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小案子牽扯出的尚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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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剛剛跟著第二位內衛離開,前一位去縣衙的內衛就回來了。

還帶了幾名衙役,都是負責此案的人員,見到李彥位於現場,暗暗一驚,趕忙快步上前:「李機宜!徐少府不知你在這里……」

李彥淡然道:「我特意沒有告知他,我在此處,讓你們過來,是發現前日那起縱馬案有疑點,需要核實一二。」

「於我而言,但凡涉及命案,無論死者是高門貴子,還是平民百姓,只要碰到了,都會理清疑點,查明真相。」

「不過這件案子確實不大,徐少府身為洛陽縣衙的法曹,公務繁忙,就沒必要過來,反倒耽誤其他事情了。」

眾衙役聽得肅然起敬:「是!」

李彥道:「你們和這些目擊者對一對,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細節。」

這些差役很快和周圍的商販對了證詞,回到面前:「稟李機宜,我們前日詢問時,也是這些情況,並無什么新的線索。」

李彥道:「根據另一位武氏子弟所言, 武懿宗騎術不俗,胯下寶馬又性情溫順, 不該突然失控, 有縱馬行凶的嫌疑, 對此你們有什么看法?」

衙役面面相覷,有人回答道:「武懿宗起初神態確實慌亂, 後來周國公府來人後,他才變得高傲,讓仆役丟下幾緡錢, 就大搖大擺的離去了,若說一開始就縱馬行凶,似乎不該是這個反應……」

另一位衙役想了想,卻突然道:「反倒是那女娃兒的爺娘有些奇怪。」

李彥看過去:「哪里奇怪?」

衙役迎著他的視線,有些緊張, 但想到武懿宗被拖回縣衙關押, 說話頓時硬氣起來:「十緡錢都不給, 這周國公府也太欺負人了, 徐少府看不過眼,補齊了十緡, 而賠的這么少,那對夫婦既沒哭鬧,也不要求多陪, 就離開了。」

李彥眉頭微揚:「難道不是畏懼於周國公府的淫威嗎?」

那名衙役道:「我總覺得不像, 那對夫婦全程沒有哭泣過,也無忿忿不平, 就是垂著頭, 像是要快快把此事了結。」

另一名衙役也道:「對, 他們拿錢畫押後, 立刻就離開了,都沒聽這夫婦說過話。」

李彥臉色沉下:「我剛剛聽目擊的商販說,不幸遇害的女孩穿得很好, 那對夫婦穿著如何?」

衙役奇道:「女娃穿得好嗎?我們趕到時,地上全是血,就沒細看,由仵作匆匆收斂了……那夫婦穿著倒是很普通啊!」

李彥立刻對左右道:「你們帶著他回縣衙, 好好查一下, 近段時間可有大戶人家孩童走丟, 與遇害女孩情況相似的,再與仵作一起驗明屍體身份,速去!」

眾人聞言神情變了,立刻領命:「是!」

修文坊的十字街道川流不息,李彥端坐於獅子驄上,眼簾微垂,修煉著唯識勁。

太陽逐漸西下,距離坊市關閉還有半個時辰,兩方幾乎是前後腳趕到。

案件再生波瀾,衙役不敢隱瞞,洛陽法曹徐林終究還是被驚動了,此時出現在李彥面前,不斷擦著額頭上的汗:「此案是下官疏忽,下官應該細細查案,不至於如此疑點都錯漏過去,還望李機宜恕罪!」

武三思則命令著一群周國公仆役,大呼小叫的拖著一匹青驄馬過來:「李機宜,我終於將這烈馬給帶來了!」

李彥先看向徐林:「我從來不喜說大道理,因為接下來的教訓,如果不能讓你銘記於心,嘴上說的再多也無用,那是誰家的孩子?」

徐林冷汗涔涔:「目前還不能確定,但這個年歲的大戶孩子,也就數日前楊氏報過一宗……」

李彥一愣:「楊氏?弘農楊氏的孩子?」

徐林垂首:「是的。。」

李彥明白了:「楊氏遭了禍事,所以他家的孩子走丟,就不管不顧了?」

徐林滿嘴發苦,連連道:「是下官失職!是下官失職!」

李彥其實清楚,官場上迎高踩低,再正常不過, 但想到楊氏的罪過,最先由孩子承擔, 不禁嘆了口氣,旋即又浮現出厲色:「那拐賣孩子的人販牙婆, 一定要找出來, 處以極刑!」

徐林咬牙切齒:「請李機宜放心,下官一定將那些牙子抓出來,讓他們不得好死!」

這倒不是氣話,唐律規定,強奪及販賣良人為奴婢者,絞!

別說直接拐帶,就算是買賣拐帶的人口,都要判刑,一旦抓到牙人,縣衙有的是法子讓他們惡有惡報。

徐林帶隊去追尋人販子的線索,李彥則轉向武三思。

武三思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輪到自己,趕忙堆起笑容:「李機宜神機妙算,武懿宗當時所騎的馬,還真的在府上,這幾日特別暴躁,連馬仆都難以接近,我好不容易才將它帶來,幸不辱命!」

李彥心中正有火,直接怒斥:「讓你牽匹馬來,磨磨蹭蹭多久,有何顏面說幸不辱命,到邊上反思去!」

武三思垂頭喪氣的站到一旁,開始反思。

李彥看向那被幾個健仆硬生生拽過來的青驄馬,發現這馬兒的狀態不太對勁。

青驄馬是隴右寶馬,當年安忠敬組建的馬球隊,馬廄里面就是清一色的青驄馬。

相比起來,獅子驄這種特殊品種,由於太過烈性,難以駕馭,基本是世家子買回去顯擺充門面的,反倒不如青驄馬好騎乘。

然而眼前這頭青驄馬,卻是暴躁無比,馬首不斷晃動,四蹄在地上劃動,弄得塵土四起,叫聲很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