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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來借助清光狀態，逐字逐句的理解著歲木真仙記憶中的這些文字。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這些文字寫的是萬年前，玄仙界同樣遭遇過類似的攻擊。

邪神入侵，吞噬天地、萬物崩壞。

再到眾仙出手，擊潰邪神，還萬靈於天地。

「萬年前……」

他得到的並不是歲木真仙完整的記憶，只能從有限的記憶中根據清光推斷，玄仙界在萬年前遭遇過一場巨大災難。

並且自那以後，玄仙界的環境才快速惡化。

惡化後的特征，就是靈性變得貴乏、稀薄。

以至於普通人想要修煉，居然都得借助於「靈根」才能進行。

這和長生界是個人就能修煉的環境截然不同。

「或許，萬年前那場戰爭玄仙界並沒有獲得勝利，僅僅是擊退了那尊邪神……當然，也有可能是邪神覺得吃飽了，剩下的一部分靈性已經不值得他耽誤下去了，這才離開了玄仙界？」

古今來心中猜測：「歲木真仙等人此時的做法，就是希望得到足夠的靈機，填充玄仙界，或者說填充玄仙界自家勢力，改善修煉環境？」

盡管這些猜測沒有證據，可清光狀態下他的直覺似乎都得到了強化，認為這種可能性很高。

玄仙界中記載的「邪神」可能和目前盤踞於靈界深處的那尊怪物是同一種生命。

甚至……

根本就是同一個？

她先攻打了玄仙界，再摧毀了魔界，然後將目標轉向了長生界？

當然了，這期間或許還有一兩個可憐的世界淪為了她的甜心目標，不然的話解釋不了為什么三千年前她才出現在長生界中。

……

「玄仙界雖然敗了，但卻沒有像魔界一樣，整個世界徹底『死』去，換句話說，他們擁有對抗那種恐怖邪神的方法，只不過因為當時他們的力量不夠，所以失敗了，但至少，他們保住了他們的世界，直到現在，修煉體系仍然延續著，比魔界的情況好多了。」

古今來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或許……

他可以從玄仙界中得到對抗這尊隱藏於靈界深處邪神的辦法。

畢竟……

從第一尊造物主誕生到現在已經有三千年了，三千年，那尊恐怖存在仍然沒有吞噬這個世界的靈性，要么……

她的時間尺度比應龍更長，三千年對她來說都不算什么。

就像應龍口中的「一兩百年」等於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還有一種可能……

她想吞噬一個世界也存在著種種前置，比如應龍說的大網？

如果是，再根據長生種們動不動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尺度，他應該還有些時間。

只要他能在這尊恐怖邪神發動前具備更勝玄仙界的力量，自然就能抵擋住那尊邪神蘇醒後的滅世之舉。

古今來思忖中，一旁的牧長生心情有些沉重：「世界……真的要毀滅了嗎？」

「真正的毀滅應該不是馬上出現……或許會有漫長的時間尺度，幾千年、幾萬年……但，當那尊怪物蘇醒時，修煉文明會就此斷絕卻是真的。」

古今來道。

「如果修煉文明斷絕，我們這些虛仙呢？」

牧長生道。

虛仙……

在靈性被盡數吞噬的情況下，身上蘊含龐大能量的靈性大概就像是一滴墨落入水中，會被快速稀釋。

種種神異離他們遠去，最終……

淪為凡人。

「會有辦法的。」

古今來道了一聲。

牧長生看著古今來：「古宮主如果有什么計劃，應龍聖地願意響應古宗主的號召。」

「哦？」

古今來看著這位應龍聖地聖主。

「我想明白了，在這種惡劣的大環境下，我們應龍聖地如果想要傳承下去，唯有抱團取暖，聖朝、仙國離我們太遠，而古宮主的傳奇，我亦是有所了解……」

牧長生說著，再度看了古今來一眼。

不到百歲的真仙！

這是……

何等驚人的成就！

「所以，我們應龍聖地願以凌霄宮馬首是瞻。」

牧長生慎重道。

「是么。」

古今來道了一聲：「你既然了解過我，那也該了解凌霄宮的制度，應龍聖地真想要和我們凌霄宮報團取暖，就先從肅清應龍聖地內的黑暗開始。」

牧長生微微一怔，很快想到了什么，慎重點了點頭：「理應如此，最近我們應龍聖地接納了不少逃難投效於我們的勢力，使得應龍聖地成員變得魚龍混雜，已經有不少真傳弟子向我提過不少人行事歹毒，宛如魔道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