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扭起來(為『我想活個幾十年』加更10)(2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146 字 2022-10-14

劉擎笑道;「我等倒是做了惡人。」,他拍著身邊的木柱子,「這等好木料從何處來的?太平……好像不產這等木料吧?」

楊玄說道:「前幾任縣令留下的。」

劉擎止步回身看著他,良久,淡淡的道:「老夫今日本想尋個錯處來敲打你。」

「請使君指教。」楊玄裝作惶然的模樣。

劉擎說道:「六縣縣令就數你最少年,其他人的年紀做你的父祖綽綽有余,可卻是你做的最好。老夫問你,心中所想為何?」

盧強提醒道:「為何為官。」

當然是為了討逆……楊玄仔細想想,「下官從鄉下地方來,見多了凶神惡煞的官吏。百姓只能任由他們宰割。」

在場的都是官吏,這話有些打臉的意思。

「下官時常在想,百姓辛苦勞作,為何還要受此磋磨?」

劉擎負手看著梁柱,仿佛神游物外。

「此等事要如何解決?這官該如何做……下官想了許久,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就爬起來看史書……」

一個茫然的少年人形象躍然而生。

眾人不禁莞爾。

這是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後果啊!

「下官心有所感,便記了下來。」

盧強笑道:「是何警句?說來我等聽聽。」

眾人看著楊玄。

少年縣令微微抬眸。

「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廉則吏不敢慢,公則民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

「……」

一群官吏默然。

劉擎回身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隨即出去。

出了學堂,劉擎嘆道:「這番話讓老夫心中一凜,卻頗為歡喜。公生明,廉生威,說的好。」

劉擎等人在太平待了兩日,隨即走了。

「總算是走了。」

怡娘為了准備這伙人的吃食傷透了腦筋。

「一個比一個能吃,一個比一個會吃,都是老鼠轉世。」

她一邊攪動著陶罐里的羊肉,一邊嘮叨。

正在燒火的章四娘抬頭,「怡娘,使君還說回頭把人犯都送來呢!」

「太平又不是牢獄。」

怡娘覺得劉擎的幫襯口惠而不實。

灶膛里的火苗閃爍,映紅了章四娘的嫩臉,怡娘見了心中一動。

「四娘子。」

「嗯!」

怡娘笑的慈祥,「郎君最近對你如何?」

章四娘搖頭,「沒如何呀!」

怡娘皺眉,「就沒……觸碰你,沒多看你幾眼?」

章四娘搖頭,「沒呢!」

怡娘擔憂的皺皺眉,「你可曾抖了?」

章四娘的臉比火焰還紅,低頭,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那為何呢?」

怡娘用勺子敲敲瓦罐邊緣,「起來抖給我看看。」

章四娘羞紅了臉,「怡娘……」

「快些,我看看為何郎君就不動心。」

章四娘起身,走了幾步。

「扭胯不夠!」怡娘搖頭,「再來。」

「要自然些!」

章四娘扭了一會兒,欽佩的道:「怡娘你怎么還懂這個?」

怡娘默然。

章四娘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低頭燒火。

良久,怡娘幽幽的道:「若論女子誘惑男人的手段,誰都比不過那地方。」

早飯很豐盛。

「怎么有羊肉?」楊玄有些意外。

怡娘隨口道:「有兩頭羊打架,輸的那頭羞愧而死。」

「哦!」

楊玄吃的心安理得。

「味道不錯啊!」老賊撫須拍馬屁。

王老二看了老賊一眼,「怡娘的廚藝能進宮。」

老二還學會了隱晦的拍馬屁?

怡娘笑的前仰後合。

「有些淡了。」

歡樂祥和的氣氛一下就沒了。

說話的是楊玄。

他干笑道:「口快了。」

除去楊玄之外,怡娘能沖著全世界發飆,她幽怨的道:「奴回頭再琢磨琢磨。」

楊玄覺得怡娘忙碌不休,很是辛苦,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但這個羊湯的味道確實是差些意思。

「要不……午飯或是晚飯我來。」

「……」

「郎君會做飯?」老賊詫異。

楊玄淡淡的道:「拭目以待就是了。」

吃完飯,楊玄准備去校場。

「四娘子,去送送郎君!」怡娘急切的喊道。

章四娘福身,「是。」

怡娘給她一個眼色,還扭扭肩膀,就幾乎把曖昧掛在了臉上。

「老賊,老二等等,我有話說。」怡娘拉住了兩個隨從。

楊玄莫名其妙的看著章四娘走在前方。

送腿,送胯。

嘖!

屁股小了些,不過少女就是如此。

只是你別抖啊!

章四娘抖動的有些厲害,腳步都亂了。

「慢些!」

楊玄覺得再走幾步,章四娘多半連走路都不會了。

「好生走路,別學那些招數。」

他覺得自己是好意,可章四娘卻眼中含淚,福身道:「是。」

這怎么還委屈上了?

楊玄出了縣廨,章四娘回去尋到了怡娘。

「怡娘……」

「怎么了?」

「郎君看不上我。」

「那就再練!」

校場上,兩千多軍士在跑,場面蔚為壯觀。

塵土飛揚中,楊玄吩咐道:「把醫者叫出來。」

太平軍中也配備了醫者,不過都是半路出家的二把刀子。

「郎君,陳花鼓來了。」

正好一路教。

楊玄把他們聚集在一起,開始授課。

「軍中主要是外傷,刀槍箭矢造成的傷口最多,以往你等如何診治?」

醫者們看向心中的『醫聖』陳花鼓。

陳花鼓撫須,從容的道:「要有好的金瘡葯,能止血。」

他的金瘡葯便是獨家秘方,「城中隔幾日就會有人被砍,老夫出手救治輕車熟路,這些年來,老夫不敢說獨步北疆,但在陳州,診治外傷老夫說是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太平城中大多是流放的人犯,有許多窮凶極惡之徒,隔三差五就會發生打斗事件。動刀子也是常事。

「咳咳!」

楊玄打斷了他的自信,「從今日起,軍中一律按照我的法子來處置外傷。」

眾人洗耳恭聽。

「但凡外傷,必先清理傷口。」楊玄看了陳花鼓一眼,「另外,清理傷口之前,必須把手清洗干凈。」

這位太平縣『第一名醫』不知道自己那雙不怎么洗的手弄死了多少人,此刻一臉茫然。

「清創之後,上止血散。記住,包扎的布匹必須用沸水熬煮過。」

「過了數日,再換生肌散!」

就這樣了。

楊玄看著這些極力隱藏著不以為意的醫者,淡淡道:「這里是太平,我的話便是規矩。照著做。」

他無法解釋什么病菌病毒,解釋了這些鳥人也會當做是天書。

「明府,這是從何來的法子?」

「你等無需管,只管去試。」

說的再多,不如一試。

陳花鼓和他一起回城。

到了縣廨大門外,右側的宅子門開。

衛王走了出來,看著他。

「本王身邊人受傷,醫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