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練兵殺賊,犯我家園者,必誅之!(2 / 2)

整個場面開始分割為兩塊。

騎兵那邊一面倒,但十分混亂,節奏都脫離了任何一方的控制,就看到史文恭不可一世的沖殺來去,不斷有騎兵落馬,然後被飛馳的戰馬重重踐踏過去。

步卒這里倒是越打越有步調,遵守著鄉兵團的訓練里面,陣形是重中之重,擺好了陣形,同進同退,協同作戰,盡可能彌補個體的不足。

「嗖!嗖!嗖——」

而不遠處,還有花榮負責壓陣,一箭箭射出,盡可能地降低鄉兵的傷亡。

在這樣的配合下,當蕭乞薛認清大勢已去,想要尋機逃亡時,已經被史文恭探手活捉了過來:「遼狗,納命來!」

眼見這位頭領被活捉,騎兵更是全被屠戮,那些家丁也開始伏地投降。

鄉兵團留下看守降卒,打掃戰場,花榮見了,立刻回歸主陣:「兄長,我軍勝了!」

李彥關心地道:「傷亡如何?」

花榮低聲道:「十人以下陣亡,受傷的有三十多人。」

「挺多的了……」

李彥想到這些日子訓練時,那一張張年輕淳朴的面龐,嘆了口氣:「與遼軍交鋒,不能只靠斗將,每個人的力量都至關重要,但練兵就是如此,得狠下心來,被小心照顧的士卒,是當不了真正合格的士兵的。」

「當然,有你們這些武藝出眾的將領優勢,也不要一味讓鄉兵用去人命填,所以我讓你壓陣,又有史文恭沖鋒陷陣,減輕了許多難度,現階段就是建立信心,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適應過程,接下來才可以慢慢放手了!」

花榮皺眉道:「這史文恭確實是勐士,但一味獨行,怕是不能為將。」

李彥道:「將他喚來。」

花榮折返後,徐寧策馬來到邊上:「鄉兵訓練的時間太短,練成鉤鐮槍法的還太少,不然只要他們出馬,就足以對付這些遼人騎兵。」

李彥道:「特殊兵種再強橫,也不可完全作為依仗,你在訓練中也可以改良鉤鐮槍法,使得它更適合普通士卒使用,如我傳你的林家槍法那般。」

對於鄉兵的訓練中,他起初自稱林教頭,後來在眾人口中變為了林總教頭,因為盧俊義任槍棒教頭,花榮任箭術教頭,徐寧任槍術教頭,所傳的正是鉤鐮槍法。

這門原著里用來大破「連環甲馬」的槍術,是一等一的練兵招法,練成後「或是馬上,或是步行,都是法則,端的使動,神出鬼沒」,可謂特殊兵種,初期無疑是利器,只是李彥考慮的不僅僅是這一戰,所以講究的是均衡發展。

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徐寧的鉤鐮槍法能夠化繁為簡,高深的部分作為家傳絕學,簡易的層次則讓軍中普遍學習,互相都有裨益。

徐寧早就得林元景傳授林家槍,而這段時間也被李彥教了一遍林家槍,精妙之處令他獲益匪淺,此時得以提醒,已是目光閃動,思索起來。

就在徐寧腦海中閃過一個個施展槍法的光人時,史文恭提著俘虜蕭乞薛,來到面前行軍禮道:「請總教頭責罰!」

李彥道:「初戰很難有人能保持冷靜,所以我不怪你,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辜負了自己的一身武藝,未來能為統軍大將,即便是沖鋒陷陣,也是帶著部下縱橫馳騁,而非獨來獨往的孤狼。」

史文恭羞愧與感激交雜,重重抱拳:「是!」

李彥看向他手中的蕭乞薛,這位遼人瞪著雙眼,用契丹話喝罵道:「你們這些宋奴,是無法反抗我們大遼鐵騎的,此地將淪為我們的……」

李彥打斷:「既然不會說漢話,也就沒有審問的價值,殺!」

「等……」

蕭乞薛勐然變色,一個標准的漢字剛剛吐出,史文恭五指一轉,就將他的脖子扭斷,花榮來到身後詢問:「兄長,那些遼人降卒怎么辦?」

李彥毫不遲疑地道:「鄉兵團不是正規軍隊,也沒有余力看守這些降卒,不必仁慈,之前傷了鄉兵的殺了,其余的砍掉雙手,逐回遼境!」

左右的盧俊義索超等人深以為然,抱拳領命:「是!」

李彥最後下令:「繼續燃起炊煙,第二支鄉兵團准備出發,練兵,殺賊!」

……

「怎么回事?難道蕭乞薛遭到了宋人的埋伏?」

當柴家庄遙遙在望時,耶律詳穩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

原因很簡單,一處處炊煙勾著遼軍一次次分兵,至今已經有兩百騎兵,帶著兩千家丁出動,結果卻沒有一支回來。

後面去的倒也罷了,最先的蕭乞薛一行,算算時間,怎么的也該帶著大批的糧草和宋人奴隸滿載而歸了,除非發生了意外……

他實在不願意考慮那種可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可能性越來越大。

理智告訴耶律詳穩,此時攻擊柴家庄已經是下策,但讓他這般離去,心頭又是不甘,所幸接下來,也不必疑神疑鬼了。

因為當威風凜凜的遼軍來到柴家庄前,所見到的不是瑟瑟發抖的鄉間豪強,而是一支同樣悍勇的軍隊。

無論是騎在龍駒上的英偉男子和他左右排出的大將,還是身後武器上還滴著血的民兵,都讓身經百戰的耶律詳穩的一顆心深深沉下。

等待多時的李彥寒寂槍直指,洪亮的聲音將簡短的戰前宣言,清晰地傳入每個鄉兵的耳中:

「保州陷落,瀛州被破,宋軍確實處於下風,但你們如果以為,這就代表著遼人能夠在這片土地上縱橫馳騁,那就大錯特錯了!」

「有河北人在,這里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犯我家園者,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