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 就算是一個嘴臭的紈絝,都有他的用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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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彥右手提著酒壺,左手拿著嗩吶,回到中央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如果從酒壺下毒,院內上下,從假母到顏都知再到各個婢女,乃至後院的廚子,都有嫌疑。

如果從樂器下毒,席上的眾多文士,只要去邊上取過樂器的,也都有了嫌疑。

這下可好,沒有一個能逃得掉。

哦不,似乎有一個。

弓嗣光拍手叫好:「不愧是李機宜,明察秋毫,凶手的所思所想,完全逃不過李機宜的法眼,我勸凶手快快自首,主動交代,省得自討苦吃!」

他手拍出殘影,過於用勁,手掌肉眼可見的被拍紅了。

眾人怒視著他,眼睛肉眼可見的變紅了。

這紈絝子實在討厭,以前怎么就沒找個機會,把他偷偷沉進洛水里去呢?

氣氛壓抑了片刻,席上的弓韜光突然道:「既然嗩吶有被塗毒的嫌疑,我等不如回憶回憶,之前各人的吹奏順序。」

左右一怔:「有了順序又能如何呢?」

弓韜光起身道:「有了順序,就能縮小嫌疑人的范圍, 我這里有個不成熟的想法,還望李機宜指點。」

李彥道:「你說。。」

弓韜光道:「如果凶手在嗩吶的吹嘴上下毒, 那么他見到鄭兄吹奏完畢後, 應該要趕快上前, 抹去剩余的毒粉吧?」

李彥眉頭揚起:「你說的不錯。」

其他文士卻不明白:「這是怎么說的,凶手就那么沒有耐心嗎?」

弓韜光笑道:「凶手不是沒有耐心, 而是必須這么做。」

「嗩吶上殘留了毒粉,萬一我們之中又有一位上前吹奏,唇上也沾了, 喝酒時一並喝下,那中毒的人就不止鄭兄一位了。」

「到那個時候,凶手不僅無法誣陷毒葯是從酒壺中下的,事後一調查, 兩個中毒者都吹過嗩吶,作案手法就徹底暴露。」

「所以凶手要抹除罪證,就必須見到鄭兄下台後, 速速上去,防止第二個人意外中毒。」

聽了他這番分析,不少人眼前一亮:「有理!有理!」

弓韜光又道:「一旦縮小了范圍,堂上人多眼雜,我倒不相信凶手偷偷做小動作, 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只要有蛛絲馬跡,就能鎖定身份。」

李彥頷首:「不愧是弓氏子弟, 很有幾分能耐。」

弓韜光趕忙拱手一禮:「是李機宜明察秋毫, 識破凶手的詭譎手法, 我才能對凶手稍加揣測,萬萬不敢當李機宜誇贊,能有神探在,才能為我等無辜者洗刷冤情啊!」

李彥笑了笑:「說的很好。」

眼見這位臉上露出了笑容, 旁邊的弓嗣光頓時大急。

自己一路拍馬逢迎, 手都紅了,還沒有得過這份待遇呢!

他想要開口,卻又想不到該說什么, 唯有陰惻惻的看了眼這個旁支兄弟,磨了磨牙。

而弓韜光也注意到了這位堂兄的眼神,垂了垂腦袋, 避開目光。

其他文士已經開始自我排查了。

尤其是那些靠後演奏的, 聲音最宏亮:「我是最後一個上去的, 我一曲吹完,鄭兄就宣布事了。」

又有人趕忙道:「我在他之前,我拍打的是羯鼓,諸位可為我見證。」

弓韜光這個時候也道:「我是倒數第三位上去的……」

隨著一一講述,人數越來越少,最後幾個文士的臉色,也越來越僵硬。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緊挨著鄭輝上去的,按照弓韜光的分析,嫌疑最大。

在這群文士排查的時候,李彥轉向鄭小娘子:「我之前聽說,鄭郎君是令尊的獨子?」

鄭小娘子回答:「我阿耶與娘娘感情深厚,除我兄長外,還有兩個妹妹,確實沒有其他的子嗣了。」

如此看來,這位連續兩任未婚妻沒了,好不容易要納個妾,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鄭輝,還真是洛州刺史唯一的兒子。

這和李思沖不一樣,李思沖是唯一的嫡子,李敬玄妾室眾多,生了不少庶出子,只是地位低,沒什么存在感。

沒辦法,高門士族由於不斷開枝散葉,子弟人數越來越多, 嫡子之間都要爭奪資源,怎么可能再分給庶出子?

而鄭輝完全沒有這種煩惱,他是唯一的子嗣, 若是不幸去世,那是要斷香火的, 肯定集家中的寵愛於一身。

此時鄭倒霉蛋已經被抬到了旁邊,李彥聲音壓低,詢問道:「既如此,令兄為什么至今還是白身?」

鄭小娘子藏在紗巾下的臉上露出苦笑:「不瞞李將軍,我兄長心高氣傲,不願意以門蔭入仕,要參加科舉,以自己的學問考上進士,守選為官……可惜至今未成。」

李彥安慰道:「無妨,令兄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