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不用...不用...我休息下就好了,理一理氣,便會恢復。」
「文伯,你武功這么高強,怎么會這樣?你該不會是得了老年病吧?」梁生好奇的問。
這個文伯從他小時後就在梁家看門了,風吹日曬,一直在這,他從來沒有見過文伯生病感冒過,怎么突然之間就倒下了?
文伯沒有吭聲,而是艱難的站了起來,抬起了那枯黃的手。
梁生著目而望,卻見他的手腕處有一個極為纖細的針孔。
「文伯,你什么時候去吊水了?你真感冒了?」梁生錯愕的問。
「這可不是注射針眼,而是銀針的針孔。」文伯專注的望著那道。
「銀針?」梁生嘴巴張大。
「我是被那個小子放倒的。」文伯沙啞道。
「啥?」
梁生嘴巴張的巨大,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一枚小小的銀針...就放倒了文伯?
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整個梁家沒人會信吧...
......
......
倉庫內。
梁鋒嚴將門合上,卻是沒有立刻回頭,而是背對著林陽,像是在思緒著什么,亦不知是過了多久,才轉過頭出了聲。
「你是小陽?」
「是我。」
林陽用銀針在脖子上扎了一下,他那張天神般的面孔立刻恢復到林陽的模樣。
「這是你本來的模樣嗎?」梁鋒嚴有些驚訝的問。
「之前那才是我本來的模樣。」林陽道。
「你是怎么辦到的?」梁鋒嚴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簡直如同魔術一般。
但林陽不語。
梁鋒嚴深吸了口氣,也知道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小陽,你一定...很恨我吧?」
「沒有,我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林陽低聲道。
「是啊。」梁鋒嚴滿臉苦澀的笑容:「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我這樣的人又有什么用?我是活該被人看不起...」
「那么,為什么不保護干娘?」林陽淡問。
然而這隨口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根針,深深的刺激到了梁鋒嚴。
他猛地抬頭,虎目發紅,瞪著林陽,壓低了嗓音吼著:「為什么?還不明白為什么嗎?因為我沒有能力!我無能!我是個廢物!這個解釋滿意了嗎?」
林陽重新陷入了沉默。
卻見梁鋒嚴從兜里翻找了一圈,掏出一包黃鶴樓,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繼而坐在了旁邊的木椅上,沙啞的說道:「其實,你干娘本不該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的,她本來不是我們梁家的罪人的,只可惜...她得罪了一個人...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她真的...不該那么做啊...她為什么那么沖動...」
說著說著,梁鋒嚴緊閉著虎目,豆大的眼淚是再也遏制不住,直接從他的眼角淌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林陽從未想過,這個一向嚴肅而強勢的嚴叔,也會有如此無助而絕望的一面...
「到底...發生了什么?」林陽低聲問道。
卻是見梁鋒嚴抬起空洞的雙眼,吶吶道:「小陽,你聽過...忘憂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