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亮雨越是這樣，方勝海越是惱火，他已經把丁長林今天搬家的事情告訴了齊瑤瑤，那個瘋丫頭八成攪了丁長林的局，他要的就是讓章亮雨徹底死心！

但是方勝海沒想過章亮雨會直接闖到他的辦公室來，他還是有些心虛的。

「你和明多的事情很快會有結果的，你既然願意在工作上進步，以後就把心思放在工作吧。」方勝海也淡淡地說了一句。

「可是你非要用這種手段嗎？」章亮雨還是忍不住地把這話問了出來。

「我這是在幫丁長林，去了省里，他的起點比呆在市里高得多，省里提個正處很容易，在市里卻要排隊，你自己也看了案綜，李五一和王順發並沒有牽扯到崔金山，這個案子遲早得揭，丁長林想再升一步至少也得等兩年！

我是為了你才把丁長林弄走的，可我這樣做也是幫了他！如果這叫用手段的話，我就無話可說了！」方勝海直視著章亮雨說著，他的神情那般理直氣壯，仿佛他確實替丁長林謀到了更好的去處一樣。

章亮雨確實挑不出方勝海的問題，就算她現在指出方勝海一定有意威協過齊瑤瑤，可是證據呢？方勝海不會承認，那個瘋丫頭也不可能錄下方勝海的話，就算有，她此時也不敢真和方勝海翻臉，他手里還有丁長林和梁雅秋的裸照！

而且真要把方勝海逼急了，馬明多手下有的是人，只需要動動小指頭，丁長林父母的性命還真難說！

王喜子的事情，馬明多做得滴水不露，就算是湯欣妍在章亮雨手中，也沒談到更有價值的東西，可見馬明多真要出手的話，章亮雨還真難查到線索。

丁長林要章亮雨坐上局長之位，更多的其實也是在削弱馬明多的能力，直到這一刻，章亮雨才徹底明白丁長林的苦心。

「這么說來，你也是幫了丁長林。只是我和丁長林確確實實是清白的，我不希望你疑神疑鬼，接下來我會把一切精力投到工作之中去的！」章亮雨說完，看也沒看方勝海一眼，起身就走了。

「小雨，」方勝海在背後溫和地叫了一聲。

章亮雨不得不停了下來，扭頭看住了方勝海。

「晚上我們一起去電影，周潤發的電影，你最喜歡他的片子，我已經訂了票。」方勝海滿眼都是柔情，仿佛章亮雨來他的辦公室不是為了丁長林，而是替他做了一件令人心動的事情一般。

章亮雨還是有些內疚的，點了點頭，沒說話，急步離開了方勝海。只是進電梯時，章亮雨發現自己的心那般疼痛，她明明想和方勝海撕破臉的，可是她一次次選擇了繼續。

未來還要這么湊和多久，章雨亮看著跳動的電梯數字時，視線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