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仁，她不能不義。

「姬暖言，你和我相爭，不過就是為了家主之位，如果我願意主動退出呢？」

姬暖魚認真地看著姬暖言。

「小魚！」

墨北梟有些意外，放棄家主之位，她這兩年的努力不是白費了么。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放棄。」

姬暖言一副不屑地樣子。

「姬暖言，我想要繼承家主之位，一是想證明自己，二是想見母親。」

「但北梟對我的愛，讓我覺得，我現在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

「而家主只有一個，母親注定無法見到我們兩個，見到誰都是一樣的。」

「或許對她來說，最大的安慰，是我們兩個不要自相殘殺。」

「更何況，家主不能和族外之人結婚，但我不想放棄梟哥哥。」

姬暖魚認真地盯著姬暖言，一句一頓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暖暖，真的是這樣子嗎？」

墨一晗聽了最後一句話，眼神凝住了，轉頭看向姬暖言。

「一晗，抱歉，這是我的追求。」

姬暖言眼神飄忽地閃避著墨一晗地追問。

「姬暖言，我只希望你看到母親以後，可以告訴她，我過得很好。

還有，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但是我愛她。」

姬暖魚的眼睛有些濕潤，或許從此以後，她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的母親了吧。

「小魚兒。」

墨北梟的聲音有些暗啞，頎長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打算自己承受這么多。

「姐姐，你剛才，是當真要殺我么？」

姬暖魚看著這個自己在世上見過面的唯一親人，不甘心地問道。

「不是，我是打算迷暈你，讓你失憶，把你關起來。

畢竟，想要找到龍脈，還是需要你背後的圖騰。」

姬暖言沉默了很久，還是跟她說出了實情，畢竟這時候逞口舌之快並不明智。

「梟哥哥，讓他們走吧。」

姬暖魚轉過身去，沒有看墨一晗和姬暖言。

她並不意外姬暖言想要抓她，甚至迫害她。

但她真的想不到自己的敬愛過的、喜歡過的老師會是這樣的。

那那些年自己對他的喜愛，自己的初戀，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只是個笑話。

「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墨北梟眼神冰冷，盯著姬暖言說道。

姬暖言突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只想趕緊逃離。

「魚魚，對不起。」

墨一晗聲音暗啞，向姬暖魚道了聲歉，便隨著姬暖言離開了。

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姬暖魚撲進墨北梟的懷里，狠狠地哭了出來。

墨北梟心疼地抱著懷里這個小丫頭，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