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苦行番僧(1 / 2)

長生 風御九秋 1163 字 11个月前

長生已經數日未曾合眼,縱然有靈氣支撐,到得這時也有些熬不住了,等了片刻不見神仙現身,便倚靠椅背睡了過去。

由於場外一直有人說話,神仙現身之後說話的聲音便不曾將其驚醒,直待鼓聲響起長生方才朦朧睜眼,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婦人和一個身形矮小膚sè黝黑的壯年男子正在台上凝神聚勢,准備動手。而太極石台的正南坤位則多了一套靈氣幻化的幾案座椅,座椅上坐著一名身穿地府官服的黑臉仙家,此人年紀當有五十上下,身上的地府官服及其所坐的位置都清楚的表明此人乃是一名地府yīn官。

由於長生只是小憩了片刻,並未睡夠,故此睜眼之後眼中便多有血絲,與長生不同,釋玄明此前假借打坐睡過幾次,此時大有jīng神,見長生疲憊困乏,急忙低聲說道,「這場還是老規矩,先比武後論道,您再睡會兒,我來盯著。」

眼下是最後一場銀符爭奪,金符的爭奪即將開始,長生也不敢掉以輕心,疲憊上陣,便重新閉眼,仰靠椅背,「我自閉耳目休息回神,要是有什么變故,你就伸手推我。」

「好。」釋玄明應聲。

身為紫氣高手,長生不但能夠自閉耳目,隔絕外部打擾,還可以jīng准拿捏自己的睡眠時長,感覺比武在一個時辰之內不會結束,便在睡前施以意念,告訴自己在一個時辰之後蘇醒。

時辰一到,長生立刻蘇醒,一個時辰雖然不算長,但是對於每日只需三個時辰睡眠的紫氣高手來說卻是剛剛好,若是睡的太久,醒來之後很難立刻回神。

見長生睜眼坐直,釋玄明急忙將早已准備好的水囊拔掉木塞遞了過去,長生伸手接過,仰頭喝了幾口。

此時台上除了那位老年yīn官,還有一個形如枯槁的西域番僧,那西域番僧當有四五十歲,所穿灰布僧衣上面多有補丁。

那番僧此時是端坐在石台上的,起初長生還以為番僧正在和老年yīn官論道,但仔細再看卻發現不是,那番僧坐在石台西側邊緣,離老年yīn官很遠,而且二人之間也並無交談。

待長生將水囊遞了回來,釋玄明出言說道,「比武還沒結束,天竺比丘想要取勝還差一刻鍾。」

長生點了點頭,石台上多有血跡,說明之前的比武頗為慘烈,至少其中一場有人重傷流血。

釋玄明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共有五個人上台,這個天竺比丘是第三個登台的,此人的神通很是了得,雙手雙腳可以隨意伸長,很輕易便將那個來自安南的矮個子打的口吐鮮血。矮個子是跟他的老婆一起來的,見丈夫吃了虧,那婦人便上台為他報仇,此人擅長下蠱,但那天竺比丘有神通護體,不但不為所害,反倒讓她自食其果。最後上台的是個道士,拳腳功夫不敵便施展法術元神出竅,不曾想天竺比丘也如法炮制,最終那個道士也不是他的對手,被他重創元神,險些死了。」

釋玄明講說之時,長生一直在四顧觀察,龍顥天在呼呼大睡,黑衣蒙面女子在閉目養神,除了這二人,場外還有不少人也在閉眼休息,不過閉眼休息的人並不一定都會上台,而沒有睡覺的人也不一定就不會上台。

「什么樣的道士,坐在哪里?」長生隨口問道。

釋玄明答道,「歲數不大,三十來歲,原來坐在震位,打輸了之後提前走了。」

長生對釋玄明所說之人有點印象,但不深,「佛門修行旨在qiáng大jīng神,道門修行旨在淬煉肉身,道人與僧人比拼元神,實屬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是啊,」釋玄明點頭說道,「盼著他能贏的人不少,不過最後他還是輸了。」

「場外眾人為什么盼著他贏?」長生隨口問道。

釋玄明低聲答道,「因為這個天竺比丘下手太重,全無出家人的慈悲,他打的三場全部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