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梟垂眸看著可憐的小女人,頭上皇冠已經垂落,發絲散落了幾縷,大大的眼睛寫滿了委屈和害怕,淚水下一秒就要滾落出來。
「先,先生。」蘇小魚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
分明應該是害怕的人,也許是有過親密接觸,在被所有人拋棄的世界里突然見到他,蘇小魚反而不那么怕他了。
「受傷了?」男人的聲音不像夜里的冷酷,而是帶著不悅的低沉,不怒自威大概說的就是他這樣。
蘇小魚搖搖頭,「我,我沒事。」
她只是有點怕雞,有沒有人能幫幫她將她裙擺上的公雞弄走,這樣丟臉的話她卻不敢說出口。
墨北梟一掃場中的人,那些嬉皮笑臉的人立馬收起了笑容。
和墨北梟對視的人一個個嚇得趕緊移開了視線,嗚嗚嗚,墨北梟好可怕。
「把雞弄走。」墨北梟冷冷吩咐,話音剛落就有人帶走了公雞。
秦欣雅不知道這個向來不操心這些瑣事的兒子怎么會來現場,他打斷了自己的好戲。
「北梟,你怎么來了?」秦欣雅起身,有時候她這個兒子冷得太不像個真人,就連她對他都頗為忌憚。
北梟?蘇小魚愣在了當場。
她一直以為那晚的男人只是一個保鏢,沒想到他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墨北梟。
墨北梟並未回答,而是朝著蘇小魚伸出手。
這是全場唯一的對她伸出援手的人,蘇小魚那一直強忍的眼淚在這一刻落下。
小手顫顫巍巍的放到那只大掌的掌心,他的體溫偏低,她的手指很暖,偏偏那么契合。
他輕輕一帶將她身體拉了起來,蘇小魚婚紗糾纏,高跟鞋又太高,將她拉起來的力道太大,她一時沒站穩跌入墨北梟懷中。
噝……
一些熟悉墨北梟性格的親戚都倒吸一口涼氣,下一秒要出現的是不是這個女人被甩飛的畫面?
墨北梟性格冷淡,不喜人靠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三年前中秋,墨家一個遠房親戚想要從背後偷襲抱他,被他直接丟下了二樓,人雖然沒死,肋骨斷了幾根,差點摔成殘廢。
對自己的親人尚且如此冷漠,更不要說是陌生人了。
雖然這個女人有點笨,好歹長得還不錯,被不懂憐香惜玉的墨北梟一摔還不知道會摔成什么樣。
「啊……」蘇小魚驚呼一聲摔入他懷中。
大家擔心的畫面沒有發生,墨北梟穩穩的摟住了她。
墨北梟很傷腦筋,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一個愚蠢的人。
看到這畫面大家都愣了,他接住她了!!
蘇落從看到墨北梟出現的激動心情到現在的嫉妒,一張臉垮了下來。
「媽,你看那個蘇小魚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面前勾引北梟!」
「閉嘴,這是什么地方,別亂說話。」湯麗提醒道。
蘇落跺了跺腳,不敢再說什么,一雙眼睛卻散發著陰毒的光芒。
秦欣雅不滿的皺了皺眉,她兒子多高貴的身份,怎么能觸碰這樣的垃圾。
「北梟,既然來了就坐下,別打擾了結婚流程。」
「流程?你說的是大活人和公雞結婚?」墨北梟朝著秦欣雅看去,她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還不是為了把對蘇家的怨氣撒在這個無辜的小女人身上。
「咳,這不是你弟弟身體不好不能來現場,我才想出這個辦法,好了,大家都還等著,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把公雞抱來。」
「媽,你非要堅持走完流程?」墨北梟沒有松開蘇小魚,冷靜發問。
「這么多親戚都在,不走完流程不是讓人看笑話,這件事你不要插手。」秦欣雅和湯麗年輕時候就有恩怨,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機會打她的臉怎么會放過。
「好,很好,那就走完流程。」墨北梟雖然沒笑,他的話里卻透著其它意思。
墨大少這是什么意思?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