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領路的男人轉過身來看著兩人露出了一抹獰笑,跟在他們身後的幾個男人也圍了上來將兩人圍在了中央。
「你、你們想干什么?」駱君搖縮在兄長背後,戰戰兢兢地道。
「……」他們家搖搖真是個戲精。
駱謹行一只手摟著妹妹,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你們想干什么?」
那領頭的男人大笑了一聲,「哪兒來的不懂事的公子哥兒?什么都不懂也敢跑到城西來?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別想活著走出這里!」
駱謹行臉色一沉,「你們想劫財?」
男人道:「不劫財難道還劫色?話說這個小公子生得倒是當真不錯,可惜……爺們不好這一口!少廢話,不想死就趕緊把錢都交出來!」
駱謹行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道:「我們將錢交了,你真的會放過我們?」
男人並不作答,而是意味不明地道:「誰知道呢?你總要先試試看。」
駱謹行明白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過他們。駱君搖顫顫巍巍地道:「我們…我表哥在風雷堂……」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為首的男人不屑地道:「除非你表哥是風雷堂的堂主,否則說什么都沒用。更何況……風雷堂自己現在麻煩也不小,你那表哥恐怕顧不上你們了。」
駱君搖嘆了口氣,「這么說…你們是一定不肯放過我們了?」
男人並沒有察覺到駱君搖語氣的變化,略帶得意地道:「這年頭敢一頭撞進來的肥羊可不多,放過了還得等到猴年馬月?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傻還敢出門逛吧。」說完,男人似乎還覺得自己很風趣,又哈哈地笑了幾聲。
駱君搖點點頭道:「生得傻確實不該出門亂逛,眼睛瞎也一樣。」
「什么?」男人話音未落,一道寒芒就已經朝他射了過去。
那男人並不是什么武功高手,雖然反射性地往旁邊閃了閃,到底比不上迎面而來的刀快。
一把泛著幽藍微光的精致短刀射在了他胸前,雖然沒有正中要害一命嗚呼,卻也差不了多少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其他人都是一愣,駱君搖卻已經身形一閃到了那人跟前。抬手握住幽月刺的刀柄用力一抽,鮮血瞬間迸射而出血花四濺。
同時駱謹行也飛身而起,一個連環踢將還在愣神幾人踢飛了出去。
駱君搖揚起自己手中的幽月刺看了看,「就這點本事也敢搶劫?能活到現在,是你們家八輩祖宗都積了陰德吧?哦,不對…祖宗積德怎么會干這行?是走了狗屎運了吧?」
「你……」那領頭的男人狼狽地倒在地上,抬頭瞪向駱君搖的目光滿是驚愕和仇恨。
他怎么也想不到,本以為是無害的小綿羊,誰知看走眼了竟是兩只凶惡的大野狼?
駱君搖道:「你以為就只有你盯著我們?人家都不動手就你動手,你比他們厲害嗎?不是呀,你比他們傻。」
若不是實在傷得重沒力氣了,男人很想噴她一臉血。
駱君搖笑道:「雖然傷不在要害,但是血流多了會死人喲。」
「你……你們想怎么樣?」
駱君搖道:「風雷堂在哪兒?找個人給我們帶路唄?」
男人強忍下心中的恨意,點頭道:「好,我讓人給你們帶路,你放了我。」
「成交。」
聞言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一個男子連忙上前,陪笑道:「我給兩位公子帶路,風雷堂…離這里也不算太遠。」
駱謹行警惕地打量了他幾眼,才道:「走吧。」
「兩位公子請。」
兩人轉身跟著那人往來的路走去,他們身後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陰狠地朝剩下幾人使了個眼色,同時用力吹了一聲口哨。
尖銳的哨聲在狹窄陰暗的街道上響起,同時背後幾道冷風襲向了駱謹行和駱君搖。
風聲還未到跟前,駱謹行一把抓住同樣突然掏出一把刀子朝他心口刺來的男人回身一拋。三四根棍子全部落到了那男人的身上,那人哀嚎一聲落到地上吐了幾口血便不再動彈了。
顯然偷襲的人都是使了全力的,同時被三四根棍子打在身上,哪里還有命在?
駱謹行搶過一根棍子,抬手就將襲擊的人掃出了幾丈遠。有些無奈地側首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駱君搖道:「二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駱謹行道:「這里算什么虎穴?這里就是個老鼠窩。」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蛇蟲鼠蟻罷了。
駱君搖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的地方老虎進不去的。」
兩人說話間,不過片刻功夫被哨聲召喚出來的幾個人也都躺了一地。
駱君搖漫步走回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邊,男人此時臉上卻是真的多了幾分驚恐和懼意了。他忍不住想要往後縮不讓駱君搖靠近自己,但胸前的傷口顯然並不能支持他如此舉動。
駱君搖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道:「你們這里誰管事兒?」
「什、什么?」男人顫聲道。
駱君搖耐心地詢問道:「我說,你們這一片誰管事?就算這里很亂,也總有個說話管用的人吧?」
男人搖頭道:「沒、沒有……我們這里……」
駱君搖朝他笑了笑,抬手朝著巷子盡頭丟出了一個東西。
轟地一聲巨響,堆在巷尾的一堆雜物被炸得粉碎,伴隨一起的還有濃煙和硝煙味。
駱君搖含笑看著地上的人,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玩意兒,問道:「你猜我把它塞進你嘴里,會怎么樣?」
別說是被駱君搖威脅的人,就是躺在地上的其他人甚至是陰暗處的不少人也忍不住心中有些發寒。
那白衣少年長得眉目俊俏,伶俐可愛,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這是哪兒出來的小魔星?
旁邊駱謹行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別說是這些人,他都覺得自家這小妹妹這會兒看起來像是個小魔女。
搖搖明明一直都乖巧可愛的,難道是被謝衍給教壞了?
失血過多和恐懼讓那男子臉色越發蒼白起來,他整個人都顫抖著,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但是他又不敢真的暈過去,就怕自己一暈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我、我說……」男子牙齒打著顫,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街邊樓上的窗口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哪兒來的小輩?想見我上來便是,嚇唬人做什么?」
駱君搖抬頭看了一眼路邊唯一開著的一扇窗戶,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嚇唬人?她可不是在嚇唬人。
就憑這些人的作為,死幾次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