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之夫(原名:坐享八夫)_分節閱讀_72(1 / 2)

因為如她這般心腸狹窄,粗暴刁蠻之人,又哪里會真正的去信守什么諾言!

本以為著反正自己出逃失敗,估計這一輩子都要困死在這王府里,不如索性就陪她演一出戲,還好出出心中憋著的這口惡氣!

可是他卻怎么也沒想到,宋吟雪,那個粗鄙成性的宋吟雪!居然真的這信守承諾的放自已走!而且還放的這般坦然、這般自在,全然沒有一絲的留戀與不舍,只讓他心中,總感覺怪異在涌動。

低下頭,直直的望著那赫然的兩個字,第一發現,原來她的字,竟是這般大氣,這般揮灑,直看的人想人禁不住為之贊嘆。

如果他不認識宋吟雪,如果他不是了解她以前的種種,單看這兩個字,他便一定會想要靠近她,結交她!因為,一個能寫出如此灑脫眷逸之字的人,她的靈魂,也一定會超然、風雅,不受世俗拘束,逍遙自在的徜徉於天地之間。

這種人,不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尋的知音嗎?可卻偏偏為何會是她……搖搖頭,淡笑著認為自己是想多了。書離此時收起休書,轉身向房內走去。畢竟離開在即,有些東西,他還是要收拾一下的……這頭書離收拾著東西,而那頭祈月閣中,祈月顫抖著拿著那信箋,久久的不敢打開。

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閉上眼,任心中那錐刺般的揪痛一陣一陣,不斷的往外充斥,充斥到他的五臟六腑,充斥到他的四肢發梢。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就是不願意讓他待在她身邊呢?他沒有過多的企求,只想天天看著她,看著她就好!可是,為什么就是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都不能滿足呢?

為什么一定要趕他走?即使不願意讓他做她的夫君,那他可以以總管的身份繼續留在府里啊?可是為什么,就一定要連總管都不讓他做,獨是要他出府呢?

宋吟雪!宋吟雪……為什么你要這般殘忍,這般殘忍的在我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你的時候,卻一下子將我狠狠推開?為什么?為什么!

難道真是一步錯,滿盤輸!今生唯一的一念之差,唯一的一次狠起心腸,想不到帶給他今後的,卻是這般的痛苦與掙扎。

他明白,她的態度改變在他的那次放手,於是乎從今以後,他的痛苦便開始在那次放手!為了那次放手,他已經無數次痛恨自己,厭惡自己!可是痛恨與厭惡,又豈能換得回她的諒解呢?

吟雪,要怎么才能換回你的諒解?請你告訴我!如果你告訴了我,我一定拼命的去做,努力的去做,哪怕是要獻出,我的性命……緊緊的,握起了手,不經意之間,信箋中飄落出一小張紙片,在那紙片上,只寫著:後慮已除,從此任爾,自由高飛!

「自由高飛?自由高飛?只是這個自由,我現在,不需要……」低喃苦澀的話,回響在整個房間中,引的屋內,一片寒涼……臨風閣中,臨風拿著玫瑰猶猶豫豫送來的休書,臉上雖然面掛笑容,但心里其實,一片迷茫。

看不透,他始終也沒有看透!為什么現在的宋吟雪,總給他一種飄渺虛無的不真實感,就仿佛明明近在眼前,但卻始終伸手觸及不到。

宋吟雪,為什么你要休夫?為什么你要用宗家的名義起誓休夫,而且一休還是一起,五位夫君,個個不留!

宋吟雪,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休夫之事,一紙便可,又何必這么鄭重其事,要以誓言來相證呢?宋吟雪,到底在你心里,有著的,是怎么樣的盤算?

直覺的認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可是到底不簡單在哪里?他又說不上來!

皺著眉,腦中不斷的浮現出那張痛苦、隱忍的臉,不知不覺中,心,慢慢變的迷惘……那般倔強的人,那般驕傲不肯低頭的人,真的會如世人傳聞中那樣的堪嗎?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可是,就算他再不相信又如何?她現實中,就真的如外界表現的一般。

淡淡勾了勾性感的嘴唇,夜臨風緩緩拿起手中的信箋,拆開,取出。

想看一看她那休夫的理由,卻在不經意間,從信中飄落出一張小紙片,彎腰,拾起,一看,卻是渾身一震!

只見那潔白的紙片上,一行飄逸的墨字赫然出現其上,深深的,重重的,震撼著他的靈魂。

「掙扎之時,不如歸去,唯有親自感受,方能接近事實。」

「不如歸去……不如歸……唯有親身感受,方能接近事實……」呢喃之中,一臉震驚,妖冶如葉的鳳眼中,皆是滿滿的復雜與斗爭。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會?怎么會?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

他的身份,他從沒向任何人透露過,也沒有一個人知道!可是為什么,在她留下的紙片上,會言辭之中透露出他的身份?

是巧合嗎?會有這么巧嗎?偏偏讓他歸去?偏偏知道他在親情和愛情的雙重背叛下苦苦掙扎,從而勸籍他尋找事實真相?

宋吟雪,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你?如果這是你玩縱別人,而故弄玄虛的一種手段,那我只能說你,枉作小人!但是事實如果不是,那紙片上的話,是你確確實實要對我說的,但這結果……該是有多么的可怕。

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身份,唯獨她知道?但是以她一個小小玩縱的郡主,又是如何得知這個驚天大秘密?

想不通,想不通,終是在愣怔中,沉沉的跌坐下……子楚閣中,琴心氣憤的一把將休書扔在地上,並猛的上前有腳狠踩,「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宋吟雪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給我大梁三皇子休書!放肆!簡直放肆了!果然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竟然這么不識體統,我們大梁的皇子,豈是她說休就休的?再怎么樣,也是我們寫休,哪里輪的到她!」

狠狠的踩著,胸口上下猛烈起伏著,琴心一臉怒容的將信拾起,想要抬手撕碎,可是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子楚猛然一喝,身體不由分說的快速上前,一把搶下那已經被踩的臟破的信箋。

「琴心,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冷著眼,聲音冷冽,從未有過的怒氣自子楚臉上升起。

「殿、殿下……「驚訝中,不由反退一步,琴心瞪大著眼,不敢相信的結巴說著,一臉呆滯。

從來沒有,三殿下從來沒有這般嚴厲的斥責過她,就算是為了曾經的喬茉兒也不曾!可是今日,今日為了這封休書,他竟然斥責她了,而且表情還這般寒冷,態度還這般的凶!為什么?為什么!

不敢相信的張著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就是在剛開口,子楚身體的一轉,衣袖冷冷的揮,聲音無比寒涼道:「你下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殿……」還欲說什么,但卻沒有機會。琴心此時委屈的殮下眼,滿心苦澀的轉身,接著慢慢的退了下去。

不明白,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竟惹的三殿下這般盛怒?明明自己好意維護他的尊嚴,可他為什么卻……帶著委屈,帶著不解,琴心走了下去,身後,子楚拿著那封信箋,手,開始慢慢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