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好極了(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140 字 2022-10-14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討逆最新章節!

長安。

一場小雪在不緊不慢的下著。

雪落在地面上,看著就像是霜,沒多久就融化了。

地面因此有些濕漉漉的,格外的冷。

「落雪不冷,化雪冷。」

長安才女張冬青依舊沒有嫁人。

「冬青,回家睡覺吧!」

同行的少女說道,「這個時節躲在被窩里,手中拿著一卷書,哎!我覺著神仙都沒我逍遙。」

「去聚會吧!」

張冬青目光炯炯的道:「今日在曲江池有個詩會,一起去吧!」

少女搖頭,「回家吧!冷颼颼的聚什么會。不就是無聊去找樂子嗎?可我不無聊啊!」

張冬青一怔,少女順勢上馬,「走了啊!」

「哦!」

張冬青站在那里,平靜的看著她遠去。

噠噠噠!

一騎緩緩而來。

「見過大王!」

越王看著依舊如故。

溫文爾雅。

張冬青曾在某個高級聚會上見過越王,還曾獻詩一首。

越王看了她一眼,眼神漠然。

原來,他記不起我是誰。

張冬青有些失落。

不禁想起了楊玄。

和越王不同的是,楊玄能記起她,但顯然楊玄對她沒有一絲興趣。

「當初啊!」

張冬青突然嘆息,「罷了,沒這個緣分。」

「二兄!」

越王看到了衛王,策馬追了上去。

寒風中,衛王的臉冷冰冰的。

「你來的正好。」

「二兄,我……」

衛王勐的揮手。

「大王小心!」

越王身後的護衛們飛掠而來。

啪!

衛王抽了他一巴掌,說道:「本王說過,那年子悅從此便是本王看著的人,誰敢動她,便是尋本王的麻煩。」

越王捂著臉,苦笑道:「我不知情。」

「楊松成是你外祖。」

這一巴掌,衛王抽的理直氣壯。

護衛們沖上來,衛王眯著眼,「要動手?」

不知怎地,越王耳畔回想起了那打鐵的聲音。

鐺鐺鐺!

「住手!」

呯!

一個急於搶表現的護衛被一拳打飛。

半空中一邊吐血,一邊苦笑。

衛王活動了一下手腕,「許久未曾動手了,有些無趣。」

越王情不自禁的勒馬後退。

衛王看著他,「記住本王的話嗎?」

越王點頭,「記住了。」

衛王點頭,「乖!」

看著他遠去,趙東平這才上來。

不是他不夠忠心,而是他沒修為,上來只會自取其辱。

「大王示弱過了些。」

「擔心會被視為軟弱?」

「是。」

「阿耶如今越發的陰郁了,容不得有人和自己爭權奪利。群臣建言立太子的呼聲直上雲霄,阿耶卻置之不理。為何?不就是擔心有人和自己爭奪權力嗎?你想想,阿耶需要什么樣的一個太子?」

「聽話,有野心也得藏著掩著。順從……」趙東平苦笑,「逆來順受。」

「看,二兄給了我一巴掌,我只是受著。這是不就是逆來順受?」越王笑著說道。

「是啊!可陛下會覺著大王太能隱忍。」

「隱忍是太子的本能,就算是換了敬王,他也會選擇隱忍。知曉大兄為何被廢嗎?」

趙東平說道:「其勢已成。」

楊松成栽培前太子多年,為他造勢多年,若是皇帝出個意外,太子登基,堪稱是眾望所歸。

「不。」越王搖頭,「是他不想忍了。」

……

年底了,朝議的事兒主要集中在各種開銷,以及對明年的展望上……實際上就是叫窮。

「兵部今年艱難,明年若是再如此……」

兵部尚書張煥眯著眼,聽著兵部侍郎鄭遠東帶著怒火的聲音回盪在殿內。

鄭遠東說道:「老夫不解的是,禮部無所事事,憑何能拿到比兵部更多的錢糧?」

禮部尚書朱偉笑眯眯的道:「大唐以孝治天下,禮,便是孝義的根基。」

「外敵打來,便用禮儀去御敵?」鄭遠東譏諷道。

朱偉看了張煥一眼,張煥耷拉著眼皮子,學了黃春輝。

「無禮,不等外敵入侵,大唐內部便要亂了。」

朱偉的話滴水不漏。

「大唐內部為何亂?」鄭遠東冷冷的道:「百姓失地,流民無數,人沒吃的就會去搶掠,去殺人……這便是禍亂之源。禮義在此刻何用?」

朱偉打個哈哈,「此事,非禮部所能言。」

這個話題太大,唯有皇帝主持,重臣們開講,就如同南周般的,然後去割既得利益者的血肉,引發國內紛爭……

鄭遠東,終究是勛戚,做事兒太過直接……朱偉心中有了底,不准備和他計較。

鄭遠東見他敗退,就盯住了楊松成,「敢問國丈,聽聞有筆錢糧並未經過我兵部,就徑直發往了南疆。敢問國丈,此事可是真的?」

原來,他沖著老夫齜牙,不是為了和禮部爭奪錢糧,而是隔山打牛,借此向國丈發難……朱偉心中苦笑,覺著自己老了。

楊松成澹澹的道:「老夫不知。」

一句不知,就隔斷了後續的追問。

果然老辣啊!

朱偉看戲看的津津有味,心想鄭遠東後續還能如何?

開了頭,卻收不了尾,這事兒,有趣了啊!

鄭遠東說道:「那么,國丈知曉什么?」

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鄭遠東。

——這不知來那不知,你楊松成知道什么?

瀆職!

這是鄭遠東的指控。

楊松成緩緩側身看著他,神色平靜,「你,想說什么?」

國丈,怒了!

眾人心中一凜。

鄭遠東突然一笑,笑的格外的肆意,令人想起了他的身份,勛戚。

勛戚,自然該鮮衣怒馬,自然該無視公卿。

鄭遠東說道:「徐國公在南疆毫無寸功,長安的錢糧卻源源不斷的南下。憑何?」

南疆現在是一灘渾水,石忠唐在皇帝的支持下,向張楚茂發動了進攻。

鄭遠東突然沖著張楚茂發難,這里面的味道,值得琢磨。

楊松成看了衛王一眼,「南疆不靖,南周虎視眈眈。」

這是套話,也是長期以來楊松成偏袒南疆的理由。

沒人反駁。

鄭遠東說道:「同樣是邊軍,為何沒拿長安錢糧的北疆能壓制住北遼?吃的腦滿腸肥的南疆,卻不斷傳來異族謀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