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平安無事(2 / 2)

長生 風御九秋 1555 字 2022-10-14

「把官府也圍了,」長生說道,「進城的兵馬不准侵擾百姓,更不准打劫斂財。」

蘇平措高聲應是,轉身欲行。

「還有,」長生又喊住了蘇平措,待蘇平措止步轉身,出言說道,「將府庫里的糧食分發給城中百姓,每戶三升,確保戒嚴的這段時間不能餓死人。」

蘇平措正色應是,站立片刻不見長生開口,這才告辭離去。

雖然巴圖魯鼾聲如雷,長生還是回到了巴圖魯睡卧的房間,同樣是打呼嚕,陌生人打呼嚕只會令人厭煩,而自己的親人打呼嚕則會令人心安。

小憩片刻,醒來時是上午卯時,巴圖魯還在睡,長生起身出門,先去綉樓與余一說話,又往後院與釋玄明說話,余一和釋玄明雖然是佛門中人,卻與常見的滿口慈悲的和尚尼姑不太一樣,二人都有慈悲德行,救苦心願,卻並不迂腐,崇尚降妖除魔,懲惡揚善。

最為難得的是他們明知殺人會增添自己的罪業,內心卻並不矛盾糾結,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能明凈乾坤,惠澤黎民,便是自墜地獄又有何妨。

眼見釋玄明和余一的想法多有相似之處,且二人年紀相仿,長生便有心撮合二人,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自其腦海里一閃而過,自己乃是道門中人,去撮合佛門的和尚尼姑,好像有點兒不太合適。

一上午很是平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沒事兒就是好事兒,最多四天,朝廷指派的將帥就能趕來。

整個上午長生先後去了巴圖魯房間三趟,但巴圖魯一直在酣睡,長生也不打擾他,由得他安靜休息,恢復元氣。

午後未時,楊開回返,帶回了一塊兒木片,木片是自樹上削下來的,上面刻了個『安』字。

見到木片上的字,長生放下心來,大頭很是聰明,猜到己方眾人可能會前去確定他是否順利突圍,故此才會自樹上留下文字。此外,大頭也很是善良,他自然不需要六匹馬,換乘了一匹之後,余下的那些便全部放掉了,如果一直拴在那里,馬匹就可能被餓死。

下午也沒有變故發生,由於全城戒嚴,整個慶陽城便顯得異常安靜,到了晚上也少有人家燃點燈燭。

直到入更時分巴圖魯才醒了過來,跑去解手之後回來又大吃了一通,隨後師兄弟二人方才對坐說話,敘舊交談。

巴圖魯當日與長生分開之後便一路北上回了漠北,但他雖然祖籍漠北,漠北卻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回去之後自草原上四處游盪,幫人牧馬放羊,但他生性淳朴,少有心機,心術不正的牧民便克扣他的飲食和工錢,將他的友善當成愚蠢的後果就是險些被他打死,而險些將別人打死的後果就是被該部的牧民圍攻,巴圖魯倒是不怕,但他總不能將所有人全都打上一遍,無奈之下只能離開。

同樣的經歷重復了幾次之後,巴圖魯厭煩了,越發想念自己的這些師弟,於是便動身南下,試圖尋找他們,來到慶陽時發生了變故,接下來的事情長生都知道了。

巴圖魯顛三倒四的說完,便催促長生講說自己這段時間的境遇,長生意簡言賅,『你離開之後,我尋了處隱蔽所在躲了一段時間,然後動身去往閣皂山,途中遇到好心人幫我治好了腿。去到閣皂山完成了師父交代的事情,機緣巧合之下又去龍虎山做了道士,後來朝廷武舉比試,我奉命參加,之後便做了官。』

長生將意簡言賅用到了極致,擔心說的太復雜巴圖魯會理不清頭緒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喜歡向別人訴苦,身為男人,不能遇到一點挫折和壓力就表現出一副不堪重負的樣子,訴苦和需求慰藉是女人的特權。

長生說的輕描淡寫,巴圖魯便不知道他其中經歷了多少的磨難,只是發自真心的為他高興。

交談中免不得談及陳立秋和李中庸等人,得知二人和武田真弓都沒死,巴圖魯越發高興,隨後便追問三人下落。

長生只說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武田真弓的下落,李中庸和陳立秋的情況他也沒法兒跟巴圖魯實話實說,李中庸和陳立秋此時已經被朝廷視為叛黨,他正在發愁怎么做才能將二人撈出來,萬一巴圖魯心血來潮跑去看他們,再牽扯其中,那就是三個叛黨了,更沒法兒往外撈了。

隨後幾日一切如常,長生很享受這難得的清凈,他是個能靜得下來的人,靜心明志,寧靜致遠,趁此機會前瞻遠慮,後顧反省。

但不是所有人都靜得下來,巴圖魯就閑不住,得知釋玄明是少林寺第一武僧,又習得金鍾罩鐵布衫,便不顧自己有傷在身,非要找人家比試切磋。

第四日的中午,大頭等人終於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