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弄了半天,你把我的法器,吃了回扣了?(2 / 2)

無我子的應變也不慢,咒言瞬間從口中發出,血劍主動崩碎,化為一股股扭動的血絲,亂飛激射,每一下的力道又堪比強弓勁弩,在無我子的手指點動下,爭先恐後地刺了過來。

這分化之術快到極致,足以打尋常武者一個措手不及,但李彥不慌不忙,手腕一抖,如寒梅吐芯,在昏暗的環境中開出燦爛的槍花,槍尖化為漫天流星雨,接連點出。

嗖!嗖!嗖!嗖——

血絲紛紛爆開,濺射在石壁之上,那鮮血甚至稍稍扭動後,才徹底失去了其中的靈性,化作一道普通的血痕。

這柄由血符陣所凝聚的血劍,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打散了。

但趁著這個機會,無我子也往後飄退,想要拉開距離,繼續念咒施訣。

李彥直接沖刺。

他的槍身緊貼於身側,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猶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出,僅僅踏出兩步,就再度撲到無我子面前。

關鍵是那每一步蹬下,爆發的力量都把通道的地面,踏出一道向後激烈噴射碎石的壕溝,偉岸的身軀掠過空氣,更是發出刺耳而又高亢的長鳴,寒寂槍尖直接帶著一股刺耳的尖嘯,扎了過來。

無我子也不慌亂,縷縷黑氣從體內透出,凝聚成一套盔甲,披在身上,森寒笑容:「區區武夫,豈知道法之妙?你槍法再好又有何用,能破得了我的鬼烈披甲么!」

李彥不答,寒寂槍尖抵達面前,改刺為挑。

無我子直接被挑飛了起來,勢如潛龍升天,直欲乘風破雲……

但顯然環境有限制,就聽彭的一聲,他的腦袋狠狠地撞在洞壁上方,震得塵土簌簌作響,所幸鬼氣盔甲抵擋住了傷害,卻還是見到那雷霆萬鈞直欲洞穿一切的槍尖狂刺過來。

無我子根本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只能感到渾身上下都遭到了攻擊,槍尖搖擺不定,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剛與柔,力量與變化,渾雄與輕靈,完美地融合為一。

面對這樣神乎其神的槍法,無我子知道絕對無法抗衡,干脆擺爛,雙臂架起,強行往後退去,周身則黑氣飄搖,彷佛一個個冤魂在張牙舞爪。

他堅信自己的法器固若金湯,甚至能消磨對方的氣血,這種狂風驟雨般的打擊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然而很快,他發現率先堅持不下去的,卻是自己。

因為鬼烈披甲未破,但一縷縷針刺般的疼痛感,卻在皮肉上蔓延開來。

那是凝聚到極點的殺意,透過寒寂槍尖凝聚成一束,往內透發。

隨著不斷深入,相當於成千上萬的針,扎入肉里,開始瘋狂攪動。

「這人哪來的應付鬼道法器的經驗?」

無我子駭然之余,並不信邪,袖口張開,三道烏光陡然閃出,刺了過去。

這正是鬼道之器噬心刺,相比起洞雲子為了不被鬼氣污染法力,帶有保留的操控,無我子顯然將之祭煉得隨心所欲,威力極大。

但李彥寒寂槍尖一轉,准確無比地擊點在三根噬心刺上,不僅將它們轟開,那槍尖里蘊含的寒氣,還包裹住噬心刺,極大程度地限制了其速度。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應對之策更是不假思索,無我子的童孔收縮,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尖叫起來:「你為什么對我的法器這般熟悉?」

李彥仍然不答,手掌在槍身上輕撫,白霜凝結,雙臂一旋一擲,整把寒氣四溢的長槍貼著地面,朝著無我子急旋著飛掠而去。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直撲過去,五指間扣出一枚尖刺,趁著最合適的時機,悄無聲息地甩出。

無我子的注意力被呼嘯而來的寒寂槍所吸引,聚起鬼烈披甲的最後防御,險之又險地擋下,整個人被撞得朝後飛退,卻也回到了血符陣的范圍內。

他已經後悔貿然出擊,回到自己的主場頓時心頭一安,冷笑起來:「武夫,你又能奈我……」

話到一半,就感到右臂一痛,被一根釘子般的暗器刺入體內。

他依舊鎮定:「區區江湖暗器……啊!是噬心刺!」

終於,心態崩了。

因為那股黑氣在手臂上急速蔓延,彷佛有一只只厲鬼纏繞,吞噬血肉。

無我子立刻意識到了這是什么,想要從腰間取出葫蘆服葯,卻已經來不及。

短短三個呼吸之間,他的整只右臂的血肉就被吞噬,只剩下累累白骨。

關鍵是那股陰毒無比的法力,熟悉至極的煉制手法,怎么在哪里見過?

勐然間,這位無憂洞丐首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這是我煉制的法器!童貫!原來是童貫派你來的,我與你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