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周氏的雷霆(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042 字 2022-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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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完畢。

接著要准備宴席。

這事兒被承包給了一家酒樓。

「郎君!」

老賊急匆匆旳進來,「那家酒樓說是廚子們都倒下了,來不了。」

怡娘一怔,旋即咬牙切齒的道:「什么緣故?」

「說是肚子疼。」

肚子疼的原因太多了,就算是在卷軸的那個世界,科技昌明,可依舊有不少腹痛查不出原因。

「這是故意的。」怡娘深吸一口氣,「郎君,再找一家怕是來不及了。」

能干出這事兒的人不多,一家五姓沒這么下三濫,傳出去丟人。

誰?

楊玄想到了梁靖。

這貨行事頗有些惡少之風,只求快意。

但應當不至於吧……貴妃據聞在宮中病倒了,他還有心思來尋我的晦氣?

這事兒暫且擱下,楊玄說道:「這時候再去請酒樓幫襯來不及。」

要想請酒樓包下這等酒宴得提前通知,酒樓好騰出人手和器具。否則人生意做得好好的,為你關門不合適。

那等能用錢砸暫時停業的酒樓,廚子的廚藝可想而知。

……

周府。

今日嫁女,周遵看著紅光滿面,迎來送往,忙個不停。

一個管事近前,「郎君,男方定下的酒樓被人使壞下了葯,廚子全數倒下了。」

「王兄請進。」周遵沖著一個客人拱手,笑吟吟的低聲問道:「誰干的?」

「咱們的人還在查。」

「快一些,另外,去問問那邊,若是沒辦法,這邊出廚子。」

周遵突然惱火的道:「前陣子老夫還在嫌棄他,如今卻得為了他的事煩惱糾結,這日子……」

管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去了。

周遵得空去尋了周勤。

「誰干的?」周勤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還在查。」

「那邊可有彌補的法子?」

「還不知曉,若是不妥,這邊出幾個廚子也就是了。」

「男方會覺著丟人。」周勤一臉過來人的模樣。

「可是阿耶,他家就他一人。」

是啊!楊玄點頭就是全家答應了。老丈人開口,他難道還敢不答應?周勤:「……」

管事來了。

「咱們的人去了那家酒樓,一拉關系, 酒樓背後竟然是咱們家的姻親, 這不, 一查就查到了內鬼,內鬼招供,指使者是梁靖那邊的人。」

周遵看向周勤, 「阿耶,這是挑釁!」

周勤淡淡的道:「周氏蟄伏許久, 以至於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梁, 可見你往日太過低調了些。」

「阿耶, 今日阿寧成親……」

「弄個動靜,好歹也算是普天同慶。」

……

梁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光是幕僚就有好幾個。

如今他家大業大,而且還得為自己的宦途籌謀,為貴妃籌謀, 每日不是拉幫結派, 就是喝酒嫖。

黃遼就是梁靖的幕僚之一。

幾個幕僚明里暗里都是對手, 此刻坐在一起卻言笑晏晏的。

其中一人說道:「昨日郎君說那楊玄娶周氏女便是背叛了娘娘, 殊為可恨。大家想想,可有什么法子給郎君和娘娘出口氣。」

幾個幕僚相對一視。

「東宮如今成了真正的爛泥潭, 那位徹底無用了,楊玄在東宮也只是磨資歷罷了,他無欲無求, 如何動?」

「要不讓郎君使把勁,把他丟到什么太常寺去, 或是太史局,讓他在那等地方廝混一生, 比什么都解氣。」

這時候就算是有什么手段,這些面和心不和的幕僚們也只會當著梁靖的面說出來, 以此表功。

此刻只是調侃罷了!

一個幕僚問黃遼,「黃兄為何一言不發。」

黃遼笑道:「我已經做了。」

我是行動派!

眾人一怔。

有人問道:「你令人出手了?」

黃遼淡淡的道:「只是下了些葯罷了,今日楊玄的親事怕是會出些問題,不知那些賓客面對倉促送來的冷冰冰的酒菜會是什么想法。」

狗曰的!

這個狗東西,竟然私自動手。

幾個幕僚各種腹誹,但卻知曉黃遼這個手段頗為精巧:既能惡心楊玄,又不至於鬧出大事來。

郎君一定會誇贊他!

「人一生成親大多只有一次, 想來這次會讓楊玄永世難忘。」

室內的酸味有些濃郁,黃遼起身,「我先出去走走。」

眾人目送他出去,晚些梁靖回來, 急匆匆的道:「娘娘那邊重新得了陛下的寵愛,我尋來的那只貓呢?快些弄來,我帶進宮去。」

有人去弄了那只小貓來,梁靖提著籠子說道:「來個人陪我進宮。」

幾個幕僚不動聲色的看著其他人。

「今日該黃遼和郎君出門,不過他不在。」

「你!」梁靖隨手指了一人。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如今的梁靖也習慣了走到哪都帶著幕僚,一旦有事兒身邊就多了個參謀。

幾個護衛簇擁著二人出去。

一路到了坊門外。

梁靖問道:「黃遼哪去了?」

那個狗曰的得意洋洋的跑了……幕僚笑道:「黃遼先前說……楊玄今日成親宴客,定下了一家酒樓來包辦。」

在這個時代,成親自然要在自家辦酒宴,去酒樓是破落戶才干的事兒。

「說重點!」梁靖皺著眉。

「黃遼令人去下了葯,幾個廚子都被放倒了,想來楊家今日這個酒宴會很熱鬧。」

「下三濫!」梁靖看似不滿,可骨子里的惡少本質卻極為歡喜滿意,「時辰卡的極好,讓楊家想尋酒樓都尋不到。」

他頷首, 「回頭提醒我呵斥他!」

「是。」

「另外,記得提醒我賞賜他!」

這是赤果果的表態:我喜歡這等赤果果的手段!爽!

前方的護衛突然說道:「郎君,前面有人吊死了。」

「晦氣!」梁靖呸了一口, 身邊的幕僚哆嗦了一下,指著前方說道:「郎君……」

「你哆嗦什么?」

「郎君你看, 那人……那人怎地好像是黃遼?」

朱雀大街的行道樹上,不知何時掛著一個男子。

男子嘴巴張開,舌頭微微伸出來些,被一根繩子吊在脖頸上,身體隨著風輕輕搖擺。

正是黃遼。

……

「郎君,下葯那人不知是想什么,在朱雀大街邊上的行道樹上自盡了。」

管事說的雲淡風輕。

「知道了。」

黃遵也很是平靜。

只有周勤有些不滿,「該吊死在梁靖的家門口。」

周遵苦笑,「阿耶,今日是阿寧的好日子,咱們別提此事可好?」

「那邊廚子都沒有,鍋碗瓢盆也沒有,這好日子如何好?」

晚些,有管事來稟告。

「楊家的宴席開始了。」

「誰幫的忙?」

「沒人幫忙,楊家就是用了原先酒樓的伙計和餐具,還有那些采買好的食材。」

「做了什么?」

「說是什么……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