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兄弟(二更)(1 / 2)

皇城第一嬌 鳳輕 1773 字 2022-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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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

蕭泓有些煩躁地在房間里踱步,仿佛看什么都不順眼一般,他抬腳將一邊的凳子踢翻在地。

響聲驚動了外面的仆從,立刻有人在外面問道:「三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蕭泓快步上前拉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仆從模樣的人。蕭泓自己的隨身侍從早不知道去了哪兒,這兩個仆從自然都十分陌生。

看到他們蕭泓也沒有好臉色,冷聲道:「讓開!」

兩個仆從卻並沒有聽命讓開,而是恭敬地道:「公子見諒,老爺和大公子說請公子這幾天都待在府中不要出門。」

蕭泓冷哼一聲道:「我若非要出去呢?」

仆從低頭道:「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小的們。」這話說的軟乎,但態度卻很強硬。蕭泓若是想要強行出去,恐怕這兩個仆從就會強行制止他了。

蕭泓冷哼了一聲,眸光冷漠地掃了兩人一眼,後退一步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另一邊的書房里,蕭澂剛剛處理完今天從衙門帶回來的公文,蕭老爺就從外面推門進來了。

「父親。」蕭澂連忙起身見禮,蕭老爺擺擺手有些疲倦地道:「你母親好些了。」

蕭澂沉默了一下,在蕭老爺坐下之後方才走到他下首坐下,道:「父親想要離開上雍?」

今天外面的雪倒是小了,卻依然沒停。一場這么大的雪過後,好些天路恐怕都沒法走,蕭澂也並不希望父母在這樣的天氣趕路回去。陽信離上雍確實不遠,但馬車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到。

蕭老爺道:「已經是年底了,家里不能沒有人。你才剛剛就任,不回去也就罷了,我和你母親不能不在。明年年底,你也回去一趟吧,都有好幾年沒在家里過年了。」每年過年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家主是絕不能不在的。

蕭澂點了下頭,明年年底還早得很,現在要顧得只有眼下。

蕭澂思索了一下,才沉聲道:「父親,阿泓你是怎么想的?」

聽到蕭泓的名字,蕭老爺的臉色就是一沉。

無論是哪個做父親的,被自己的兒子給綠了總歸不是一件體面的事情。更不用說,這件事還鬧得蕭家親友人盡皆知,就連自己最看重的另一個兒子也知道了。

蕭澂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父親,我看阿泓的性子不大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固然是他不對,恐怕也未必只是他年輕荒唐胡鬧的緣故。」

蕭老爺沒好氣地道:「這么說,還是我不對了?」

蕭澂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父親回去以後便不要再跟他提這個了,倒是要注意一些他平時的言行脾性。我只怕,逼得太狠了他的性子越來越左。」但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也不行。

蕭老爺也很是惱怒,輕哼了一聲道:「都是你祖母和母親將他給寵壞了,你祖母和母親總說你從小就被管得過於嚴苛,沒有半點小孩子的活潑氣。我稍有管教,你祖母和母親就要攔著,他倒是足夠活潑了,如今弄到這般田地……」

蕭老爺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顯然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話,但他礙於自己的教養強忍著沒說出口罷了。

對此蕭老爺心里也有幾分懊惱,蕭泓管束不嚴他當父親的也有責任。

當年他的父親雪陽先生對他並不嚴苛,但是教養蕭澂這個嫡長孫卻十分嚴厲。蕭澂是他的嫡長子,他自然是打心里疼愛的,但父親從小就將蕭澂抱到身邊教養,小小年紀就被沉重的功課壓得老氣橫秋的。

後來有了蕭泓,他每每想管教的時候聽到母親和妻子的說辭難免想起小時候的蕭澂,手底下也就松了一些。以至於將蕭泓教成這個模樣,他不願意見親友與其說是被兒子帶了綠帽子惱羞成怒,不如說是羞愧自己教子無方。

蕭澂算是父親教養出來的,蕭泓這個嫡次子才是他一手教養長大的。

前段時間他心里滿是怒火是當真恨不得打死這個孽子算了,但這兩天住在一起,看著蕭泓變得沉默寡言冷漠陰郁的模樣,哪里還能真的狠下心來?

蕭老爺嘆了口氣道:「罷了,你說得我都知道。我急著回去也是為了此事,他如今這樣在上雍待久了不是什么好事。聽說他先前跟駱家大公子起過沖突,還有蘇家……蘇太傅看在你祖父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你以為蘇家其他人是吃素的么?這兩天我看他的性子和之前在陽信大為不同,這次只怕也是吃夠了教訓了。」

蕭澂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父親的擔憂,明天這雪就該停了,再過兩天雪化了你們再上路吧。」

蕭老爺道:「也罷,你母親再休養幾天,精神也好一些。正好這幾年她也一直念著你們,你好好陪陪她吧。」

說完這些蕭老爺便起身走出了書房,蕭澂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離去,眼神有幾分幽深復雜。

從小在祖父膝下長大,雖然祖父過世的時候他尚未滿十歲,但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卻比父親多。

他的父親這一生平平無奇,既沒有什么驚人的才華,也沒有什么顯赫的功績名聲,就仿佛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家的主人。但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父親的資質所限,又有多少是有人刻意為之,大概就只有他那位名動天下卻早已經入土為安的祖父知道了。

南疆……

「公子。」門外有人輕輕敲門,蕭澂抬起頭來道:「進來。」

一個穿著蕭家普通仆役服飾的青年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公子,屬下回來了。」

蕭澂點點頭問道:「王太醫怎么說?」

青年道:「王太醫說,夫人的病確實來得有些突然,但風寒本就不是什么慢症,許是夫人不小心受了寒也難說。」

蕭澂道:「這么說,夫人確實是普通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