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師弟公孫昭,丁潤就已經能提前整頓好梁山,現在多了吳用和阮氏五兄弟,羅赤和孫天佑自然不需要留了,他咧了咧嘴,決定給孤零零的王倫找兩個伴。
「報!有大隊遼人騎兵逼近水泊!」
不過就在這時,又有人前來匯報,聲音里都帶著顫抖。
眾多嘍啰頓時變色,羅赤和孫天佑也駭然失色。
這與他們所想的不一樣啊,不是丁潤領人出去被遼軍擊潰,遼人怎么會主動打上來呢?
公孫昭和吳用對視一眼,阮氏兄弟躍躍欲試,丁潤則濃眉挑起:「這倒是有趣!走,去看看!」
梁山四處都是水路,來去都需要用船,丁潤一聲呼喝,很快有三百多嘍啰雜亂地聚集在金沙灘上,眾人上了二十多艘小船,一路朝著了外面劃去。
梁山上下的匪賊都通水性,船只速度極快,而兩刻鍾後,就聽得轟如雷霆般的聲音,那確實是大隊馬匹飛奔的聲響。
頓時間,包括羅赤和孫天佑在內,眾人的腦袋就縮了下去,唯獨丁潤、公孫昭、吳用和阮氏兄弟屹立在船頭,朝著對岸看去。
就見煙塵四起,後方是烏泱泱的皮室軍騎兵,最前方則是四匹千里寶馬,四個人疾馳之間,兵器來往,招式凌厲,一路廝殺。
「兄長!」「林公子!」
「那么多人,居然追著一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看上去被圍攻,姿態卻最輕松的李彥身上,丁潤公孫昭眼睛一亮,吳用很清楚胯下獅子驄的速度,更是毫無擔心。
但對於旁人來說,這一幕就實在震撼了,如此浩浩盪盪的遼軍圍堵一人,被其輕松脫身不說,三員武藝極為高強的遼軍大將,圍攻之下居然也奈何對方不得?
此時圍攻李彥的,確實是剛剛耶律得重欽點的三名大將——
烏利可安胯下玉狻猊,舞一桿銀棗槊;
洞仙文榮胯下胭脂馬,使一口火龍刀;
曲利出清胯下五明黃,揮一把三尖刀。
一路上勢如霹靂,勇若奔雷,當真是將畢生所學盡數施展,更有種前所未有的酣暢之感,盡數招呼過去。
眼見這等威勢,即便是丁潤的神情也嚴肅起來,他擅長的是江湖技法,馬戰卻非其所長,三將圍攻,威脅確實極大,恐怕稍有不慎,也會敗下陣來。
「我的法術修煉還不到家,在這種戰斗中無法分神時時查看,只能憑借感應。」
「每個人刺上八槍,差不多就是氣數耗盡的時候,千萬不能多,否則在這里就殺了……」
而李彥也有煩惱,三個人圍攻終究不比一個,他也得全神貫注,就生怕一個不慎,刺死了對方,導致計劃失敗。
但又不能過於留手,省得造不成生死危機,氣數不會下降。
因此一桿寒寂槍在他手中神出鬼沒,舞出萬千鋒芒,儼然也是全力以赴。
「鐺!鐺!鐺——」
伴隨著激烈的火花和洪鍾大呂般的聲響,四人的兵器不斷碰撞,每一下都是妙到毫巔,讓人嘆為觀止的攻守對抗。
而估摸著這個氣數打完了,寒寂槍尖立刻調轉,向著另一人殺去。
待得三個遼人大將都與他來往八個回合後,李彥雙腿輕輕一夾,獅子驄立刻爆發提速,在三將驚駭的目光中,陡然沖了出去,一騎絕塵。
梁山泊上下看得屏息凝神,直到這時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大為贊嘆:「這般好武藝,真是平生未見啊!」
「宋人!你不就仗著馬快么?有能耐來陣前交戰,我們單挑一百回合!」
而遼軍三將則又驚又怒,不甘心到了極致,高聲喝罵起來。
明明他們占據了那么大的優勢,居然被對方依仗坐騎之利硬生生突破重圍,這種功虧一簣的感覺太糟糕了。
獅子驄狂奔出去很遠,等到對方肯定追不上了,才傲然轉身,背上的李彥則開始念咒:「天地靈氛,映現本源,太淵幻觀!視!」
印入眼簾的,是三個被耗盡氣數的遼人將領,李彥開始高喝:「遼狗休得猖狂,待我領一千士卒,沖破你大陣,讓你們見識漢家兒郎之威!」
烏利可安、洞仙文榮、曲利出清彷佛聽天方夜譚,齊聲大笑道:「就怕你只是嘴利,根本不敢來犯我大軍!」
三人又是一通喝罵,才調轉馬頭,帶著麾下精銳往遼軍陣中而去。
雖然沒能拿下敵人,但此番得勝而歸,也能向耶律得重交代了。
李彥則嘴角微揚,高高舉起手中寒寂槍。
遠處的丁潤心領神會,高喝道:「看見沒有,遼軍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梁山泊上下,准備出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