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都學會搶答了!(為盟主「的道路上」賀)(2 / 2)

弓嗣光緊張的跟著,發現李彥在四周搜尋起來,專門尋找那些可以藏物的角落。

片刻後,他在東南一角的櫃子前停下,鼻子輕輕嗅了嗅,開口道:「你還記得,剛才我讓弓韜光去刺史府送信,他並不願意離開嗎?」

弓嗣光點頭:「記得,這龜孫子磨磨蹭蹭不肯走,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

李彥道:「你去下面摸一摸,應有證物。」

弓嗣光蹲下去,伸手在櫃子下掏了掏,真的掏出一小包葯粉來,面色微變:「這是鄭光明所中的毒葯?」

李彥點頭:「不錯,他准備趁亂放在鄭小娘子身上,作為罪證。」

由於不知道具體前因後果,弓嗣光覺得十分荒謬:「鄭小娘子?啊對,她又要許親了,自然不願兄長在這個時候納妓子,敗壞門風,但就算這樣,就毒殺鄭光明?這誰信啊……」

李彥道:「真正的嫁禍不需要完全合情合理,只要有一個明顯的動機就可以了,你覺得不可信,傳出去了外面多的是人信。」

「不過弓韜光顯然失算了,鄭郎君沒死,鄭小娘子又打了顏娘子,後來一直跟在她兄長身邊,他完全沒有機會下手,更害怕搜身,就趁著混亂之時,干脆將葯包丟掉。」

弓嗣光皺起眉頭:「可這樣一來,確實麻煩,捉賊捉贓,我們沒法證明這葯包就是那龜孫子的,當時所有人都離席,誰都可能趁亂往這邊一丟。」

李彥點頭:「不錯,但這毒葯絕對有來歷,不是市面上隨便可以弄到的,這已經是一個關鍵證物,好好收下,這是你搜索出來的。」

弓嗣光有些受寵若驚:「那要多謝李機宜了!還真別說,破案找犯人,挺有快感的,他們以前是表面怕我,背地里瞧不上我,但現在他們是真的怕我了!」

李彥微笑:「這種感覺確實好,此次不僅能破案,找出真相,還及時救了被害者,挽救了一場悲劇,這是更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李彥找來假母:「你接下來,與席上的文士互相監督,誰也不准離開此處,若有意外,就是你們擔責,明白嗎?」

假母連聲應著:「是!是!請李郎君放心!我們一定牢牢盯住!」

吩咐完畢,李彥帶著弓嗣光朝外走去,仆人從馬廄牽來了獅子驄和青驄馬,兩人翻身上馬。

出了巷子後,確定目的地:「去鄭府。」

弓嗣光奇道:「現在鄭刺史不應該向我們這邊來了嗎,畢竟那龜兒子早就去送信了!」

李彥失笑:「怎么還長輩分了?不過鄭刺史不見得來,弓韜光可能送到了,也可能沒送到。」

乍聽起來是廢話,但弓嗣光琢磨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李機宜的意思是,那龜兒子做賊心虛,故意拖延?」

李彥道:「你們弓氏的府邸也在光道坊吧?如果弓韜光做賊心虛,是有可能先回弓府,找人商量後,再去鄭府喊人的。」

弓嗣光變色:「那我們快走,不能讓他害了全族!」

兩人快馬加鞭,明明外面已經宵禁,但靠著弓嗣光刷臉,還是順利的抵達坊市。

等到了鄭府的閽室,李彥從腰間取出魚符,遞給仆從:「我是內衛機宜使李元芳,有急事要見鄭公,你們速去通報。」

接過魚符,仆從不敢怠慢,立刻往府內而去。

而弓嗣光看向另外的仆從:「剛剛弓韜光來過嗎?」

仆從面面相覷,有些遲疑。

弓嗣光大怒:「問的是我弓家的人,又不是打聽你府上的事情,你們啞巴了?回話!!」

仆從趕忙回答道:「剛剛弓七郎確實來過,說要見阿郎,但夜深了,阿郎已經睡下,他等了片刻就離開了。」

弓嗣光磨了磨牙,眼神猙獰起來:「好啊!還真是這賊子!想連累全族,我今個兒一定要大義滅親!」

府內很快給出反應,燈火亮起,隨著兩隊打著燈籠的下仆左右站好,一位紫袍老者邁著大步走出。

美須垂胸,官袍嚴整,雙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一絲不苟,洛州刺史鄭仁通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嚴肅刻板,常人站在他面前都會感到局促,唯恐有什么失禮不周的地方。

而眼見李彥沒有持旌節,鄭仁通立刻停步在了朱門前,頷首道:「李機宜!」

李彥主動走上前去,行禮道:「鄭刺史!」

對於他來說,鄭仁通沒什么名氣,倒是此人的兄長鄭仁泰,還是挺厲害的,參與玄武門之變、攻打高麗、平定鐵勒,薛仁貴三箭定天山的一戰,鄭仁泰就是薛仁貴的上司。

後來又任涼州都督,吐谷渾亡國的時候,慕容諾曷缽與弘化公主逃來大唐,就是鄭仁泰率軍接應的,防備吐蕃進攻。

等到他七年前病逝後,才由裴思簡接任涼州都督。

而鄭仁通也是那時成為了洛州刺史,李治對於山東士族還是持拉攏態度的,官員安排頗有用意。

因此鄭仁通也是標准的天皇黨,此時急匆匆出府,行禮後開門見山:「李機宜深夜到訪,有何要事?」

李彥看著這個暗含一絲敵意的紫袍大員,說出了熟悉的開場白:「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請鄭刺史不要激動……」

第兩百八十一章 都學會搶答了!(為盟主「的道路上」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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