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黃氏兵法,楊氏兵法(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133 字 202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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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北遼軍正在叫罵不休,十余將領卻面色慘淡,雙目無神。

「黃春輝是有名的能忍,咱們這般叫罵可有用?」一個絡腮胡將領很是惆悵的道。

「有用無用都得用,此次定然要大勝一場,否則陛下那邊磨刀霍霍,你我人頭難保。」

絡腮胡將領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罵他老母?」

「早就罵過了?」

眾人搖頭。

絡腮胡將領唏噓著,又想到了法子,「要不……罵他生兒子沒皮炎?」

眾人搖頭。

「總得試試吧。」

絡腮胡將領策馬上前,「換個法子,罵黃春輝生兒子沒皮炎!」

五千余人齊聲高喊,「黃春輝,你生個兒子沒皮炎!」

那些將領都在苦笑。

絡腮胡將領有些遺憾的策馬掉頭,准備回來。他突然不動了……

城門,竟然開了。

城門大開,一股騎兵就怎么撒著歡沖了出來。為首的將領看著年輕,手持長矛,兩眼放光,仿佛是嫖客看到了美人般的歡喜!

「出來了!」

遼軍將領大喜,隨即喝令應戰。

「慢些!慢些!」

城頭有老將喊道。

可張度卻一馬當先沖了進去。

瞬間慘嚎聲炸裂。

以他為箭頭,唐軍騎兵就像是燒紅的烙鐵,刺入了冰塊中。

遼將傻眼了。

絡腮胡喊道:「唐軍怎地這般勇猛?這是誰的部將?」

江存中隨後出戰,他的風格和張度的侵略如火不同,而是不疾不徐,從側翼給了遼軍一下。

「攔住他!」

張度沖殺的太快了。

城頭上,有人納悶的道:「怎地像是吃葯了?」

張度沖的太猛了,一往無前的猛。

廖勁看了此人一眼,「什么葯?」

這人趕緊賠笑,「是下官吃的葯。就那個什么……長安有人帶來的,什么她好你也好。」

「荒謬!」廖勁冷著臉,但卻想起了楊玄給自己的禮物中有一盒子葯,說是什么回春丹。

他問了效果,楊玄就是這么回答的。

老夫大把年紀了,都不想用了,弄這些……有意思嗎?

張度此刻不斷往前沖殺,可敵軍從兩側不斷擠壓他。身後的將士們被左右夾擊,局勢看著並不明朗。

可廖勁不著急。

黃春輝耷拉著眼皮,好似在打盹。

「好!」有人歡喜的指著城下道:「看,江郎將從側翼打穿進去了。」

江存中帶著麾下刺穿了敵軍左翼,瘋狂往中間鑿。

敵軍遇到一個生猛的不像話的張度就已經熬不住了,再來一個江存中,眼看著士氣就要跌落谷底。

絡腮胡喊道:「突襲,反擊!」

前方亂糟糟的,有人喊道:「熬不住了。」

「不能退!」

絡腮胡大怒,拎著長刀就沖了過去,一刀把語出不詳的軍士剁了,高呼,「勇士們,跟著我……」

前方,長矛閃電般的把一個北遼軍士刺落馬上,接著橫掃,兩名敵軍落馬。

張度看到了絡腮胡,狂喜喊道:「站住!」

還沒開打就喊我站住,這是什么意思?

絡腮胡哆嗦了一下,呯的一聲,和張度對了一招。

虎口劇痛,長刀飛的不知哪去了。

絡腮胡策馬就逃。

「等等!」

張度緊追不舍。

「耶耶不殺你!」

「站住!」

「不站住就放箭了啊!」

絡腮胡一敗,北遼軍隊頃刻間就崩潰了。

「殺!」

江存中及時趕到,從側翼包住了數百敵軍,隨即絞殺。

「中丞,窮寇莫追啊!」判官吳林小心翼翼的道。

張楚茂『大捷』後,展露出了想謀劃北疆節度使之職的姿態,他的身後有一家四姓作為底氣,所以不少人都把他視為黃春輝的接班人。

吳林就是其中一個,並且還向張楚茂獻媚討好,堪稱是丑態百出。

張楚茂灰溜溜的去了南疆,吳林坐蠟了。

黃春輝依舊在『打盹』

廖勁淡淡的道:「今日敵軍不對勁。」

黃春輝睜開眼睛,「五里!」

眾人心中凜然。

隨即有人去傳信。

張度不滿之極,在五里之外看著敵軍殘余遁逃,不禁怒了。

他打馬回城,上了城頭後,廖勁冷哼一聲,「要翻天?!」

黃春輝看了他一眼,張度被這一眼看的怒火全消,委屈的道:「中丞,咱們好不容易出戰一次,為何只能追殺五里?」

「因為你蠢。」黃春輝雙手撐在城頭上,深吸一口氣,愜意的道:「我北疆六萬大軍,赫連峰再蠢也不至於派五千人來挑釁。」

廖勁點頭,「天寒地凍,出兵代價太大。不像是赫連峰的手法。」

「要么是詐敗,要么就是哪里出了問題。」黃春輝揉揉眼睛,「追擊五里,敵軍若是有伏兵也該出來了,既然沒出來,那么便是北遼出了問題,去打聽。」

「是。」

第三日眾人正在議事。

黃春輝依舊是耷拉著眼皮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

大伙兒都習慣了他的作風,廖勁在邊上添補,倒也其樂融融。

「中丞,有急報。」

外面有人高呼。

黃春輝睜開眼睛,「進來。」

一個被寒風吹的滿臉血口子的斥候進來,行禮後說道:「中丞,北遼內部叛亂了。」

嗯?

黃春輝坐正了身體,「說細致些。」

大堂內有火盆,還算是溫暖,斥候臉上的口子被這么一激,癢痛難忍。

「說是有人叛亂,事敗後赫連峰清理了一批人,那五千人便是他們的麾下。」

「送死來了。」黃春輝耷拉著眼皮子,「北疆的寒風就和小刀子似的,臉上記得要塗抹油脂,否則滿臉豁口。年輕時倒是能熬,可老了會受罪,到時候滿臉的細紋,怎么都消不去。四十歲看著和六十歲一般。」

斥候一怔,「是。」

斥候去了,眾人看著黃春輝,滿腦子都是那日他的果斷。

數年不動窩的烏梢蛇啊!

一朝動手卻又快又恨。

這還是那個老糊塗的節度使?

有人忍不住問道:「中丞是如何斷定北遼出了問題?」

「赫連峰不傻,往日挑釁也就是小股人馬,五千人,這分明就是給老夫送人頭來了。若是不出手,你等……」

黃春輝看著眾人,嘆息,「這幾年都憋壞了吧?」

這幾年北疆就是罵不還口,任憑北遼大軍在城下嗶嗶。

眾人點頭。

黃春輝揉揉發紅的鼻頭,「男人不能憋的太久。如今恰到好處。看看張度,今日出戰就像是餓虎撲食,那些將士也是如狼似虎。男人,要憋,也要放。」

眾人面面相覷!

這便是節度使的兵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