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來自於產業鏈的打擊(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246 字 202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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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幾個商人來尋金巧。

陳州很大,指的是地盤。

陳州很小,因為商人圈子就那么大。

「王兄,洪兄,林兄。」

王敏笑的客氣而客套,洪雅之笑的和名字一樣溫雅,而林恩卻有些不滿的模樣,焦躁。

「都知曉了?」金巧叫人去弄茶水。

王敏坐下,挪動了一下屁股,「楊玄的人剛到老夫那里,說什么明日辰時末,楊玄會說些對咱們有好處之事,金兄以為如何?」

金巧看看三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著這個動作也想了一番應對的法子。

「沒有咱們,太平的生意最多也就那么大,要想擴張,還得等那些商人慢慢的發財。。可商機不等人,臨安也跟著開了做生意的口子,楊玄就慌了。」

林恩皺眉,「局勢如此他還能說什么?不外乎就是說些太平如何好的話。太平再好,難道有被咱們喂飽的臨安好?」

洪雅之淡淡道:「諸位,臨安的胃口太大,咱們要想喂飽他們卻難,若是換了太平,只需給一些錢財,咱們就能隨意行事,豈不妙哉?」

金巧看著他,「洪兄想去太平?」

洪雅之搖頭,「老夫想試試,若是能買通了楊玄……想想,咱們直接去草原上貿易豈不快哉?」

林恩眸色微動,「到時候想賣什么就賣什么。」

金巧干咳一聲,「要不……試試?」

洪雅之招來自己的人,低聲吩咐道:「你拿了兩錠銀子去求見楊玄,就說楊玄一路車馬勞頓,這是咱們給的車馬費。若是他不收,你就說……太平太遠, 不好做生意。」

等他的人走後, 王敏笑罵道:「這等行賄的借口太粗俗了些, 就不能換個雅致的?」

洪雅之搖頭,「就要粗俗,若是他肯收, 咱們就敢砸。」

「你還威脅了他,這個有些過了。」金巧嘴里說著過了, 嘴角卻微微翹起, 顯得極為愜意。

「這是通告, 他若是不收,抱歉得很, 太平咱們再不去了。隨後臨安這邊商人雲集,太平漸漸便會落寞。」

林恩說道:「老夫閱歷了多少官吏,不管平日里看著多道貌岸然, 可一旦提及錢財, 或是提及前程, 頓時丑態百出。多聰明的人都會糊里糊塗, 可見名利動人心。」

「楊玄不傻,他自然會答應。」金巧說道:「不過他就算是答應了, 咱們也不能盡數把生意弄到太平去,一點點的試探,目前大頭還得在臨安這邊。」

「這是釣魚吧。」洪雅之笑道。

眾人相對一視。

「哈哈哈哈!」

沒多久, 洪雅之的隨從回來了。

「他沒收。」

洪雅之覺得臉上有些發熱,「他說了什么?」

「楊玄說明日自然見分曉。」

洪雅之微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既然如此,明日去看看?」

眾人點頭。

林恩說道:「就當是去看熱鬧。」

……

「參軍, 那些商人說明日回去看看熱鬧。」

「老夫知曉了。」韓立點頭,放下手中的文書, 揉揉眼睛,打個哈欠,「累!」

消息也傳到了劉擎那里。

「就是個不省心的。」

劉擎把眉頭皺的死死地,抬頭問盧強,「老夫時常在想要如何教導家中的孩子,許多時候說道理看似有用,可過後孩子依舊如故。老夫想來想去, 唯有一個法子……」

「打!」盧強為他說出了答案。

「可他終究不是老夫的孩子。」劉擎搖頭,「還是縣令,老夫如何好打。既然不能打,那便去看看。」

劉擎隨即就出了州廨。

他一路到了逆旅, 進去就看到在喝酒的楊玄。

「使君。」楊玄沒想到老頭會來,起身相迎。

劉擎的隨從進來,把掌櫃弄了出去。

「沒喝多?」劉擎這才進來。

「沒。」楊玄指指酒壇子,「也就喝了一點。」

劉擎坐下,「倒酒!」

「是!」

劉擎安坐飲酒,楊玄倒酒,大堂內只余些輕微的聲音。

幾杯酒下肚,劉擎問道:「你想要什么?」

這個問題比較寬泛,可問志向,可問楊玄此行的目的。

楊玄說道:「下官想要的只是一個繁華且有自保之力的太平。」

「嗯!」劉擎喝了一口酒水,微微蹙眉,顯然嫌棄酒水不大好,看向楊玄的目光中就多了些柔和,「你此生想要什么?」

楊玄幾乎沒有思索,「大唐盛世。」

劉擎起身,俯瞰著他,「老夫會看著你,是大言不慚,還是言出必踐。」

他回身,就看到了櫃台後面的牆壁上貼著一幅字。

「誠信,誰的字?」

劉擎有些眼熟。

「下官。」

「字普通,多練。」

「是。」

「另外,少在外面寫字。」

「是。」

等劉擎出去後,老賊這才過來。

「明府,劉使君看來吃過虧。」

「什么意思?」

「曾有官員喜歡在外面留墨寶,後來被人模仿了筆跡偽造書信誣告。」

老頭對我不錯。

劉擎出了逆旅,站在外面十息,這才離去。

商人們得知了消息。

「劉使君去了楊玄那里,還一起飲酒。」

「這是什么意思?」

金巧等人在揣摩。

「韓立的人來了。」

一個小吏進來,「參軍說了無需慌亂,使君只是習慣罷了。」

「習慣什么?」

「習慣偏袒楊玄。」

眾人:「……」

小吏說道:「參軍說了,使君去逆旅只是表態,只要不違律,只管做。難道使君還能逼著你等去太平經商不成?」

「哈哈哈哈!」

笑聲中,劉擎回到了家中。

老妻一邊給他遞上家常穿的衣裳,一便嘀咕著今日家中的事。

「嗯!」

「嗯!」

從以前愛和妻子爭執,到現在一律贊同,劉擎對夫妻關系的看法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年輕人又來了臨安。」劉擎坐下。

老妻把茶水放在案幾上,神色黯然,「就是你說長得像二郎,脾氣也和二郎那般跳脫的少年縣令?」

「嗯!」

「二郎若是挺過了那場大病,怕是已經談論婚事了。」

「嗯!」

老妻隨手抹抹自己才將擦過的案幾,「那少年也虧了和二郎像,這才得了你的照拂。」

她回身准備出去,可早就習慣的嗯卻沒來。

「怎么?」老妻回身問道,「難道不妥?」

「以前老夫是有些把他當做是二郎,於是出手照拂了些。可後來老夫卻漸漸忘卻了二郎。」

「為何?」老妻有些被背叛的憤怒。

劉擎說道:「別的官員見到老夫就如同老鼠見貓,唯有他,見到老夫就笑嘻嘻的,和見到自家長輩一個模樣。」

老妻不禁哽咽,「會不會是二郎托生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