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的母親罵了我好一陣兒,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秦牧直接讓保鏢將他母親給架了出去。
怎么說呢,在這里,但是好吃好喝的。
除了無聊些,似乎並沒有什么太多的不好。」
方果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姬暖魚當然知道,方果對她說這些話,是不想要讓她擔心。
像方果這種可愛活潑的女孩兒,怎么可能甘心給別人當金絲雀呢。
「果兒,你真的不想出去嗎?」
姬暖魚還是有些不敢地問道。
若是方果現在跟她說自己想出去,那她現在拼盡所有也會帶她走。
「呃……」
此時,一聲隱忍的呻吟聲從樓上傳了出來。
「少爺,少爺。」
旁邊是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喊聲。
而方果聽到喊聲,也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樓上。
而姬暖魚和櫻花,也緊隨在方果的後面。
聲音,是從康復室里傳來的。
放眼看過去,在復健室的一角,一個輪椅已經翻在了地上。
而秦牧正跪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始終爬不起來。
醫生跟秦牧說,他必須一步一步來,扶著牆慢慢走。
但是秦牧卻有些心急,想要直接邁出去,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扶他。
聽到方果她們的腳步聲,秦牧的頭似乎埋得更低了。
「滾出去……我讓你們滾出去!」
秦牧並沒有抬頭,只是向著方果三人的方向喊道。
他真的不希望,讓方果看到現在這個沒用的自己。
他多么想要早點恢復好,他才能好好地、健康地站在方果的面前。
而方果卻似乎並沒有聽到秦牧的話,反而緩緩地走到秦牧身邊。
不顧秦牧的反抗,用她單薄的身邊將秦牧支了起來。
此時,秦牧身邊的醫生護士之類的才敢上前幫忙。
他們並非不想要照顧秦牧,但是秦牧並不允許他們將自己扶起來。
從最開始,秦牧就將自己的要求跟他們說地很明白。
只要自己沒有開口,不允許任何人上前幫助他。
哪怕是自己摔倒在地。
「秦牧,你知不知道一個合格的病人必須要聽醫生的話。
必須有足夠的量變才能引起質變。
我說,你高中的馬哲是白學了嗎?」
方果將秦牧又放進了輪椅中,氣喘吁吁地說道。
秦牧將頭扭了過去,並沒有看向方果。
但是他的眼中,卻有了一抹感動之色。
他知道,方果是在擔心自己。
「秦牧,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那就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早點站起來。
雖然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愛你了,但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曾經那個燦爛陽光的大男孩。」
說道這里,方果的聲音有些哽咽。
若不是因為自己,或許秦牧並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方果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復健室。
她相信秦牧會好起來的。
不管秦牧現在怎么對自己,她都能夠忍受。
因為她知道,現在秦牧面臨的困難,比自己大得多。
而秦牧在方果離開之後,則是抬頭看向了方果離開的方向。
他緊緊地握起了拳頭,隨後慢慢起身,扶著牆邊上特制的欄桿緩緩站了起來,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