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石學毅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突然大笑。

陸羽和齊雅茹沒說話，好奇看向石學毅，不明為何笑？

「這個社會，懂法的壞人真是可怕！」石學毅感慨後，繼續問道：「這才符合丁立強的家屬身份。」

「你知道會來？」齊雅茹驚訝詢問。

石學毅點頭，語氣肯定說道：「丁立強為了接任未來公安局局長，早就牢牢掌握了公安局的財物，丁剛的作用非常重要，對丁剛就像是對親兒子一樣好。」

「丁立強的家屬，對於丁立強死在紀委監委這件事，同樣也在大鬧。」陸羽說道。

「丁立強的老婆本身就是難纏女人，所以丁立強這些年，就算是擔任副局長，在外面有情人，也是偷偷摸摸，害怕他老婆知道。」

石學毅語氣非常鄙視。

「你們這幫臭男人，有錢有權，就是女人！」齊雅茹有些不忿說道。

石學毅和李傑臉色微變，紛紛看向陸羽，難道陸羽也是？

陸羽雖然覺得齊雅茹這句話打擊面很大，但沒在意，而是看向石學毅問道：「這樣說來，丁立強是妻管嚴？」

「有這種征兆吧！反正丁立強的老婆管如雁就像只母老虎，很難纏。」

「今天鬧事的就是這個女人。」齊雅茹嘟囔道。

「這個女人你們可以不要收拾，或許會是個很好的棋子。」石學毅意味深長說道。

「什么意思？」陸羽頓時來了興致。

「有次我和丁立強喝酒，他喝多了，說想當局長，當了局長什么女人都可以睡，甚至下屬的漂亮老婆都可以睡。當時他說完那句話，還干了一大杯酒，眼中都是惱火悲憤。」石學毅停頓片刻，繼續說道：「丁立強這個副局長，就是蘇定天在任的時調整擔任，秦川時期，他只是攀附，而那時的他老婆，已經年老色衰。」

「你懷疑丁立強老婆被蘇定天睡過？」齊雅茹難以想象詢問。

石學毅點頭，「這是我的懷疑猜測。」

齊雅茹連忙看向陸羽，有點兒難以相信。

陸羽眼中沒有欣喜，反倒都是惱火，「真是混亂！」

石學毅自嘲說道：「我不也是獻出瀾瀾給秦川，否則怎么當上這個政治部主任？」

「你們就不是男人！」齊雅茹滿臉鄙視怒斥。

「石學毅，現在狙擊手被擊斃，你指使程和殺死丁剛案件，也要面臨被審判，我會將你立功情況如實上報。」陸羽話鋒一轉，轉移話題。

「謝謝陸局長這樣照顧我，讓我能最後時刻幡然醒悟。」石學毅真誠說道。

陸羽：「石學毅，我希望你認罪後，能好好服刑。」

石學毅看向陸羽，面露疑問。

「你不會判成死刑，而且真正幕後凶手是秦川，現在秦川畏罪自殺，你的罪行加上立功，也不會太重。」陸羽分析道。

「但我已經心如死灰，沒有想活下去的意願。」石學毅毫無希望說道。

「這也是我讓你好好活著的原因。」陸羽淡淡勸道。

石學毅沉默未語。

「你死了，程瀾墓地都沒人幫忙清掃，你難道想讓她墓地成為荒草？」陸羽問的一針見血。

石學毅被觸動痛點，臉色痛苦，痛徹心扉的疼痛涌上心頭，忍不住雙手捂臉，痛哭出聲。

「人死後，終究要回歸黃土，但程瀾為了你，做出那么多的犧牲和付出，你難道就不想補償？」陸羽又問道。

「陸局長，不要說了！我會好好服刑，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來！」石學毅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看向陸羽說道。

陸羽點頭，「好好表現！你現在立功，我後面還會給你立功機會，會讓你盡可能減刑早出來。」

「陸局長，我該死！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石學毅到現在也不明白陸羽為何這樣幫他。

「法律的目的不是懲處人，而是拯救人！」陸羽表情凝重的說道。

「不是懲處人，而是在拯救人！」石學毅呢喃，接著再次淚崩，「陸局長，你的格局和視野，會讓你未來一片光明。」

「隨緣就好！我心中無官！」陸羽再次強調。

石學毅突然站直身體，抹了一把眼淚，「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