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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林掛掉和洪玉的電話後，洪玉不放心，還是一個電話打給了郭江艷。

郭江艷剛到辦公室，歐陽蘭把幫她調好的護膚膏端到了她面前，一邊極深情地看著她，一邊說道：「是不是老鬼昨天又折騰你了？」

「老鬼是你叫的嗎？你要記住，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也沒有你的現在。你這個位置放眼整個大陝北，沒有一千萬人也有九百萬人願意上，你少仗著我縱容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你不是洪玉，她不在體制內，說話可以無遮無擋，你不行！

每一句話，你都要從腦子里過三遍再說，特別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我們都得收斂點。」郭江艷把火發到了歐陽蘭身上，一大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莫名的火氣，是不是要進入更年期呢？到了她這個年齡，又有如此大的壓力時，提前進入更年期也有可能，可是一想到朱集訓，郭江艷還是堵得難受，從來沒有的難受，她實在沒想到那么強大的朱集訓也有如孩子一樣的無助和軟弱，他就那樣抱著她時，雖然手一直沒有老實過，可他內心的無助，郭江艷從他撫摸出來的力度就能感受到。

一個男人意氣風發的時候，就算是床上的那點事，也會被整成勝利場上的獵物，從里到外，那種溢出來的霸氣無處不在，可昨晚朱集訓沒有這種霸氣，他流露出來的是對郭江艷依賴，這樣的依賴是郭江艷一直以為放在朱集訓身上，倒過來時，郭江艷說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她沒有阻止朱集訓在她身上的任何動作，哪怕這些動作重復過無數次，可昨晚，她極有耐心地陪著他，由著他，甚至關掉了手機，和他相卧了一晚。

因為郭江艷復雜的情緒，無論是整個陝北的局勢，還是對朱集訓的變化，她都不知道如何疏通，此時一聽歐陽蘭如此稱呼朱集訓時，她一下子就惱火了。

歐陽蘭沒想到郭江艷發這么大的火，嚇得手發顫，端著的扶膚膏差點掉地上了。

郭江艷一見自己把歐陽蘭嚇成這樣，又有些心痛這個小丫頭，再怎么說，她對自己的忠心和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郭江艷還是很享受的。

人生就是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循環，郭江艷把全部的熱情投給了洪玉，而歐陽蘭又把全部的激情投給了她，而且郭江艷能感受得到歐陽蘭不是為了她的官職，她和洪玉一樣對官職沒那么大的興趣，外面叫她蘭小主，叫自己艷常在的傳言，郭江艷其實都知道，她以前會一笑而過，現在看著這個在男人眼里的蘭小主被自己嚇成這樣，不由得聲音柔和下來，看著歐陽蘭說道：「小蘭，過來。」

郭江艷說這話時，伸手把歐陽蘭拉到了自己身邊，歐陽蘭就想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對郭江艷是啥情感，愛的時候愛得不顧一切，怕的時候是真怕得要命，昨天她知道郭江艷被老大叫去了，昨晚她一夜未歸，她都知道，還把這事捅到了洪玉那邊，極為不滿，一個退了休的糟老頭，值得郭江艷隨叫隨倒的去陪床嗎？

歐陽蘭是極討厭朱集訓的，在位時，她可以忍著，一退下來後，她恨不得劈這個老頭子一刀，她就是不明白郭江艷為什么還敬著這樣的一個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