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長生點名。
「屬下在!」一名校尉彎身接話。
「把當值的捕快調過來。」長生高聲下令。
後者高聲應是,快步離開。
長生穿過人群,徑直來到馮中丞面前。
眼見長生突然出現,馮中丞嚇的亡魂大冒,渾身發抖,兩腿發軟。
「我還沒死呢,你就來奪權?」長生咬牙切齒。
馮中丞本就害怕,再見他這番表情,兩腿一軟,就想癱倒。
不等馮中丞癱軟倒地,長生便鉚足力氣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滿含怒氣,不但打飛了他的官帽兒,還打掉了他一排牙齒。
馮中丞沒有靈氣修為,直接撲倒在雪地里不得起身,眼見先前支持馮中丞的眾人嚇的抖如篩糠,長生怒目瞪眼,「都給我站好了!」
當值的捕快就在隔壁院子里觀望,李承澤過去簡單列隊便帶著二三十名捕快趕了回來。
長生逐一指點,「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全部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獄。」
御史台有四名捕頭,除了這個李承澤,其他三人全叛變了,待得捕快們押著本部的那些官員差役去往大牢,長生又攔住了李承澤,「即刻召集所有捕快,給你一刻鍾。」
李承澤高聲應是,疾行離去。
直到這時大頭方才得到機會走上前來,「大人,發生了什么事?」
長生沒有回答,而是沖己方眾人說道,「諸位辛苦了,各司其職,無需驚慌。」
待得眾人離去,長生方才低聲說道,「他們設計害我,想要取我性命。」
大頭聞言眉頭大皺,擔心隔牆有耳,便垂手襠前,做了個切割的手勢。
長生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群狗東西如此猖狂。」大頭氣憤非常。
「這群家伙交給你了,大刑伺候,」長生低聲說道,「給你一個時辰,把該審的全給我審出來,簽字畫押,把罪名坐實了。」
「怎么這么急?」大頭不解。
「他們以為我必死無疑,今日早朝一定會有許多人聯名參奏,」長生說道,「在他們散朝之前,咱們得抓到他們試圖殺我的罪證。」
大頭重重點頭,「懂了,我進去看看都有什么刑具。」
「你去吧,准備好牢房,一會兒等他們散朝,我直接帶兵把刑部給端了。」長生說道。
大頭點頭應是,轉身欲行,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轉身回返。
「你別勸我。」長生擺手。
「大人,我沒想勸您,」大頭搖頭說道,「我在想既然在他們看來您必死無疑,此時應該是他們最為松懈的時候。而且現在他們都在上朝,外面的消息也傳不進去。」
「什么意思?」長生隨口問道。
「誰是誰的人咱們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大頭說道。
長生側目歪頭,「你的意思是直接玩大的?」
大頭搖頭說道,「我沒您心里有數,我只是感覺眼下是個機會,干不干還得您來拿主意。」
短暫的沉吟之後,長生出言說道,「如果真要抓,就不能單抓文臣,得連長安周圍的駐軍將領一起抓了,不然控制不住局面。」
「時機是不是不太成熟?」大頭問道。
「時機的確不成熟,太倉促了,」長生點頭說道,「不過咱們在准備,他們也在准備,這么搞下去時機永遠不成熟,而且現如今我已經與他們撕破臉皮了,再耗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干不干?」大頭仰視長生。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