點背到姥姥家了,虧是這個蠢警察不認識餐餐鼎是什么貨。還給咱們送了這么多額外的

「民哥前座的猴三回頭瞥了眼,看清了,是位精瘦的小個,子,綽號分外形象。此人有點煞風景地顧不上享受成功後的喜悅,弱弱地問了句:「咱們從警察手里截了這么多貨,不會追上來吧?。

「呵呵,,出城的路二十七條還不帶叉路小路,他們來不及都卡著,就來得及咱們現在已經在城外了。要你是公安局長,你知道我要走東、南、西、北那個方向?現在我自己還沒有考慮好走哪條路 他們怎么追?別把警察當回事,要真有那么厲害,就沒有這么多通輯犯了。三柱,你被通輯幾年了?」齊樹民突然興之所致,擺頭問著李三柱。李三柱兩指一叉:「八年了,不過用得名不一樣,我現在都不知道幾家通緝著我呢?」

齊樹民霎時眉開眼笑了,嘿嘿嘻嘻詭異地笑著,幾分戲詭、幾分得意,不過再看看身邊只剩下的倆個人,又多了一分凄涼,一分恰似江湖十年、生死茫茫的凄涼,想說句什么感慨的話,不過側眼看著對此根本毫無感覺的李三柱又咽回去了,畢竟這感慨多少要影響士氣。

車駛上了國道漸漸天已大亮,除了辛苦勞作的農民偶而可見路邊的地頭,晝夜趕路的司機偶而掠過身側,一丁一點的可能危險都沒有遇到,漸漸地僅存的一點警惕也慢慢放下了,快到2o公里標識的時候,李三柱沉聲問著:「民哥,走哪條路?」

「走最不可能的一條路齊樹民思謀良久了,脫口而出。

「知道了,,猴三,前面兩公里有個丁字路口,往左拐,土路李三柱指揮著。

「喲,那條路路況可夠差了啊。」

「是啊,你都想不到,警察怎么會想到?」

「有道理,坐好了啊,顛得厲害。」

兩公里不遠即到,車慢了下來,干燥的北方的天氣多塵多沙,這輛墨綠色的豐田霸道駛上了廢棄的二級路。斑駁的路面年久失修後,車一過,車後帶著滿目黃土,像平地席卷著一條黃色的土龍在丘陵起伏的山地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