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瘋狂的石頭(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065 字 202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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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輝很快得到了消息。

「明府,不出兵了。」

「為何?」

「說是楊玄回來了。」

楊玄跑哪去了?杜輝:「……」

老頭子又在為楊玄開小灶!

娘的!

我等呢?

杜輝和謝如發牢騷,「老夫說使君怎地轉性子了,竟然願為我章羽縣冒險,呵呵!原來是自作多情。」

謝如挑眉,「明府家中的小娘子如何了?」

杜輝眼前一亮,「是啊!老夫的賢婿還沒找著。來人,送了賀禮去太平,順帶問問楊玄的身邊可有女子。」

……

楊玄等人回到了太平。

萬人空巷誇張了些,但大多人都出來相迎。

百余草原護衛看著分外的醒目,有人驚訝的道:「明府怎地帶了些草原人回來?」

到了縣廨外面,怡娘沒在,楊玄心中一個咯噔。

「我去隔壁。」李晗出人預料的選擇暫時住在衛王那邊。

呵呵!

衛王只是冷笑。

這兩個晚些會不會弄出人命來?

這個念頭只是一轉,楊玄就進了縣廨。

「見過明府!」

甄斯文眼眶含淚,很是激動。

斯文是個好人。

蔣真站在最後面,和以往搶表現的風格不符。

他眼含熱淚,「回來就好!」,前方的錢吉看似回頭,蔣真趕緊抹了一把淚水。

「明府吉人天相。」錢吉笑的很歡喜,胸口一股股郁氣往上頂,讓他難受的想吐血。

楊玄一路往後院去,路上迎到他的老賊和王老二已經竄去了廚房弄吃的。

「嗷!」

王老二慘嚎一聲,手中拿著一塊羊肉沖出廚房。

隨後,怡娘緩緩走出來,她圍著圍腰,雙手上灰撲撲的,沾滿了麥粉,看到楊玄後,先是笑了笑,然後就哭了起來。

「咳咳!」曹穎干咳幾下。

「怡娘,我回來了。」楊玄上前。

怡娘抬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賊涎著臉過來,「這次可餓慘了,怡娘,弄了什么好吃的?」

「等著。」

怡娘轉身進去,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根擀面杖。

「呯!」

老賊挨了一棍子,轉身就跑。

「還敢跑!」怡娘紅著眼眶,「讓你等護衛郎君,郎君歷險,你等卻安然無恙!」

老賊和王老二老老實實地站在一起。

怡娘拿著擀面杖抽打他們的脊背,呯呯作響。

楊玄想勸阻,曹穎微微搖頭,低聲道:「郎君不知,若是尚在宮中時,他們二人少不得要挨杖責。怡娘這個算是輕的。」

怡娘一棍子抽去,「郎君遇險,你等當以身相代才是。」

「是!」老賊很老實的應了。

呯!

王老二挨了一記。

「郎君遇險,該如何護衛?」怡娘一字一吐的道:「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該義無反顧沖上去,沖著刀山火海砍殺,為郎君殺出一條路來,可記住了?」

王老二點頭,「記住了。」

挨完打,怡娘進去做飯,章四娘跟著。

「去給郎君准備衣裳。」怡娘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指頭戳了她的額頭一下,「遠行歸來要沐浴更衣,趕緊去。」

「哦!」

「一個個都不省心!」

曹穎在外面苦笑,「消息傳來,怡娘差點一劍戳死老夫。」

楊玄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這時隔壁傳來了嚎哭聲。

老賊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抬頭,「比號喪還賣力,這是誰?」

「孫間!」

隔壁,孫間跪在李晗身前嚎哭的滿臉涕淚。

「忠心耿耿。」衛王贊道。

李晗看了他一眼,「我若是回不來,他也難逃一死。他這是一半為我高興,一半為自己死里逃生高興。」

特么的,花花腸子就是多!衛王叫人去弄酒。

「起來!」李晗學衛王坐在台階上,覺得涼悠悠的,長久騎馬,飽受摧殘的屁股倍感舒坦。

孫間起身,歡喜的道:「小人這便去准備干糧,咱們回長安。」

李晗舒坦的靠在梁柱上,「你回去,告訴阿翁,我身體不適,不便於長途跋涉,便留在太平養傷。」

「小郎君!」孫間還想勸,李晗冷著臉,「速去!」

等孫間走後,衛王冷笑道:「美人還在,你只管帶回去就是了,功勞依舊有。」

「此刻帶著美人回去,從此梁王府就不用做人了。」

梁王府諂媚,竟然為皇帝窮搜天下找美人,卧槽!往日對皇帝的各種不滿呢?都是假的?

而且這等事兒犯忌諱,幾乎能在正史和野史中預留一個佞臣的牌位。

衛王:「本王看你卻不是那等在乎梁王府名聲之人。」

「兩百萬錢差點把我葬送在北疆,你覺著我此刻回去如何面對家人?」

「矯情!」

衛王起身,「備馬!」

李晗問道:「你去何處?」

衛王森然道:「殺人!」

……

潛州。

韓靖在潛州城中頗有些名氣,有文名,而且任俠豪氣,結交頗為廣闊,堪稱是知己遍天下。

衛王就藩潛州後,也曾邀請城中的名士來府中飲宴,韓靖長袖善舞,逢迎有術,很快就和衛王打成一片。

有了衛王的加成,韓靖在潛州更是如魚得水。

「飲酒!」

潛州刺史的家中,此刻高朋滿座。韓靖在中間左右逢源,這里挑動氣氛,哪里說個笑話,氣氛就這么活躍了起來。

刺史張廷和人站在不遠處低聲說話。

「韓靖此人長袖善舞,哪里宴請都少不得他,少了他,就顯得不夠活躍。」

張廷點頭,「確實如此。」

身邊人低聲道:「最近衛王府中動靜不大對,那位王妃的火氣大了些。」

張廷說道:「老夫執掌潛州一地,治理只是其次,要緊的盯著衛王府,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趕緊上報長安。」

身邊人笑道:「如此倒也省事。」

「不。」張廷有些頭痛的道:「衛王脾氣不好,一旦發作起來,不是重傷誰誰誰,就是砸了誰家。不過還好,沒死人,否則老夫也得跟著倒霉。」

「讓我等舉杯。」那邊韓靖舉起酒杯,沖著張廷說道:「使君為我潛州嘔心瀝血,這一杯酒,敬使君!」

張廷微笑頷首,「此人頗為知趣,下次再有宴請,依舊請了他來。」

身邊人點頭,「是!」

眾人仰頭就喝。

「痛快!」

韓靖放下酒杯,神采飛揚的道:「人生難遇一知己,今日群賢畢至,韓某心情激盪,有詩一首……」

這主持氣氛的能力堪稱是絕了。

一首詩畢,韓靖躬身,「還請使君指點。」

嘖嘖!

身邊人低聲道:「這奉承的毫無煙火氣,我遠遠不及。」

張廷微笑著指點了一番。

韓靖正色道:「我曾聽人說,人活一世最要緊的是聞道,領悟了道,就算是此刻死去也再無遺憾。多謝使君。」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大堂外。

有人回首。

「衛王……大王!」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見過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