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此時，古今來突然感覺到一陣暈眩。

緊接著，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抹了抹鼻子。

有血。

「這是……」

古今來眼瞳一縮。

緊接著他又意識到了什么。

一道清光持續的十秒時間已然過去。

思忖了片刻，他再度投入一道清光，頓時，那種暈眩感才迅速消退。

在清光滋潤的超頻狀態下，他很快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這是思考太深帶來的不適感。

凡人如果勞心思考，都可能傷及自身。

何況他是在清光狀態下深入思考？

這幾乎相當於超頻中的超頻，帶來身體上的不適應性完全是情理之中。

「這個設想對我而言太深入了……或者說，我還沒有達到接觸這些問題的時候……就像永恆烘爐，我雖然靠著清光將它加滿了，但要不是有承影機甲，圓滿境界的永恆烘爐對我來說甚至有害無益，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沒控制好自身力量，傷害他人，亦傷害自己……」

清晰的思維讓古今來以絕對理智姿態從這種設想中脫離出來，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新的投影術上。

神祇！

大道！

不可言、不可查、不可視！

這等神秘力量於他而言為時過早，但，以「接觸」為媒介進行投影卻能嘗試一番。

「萬物有靈。」

古今來自言自語。

只要「靈」的存在，當兩個生命體發生「接觸」時，自然會有痕跡留下。

他要做的，就是搜尋、分析、辨別這種痕跡，再以這些痕跡為坐標，找到類似的痕跡，從而完成降臨。

這種手段，比那位神秘老者所說的搜集逸散靈性要高明的多。

「痕跡。」

古今來維持著清光狀態，直視自己的真靈。

隨著他的「目光」直視，真靈似乎不斷的細致、分解，從一個巨大的靈性聚合體，分解成無數靈識，再由無數靈識分解成無數靈性，靈性中又蘊含數不勝數的思維、念頭。

這些思維、念頭進一步不斷分化後……

他的視野重新進入了真實靈界。

「所謂思維、念頭，只是靈性透過真實靈界和物質世界間的一種特殊反應……能夠洞悉這種反應，就能洞悉思維、念頭的源頭，弄明白它們的存在方式……」

不過這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一個思維、念頭中包含著多少種不同的靈性反應？

不是幾億種，而是幾萬億種、幾百萬億種。

且人類的思維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變化，換句話說，它幾乎相當於一個剎那，衍生出相當於幾百萬億乘以幾百萬億的變量……

一念間思維變化的越快，相乘的次數就越多，最終的出來的數據就越龐大。

「洞悉這種反應不現實，至少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做到，那么，就只能專門設計一個接收裝置……任何和我有過『接觸』的生靈都在這個裝置中建檔，留下類似於『坐標』的存在，等有需要時直接調出來，再通過『真實靈界』搜尋，對校，完成對校後降臨即可。」

清光狀態下，古今來思維清晰，似乎總能從無數混亂的想法中捕捉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隨著這一「接收裝置」設想實現，一門新的投影術漸漸呈現。

當第六道清光的光芒黯淡下去時，古今來睜開了眼睛。

「新的投影術……完全超出了空間的束縛與隔閡，只要『接觸』就能降臨，就叫虛空投影術罷。」

古今來思忖著。

一念間，一個金色的光球在意識體小人身旁涌現。

虛空投影術：入門。

「金色技能？」

古今來有些詫異。

一門投影術，居然是金色！？

和永恆烘爐一樣的金色？

要知道，他那門以乾天紫氣決為根基勉勉強強可修成造物主的功法都只是有一絲金光，算不上真正的金色技能。

眼下這門嚴格的說已經相當於拋棄神祇、大道等概念的簡化版虛空投影術，居然……

「金色技能，可都是耗能大戶。」

古今來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十三道清光，而後將其中十道清光注入其中。

頓時，有關於虛空投影術的種種變化、使用之法變得無比清晰。

但修煉進度……

仍然是入門。

「果然。」

古今來心里一沉。

盡管他簡化了神祇、大道等概念，可卻借用了這一理念——強大的靈性生命改變弱小的靈性生命。

因為這一概念，使得這個技能的消耗……

比永恆烘爐更高。

「我只想要個性價比高的投影技能啊，隨隨便便給出金色技能也太廉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