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賦上線,神探回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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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李守一帶入內獄,先關在普通的牢房內,再通知刑部,讓那位給張士子驗屍的仵作來見我。」

李彥擺了擺手,李守一像死狗一樣被拖了下去。

郭元振來到邊上,低聲道:「六郎,你說此事如此巧合,會不會張士子就是……」

李彥道:「你覺得他就是下毒案的凶手,以死揭開江南的陳年血案?」

郭元振道:「張士子是潤州人,又能弄到雲丹,與青陽村有關聯的可能性極大,只有讓新科士子集體中毒,這等大事才能讓當年的案件,重新出現在世人面前,尤其是被聖人所重視。」

他對著走過來的孔醫佐問道:「孔醫佐,這些士子所中的毒,是不是沒有那么嚴重?」

孔醫佐回答:「是的,這毒初期發作猛烈,但康復的速度很快,最初的判斷過重了。」

郭元振又道:「六郎,那凶手對張士子殘忍滅口,又豈會手下留情?」

李彥點頭鼓勵:「你分析得不無道理。」

他在看到李守一等人下棋時,其實就想到了這點。

相比起青陽村的死傷慘重,活下來的村民都成了廢人,這些士子更像是經歷了一場食物中毒。

當時看上去狼狽不堪,可事後恢復的速度,比起陳御醫預料的都要快。

而凶手既然能下手殺人,滅口張陽,又為什么不弄更狠的毒葯,造成更震撼的效果呢?

除非……

士子案里,凶手就是被害者,張陽是以死伸冤。

不過郭元振也有些想不通:「我剛剛詢問了他們,張士子似乎真的不願意將丹葯賣給李守一,這就奇怪了。」

「李守一的兄長李思沖是江南案的絕對凶手,他父親也是包庇者,這般深仇大恨,不直接毒死李守一就不錯了,將他們牽扯進來,不是正好有利於查案,為什么要拒絕賣葯?」

「這似乎說明,張士子又不是知情者……」

李彥從不妄下判斷:「我們目前對於張士子的了解還是太少,你去東市蕭氏和謝氏商會總部,看一看這兩個江南商會,有沒有潤州籍的管事,有的話好好詢問一下張士子的情況。」

長安四大商會,竇氏已成昨日,李氏受到李敬玄波及,也牛逼不起來了。

剩下的兩個蕭氏和謝氏,則是以江南為根基的,因此李彥想到它們。

「明白!」

郭元振領命去了。

李彥謝過了孔醫佐,自己往狄仁傑那邊而去。

相比起這邊十多個長安士子都聚在一個屋中,外州士子則分散開來。

李彥到了那里時,狄仁傑才問完第二個人。

這是真的攀談交心了。

李彥也不打擾,往安忠敬的屋內走去。

「元芳!」

李彥走進去時,安忠敬正在看書,見了他頓時面露喜意。

李彥關心道:「感覺怎么樣?」

安忠敬站起身來,擺了個舞棍的架勢:「恢復的比預期要快,已無大礙,我接下來要勤練達摩勁!這次幸好有武功,不然還要更狼狽!」

李彥道:「准備從軍?」

安忠敬搖搖頭:「不,我明年要再考一次。」

李彥道:「也好,那樣也能不留遺憾。」

安忠敬不樂意了:「聽你這口氣,就想我考不上似的,信不信我苦讀一年,考上進士科?」

李彥正色道:「我當然信,沉下心,好好考,你能行的!」

安忠敬點頭:「好!」

他重新跪坐下去,開口道:「江南案件結束了,你還要查士子案吧?我聽說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張士子受過欺負……」

李彥聆聽,安忠敬說的正是剛剛的事情。

過程並無什么區別,只是相比起李守一的「玩鬧」,外州士子則看到張陽被那幫人打得很慘,還吐血了。

末了安忠敬憤恨的道:「李守一與其父其兄,當真是蛇鼠一窩!」

這話相當重了,李彥心中贊同,卻又有不解。

他問道:「你不恨張士子嗎?」

安忠敬愣住。

李彥目光沉靜:「張士子雖然被害,但如果不是他推銷雲丹給你們,你們不會中毒錯過科舉,這件事終究是他的錯。」

「可無論是孔醫佐聽到外州士子的議論,還是你剛剛憤恨李守一等人的欺辱,似乎都沒有責怪張士子的意思。」

「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安忠敬面色數變:「不愧是你,元芳……」

苦笑之後,他卻堅定的道:「抱歉,這件事我不能說!」

李彥皺眉:「忠敬,你我的關系不必多言,涼州之時,我都信你,現在你卻不信我?」

安忠敬趕忙道:「我當然信你,五哥已經把江南案跟我說了,此案是經你審理,才能真相大白,將宰相之子都繩之以法!能像你這般為枉死百姓伸冤的,世上又有幾人?便是沒有涼州之事,我也絕對信你!」

李彥不解:「那你……」

「哎呀,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安忠敬撓了撓頭,湊過來低聲道:「這起案子,你能不能別一查到底,接受一個皆大歡喜的表面真相?」

最痛恨的謎語人上線了。

李彥本來疑惑不多,反正此案的凶手與江南案必有關聯,順藤摸瓜總能查到凶手。

六年前的懸案都解決了,還怕這個八天前的案子?

結果安忠敬這一番話,把他給弄糊塗了:「你能不能說得再明白些?」

安忠敬也想得腦殼疼:「我不能失信於人,實在不知該怎么解釋!而你職責在身,我告訴你,責任就變成你的了!」

李彥目光終於一凝。

安忠敬之意,竟然是覺得他知道真相後,會選擇隱瞞?

恰好此時,外面的巡察卒前來通報:「李機宜,刑部的仵作來了。」

李彥站起身,拍了拍安忠敬的肩膀:「好好休息,不要有負擔,放心吧,一切有我!」

走出屋內,就見一道高瘦的身影,避開旁人,遠遠站著。

李彥走了過去:「你是何仵作吧,死者張陽的屍體就是你驗的?」

何仵作趕緊點頭:「回李機宜的話,張士子的屍體有三名仵作驗過,我是其中之一,還有另外兩名仵作來自長安萬年兩縣。」

李彥道:「張士子的身上,有沒有被毆打的傷勢?」

何仵作十分確定:「有,都是新傷,那傷就險些要了張士子的命,他的身體太虛弱,根本經不住那么嚴重的毆打。」

李彥回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