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大事件(為『我想活個幾十年』加更4)(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146 字 202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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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很忙。

他每日待在梨園中的時間更多一些。朝堂更多是重臣們在處置政事,隨後再請示皇帝。

若是朱雀在,定然會說皇帝是人,重臣們是遙控器。

今日皇帝臨朝,重臣們說的也是大事,彈劾縣令顯得格外的突兀。

事兒太小了。

皇帝看都不看奏疏。

「查。。」

隨即消息就進了後宮。

「我等著看那個賤人的臉色。」皇後坐在銅鏡前,身後有宮人在為她梳頭。

宮人笑道:「上次那個賤人還當著陛下和娘娘的面誇贊了那個小縣令,如今被打臉了,也不知何等煎熬。」

皇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淡淡道:「上次我提及了楊氏中的後起之秀頗為不錯,陛下也為之點頭。那個賤人見狀便提及了太平縣令,一番誇贊,什么屢戰屢勝,什么年輕有為。她想打我的臉,如今卻返了回去。賤人!」

她神色平靜,但一聲賤人中卻帶著刻骨的恨意。

宮人梳好頭,隨即告退。

皇後看著空盪盪的寢宮,眼中多了一抹茫然。

「那一年我進了王府,你英氣勃發,我笑顏如花。我們也曾恩愛纏綿。可轉瞬你成了太子,從此眼中只余下權力。為此你把親情拋在一旁。」

「我世家門閥的家主也是如此,所以我忍了,想著帝王無情。可你卻不要臉的去奪了兒媳進宮。」

「不要臉到了你這等境地,我聞所未聞,從那一刻開始,我知曉你在乎的從不是什么情義,你的眼中只有自己。」

「原先你和那賤人也是逢場作戲,取樂罷了。如今卻漸漸用了情。」

「老狗,你也有情義嗎?」

「今日我便抽那個賤人一耳光,讓你心疼一番。哈哈哈哈!」

皇後的笑聲回盪在寢宮之中。

貴妃也得知了消息。

「貪墨?」

「是,說是貪墨了兩筆糧食。」

貴妃眯眼,斷然道:「此人沒用了,斷掉。」

焦麗有些呆,慢了半拍,「是。」

隨後皇帝進來。

「臣妾有罪。」

「鴻雁何罪之有?」

韓石頭在外面,眼中有些迷惑之色。

晚些傳來消息, 有人北上, 准備把楊玄弄回來訊問。

而且要快!

據聞是楊氏使勁了。

打貴妃臉的機會不常有, 要抓緊,越快越好。

伺候完畢後,韓石頭今日回了皇城外的住所。

他坐在書房里發呆。

「不應該啊!」

「小郎君就算是想貪墨, 他身邊的人怎會不阻攔?」

別人可能貪墨,楊玄不會!

否則陛下當年安排的人手就是嚴重失職, 殺了都不解恨。

難道是陷害?

韓石頭蹙眉, 覺得楊玄不該走貴妃這條路。

哪怕換個左相也好。

但左相此人太深沉, 小郎君在他的手中怕是後果難料。

他想來想去,竟然覺得唯有靠著貴妃這條路最快, 最好。

……

秋風輕輕吹拂之際,十余騎進了長安城。

王玉貴也跟著回來了。

進城後,他看了被夾在中間的楊玄一眼, 拱手道:「楊明府, 好自為之, 咱們後會有期。」

他輕聲補充一句, 「牢里再見。」

楊玄木然。

梁靖正好進宮。

「娘娘,楊玄被押解回來了。」

梁靖看著有些唏噓難受。

「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了。」

貴妃冷著臉, 「他若是缺錢,難道不能想別的法子?卻去貪墨,蠢貨!」

「娘娘, 皇後來了。」

梁靖沒法,只能告退。

出去時他看到了皇後, 一臉雍容。

隨後二龍……不,是二鳳爭鋒相對。

貴妃事後摔了自己心愛的花瓶。

梁靖再度回去。

「那個賤人竟然譏諷我, 說我什么死牛爛馬都攬在身邊,當做是人才。」貴妃面色鐵青, 「那個賤人還托言她所謂親戚之舊事,自己的救命恩人入獄,不救,心中不安,晚上會做噩夢。救了卻是有礙律法。賤人!」

楊玄救過貴妃,這事兒被皇後提出來,貴妃坐蠟了。

救不救?

不救便是薄恩寡義。

救了……

梁靖面色一變, 「這不只是打臉,他們的人怕是正等著你出手相救,隨後彈劾。弄不好楊松成都會親自出手,娘娘, 不可救!」

「我知。」貴妃坐下,氣鼓鼓的道:「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梁靖嘆道:「楊玄為人不錯,只可惜沒管住貪婪。若是缺錢徑直尋了我,難道我舍不得?」

「說這些作甚?!」貴妃依舊氣呼呼的。

梁靖隨後去打聽了消息,得知楊玄進了刑部。

刑部尚書鄭琦便是國丈養的頭號打手。

「子泰,你……哎!」

楊松成在和鄭琦喝茶。

這等訊問的事兒鄭琦不會出面,丟人不說,還會被人說心胸狹隘。

「此事運作好了,便能給那個賤人重重一擊。」鄭琦微笑著。

「老夫知曉。」楊松成笑的愜意,「皇後和太子被壓制的太久了,也該趁勢出來轉轉。至於那個賤人,她不出手相救,咱們難道就不能為她廣為傳播?」

鄭琦心領神會,「貴妃娘娘的救命恩人下獄,貴妃卻視而不見,這心腸啊!比蛇蠍還毒。」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當輿論掌握在旁人手中時,帝王也會身不由己。

「國丈。」

隨從進來,對鄭琦頷首,鄭琦不敢怠慢,也頷首回禮。

「如何?」楊松成問道。

「梁靖出宮時頗為悻悻然,還打聽了楊玄去了何處,聽聞是刑部時,那臉色難看之極。」

楊松成心中一松,「這是不准備出手相救,如此,只等楊玄罪證確鑿,咱們這便就開始放話。」

鄭琦點頭,「老夫這便回去盯著,免得小人插手。」

楊松成淡淡的道:「辛苦了,此事成了之後,來老夫家中飲酒。」

「一定。」

鄭琦笑了笑,隨即回了刑部。

此事皇帝沒交給鏡台,這便是知曉國丈和他身後一家四姓的決然態度,做出了退讓。

國丈的威勢啊!鄭琦幽幽的道:「男兒當如是!」

到了刑部,鄭琦問了楊玄情況。

「說是餓了,咱們畢竟不好動刑,就給他買了一張胡餅,可這人竟然說不是東市那個胡女家的胡餅,味道不對,不吃。」

「他這是在拖延,想等著宮中那人施救,給他買來。」

作為貪腐的官員,楊玄被安排在值房里問話。

胡餅買來了,楊玄嗅了一下,再嘗了一口。

「還是那個味。」

胡餅吃著,熱茶喝著。

問話的幾個官吏只是冷笑。

「胡餅吃了,熱茶喝了,你若是再不說,咱們動手誰也說不出個錯來!」

「別以為有人撐腰,咱們這里是刑部,你宮中的後台在此不好使!」

「說!」

楊玄吃了胡餅,喝了熱茶,打個嗝,這一路風餐露宿的苦頭算是補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