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有救了(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139 字 2022-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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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積居奇是統治者最厭惡的一件事兒。

可偏生能干這等事兒的人大多都有背景,上位者許多時候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北疆天高皇帝遠,地方豪強、有錢人就像是土皇帝,囤積居奇的事兒干了不知多少次。

什么東西越少,什么東西百姓越需要,他們下手就越狠。利用自己手中的各種資源,壟斷貨物,抬高價格。

百姓一邊叫罵一邊買。

這等情況隔幾年,甚至是每年都會來一次或是數次。

就像是割韭菜。

一茬又一茬。

此次搶購食鹽就是一次割韭菜行動。

百姓也搶,但他們能有多少錢?

主力還是有錢人。

楊玄說了,不管,引得眾人猜測他是不是發現了食鹽,或是又打通了走私渠道。

可眼看著運送食鹽的車隊不到,這希望也破滅了。

此刻一個囤積居奇罪拋出來,驚艷了劉擎等人。

「你這不管,就是坐視他們搶購,搶的越多,事後罰沒的愈多。」

可這等手段太過霸道了……羅才直接說:「是不是太霸道了?「

劉擎說道:「正好!」

宋震撫須點頭,「不算霸道。」老夫怎地覺著你們兩個有事兒瞞著老夫呢……

羅才看著二人,想著晚上請他們喝酒,灌翻酒量最差的劉擎打探消息。

宋震說道:「若事後再發,就有故意之嫌。當下就發出去!」

劉擎說道:「老夫看,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咱們三人點頭,國公點頭就行了。

對外就說,節度使府通過了一批新律法….

於是,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這批新律***在今日下午出台,然後,就束之高。

「小玄子,你這是活脫脫的坑人啊!」

朱雀覺得楊玄越發的壞了。

楊玄卻覺得這是另類的釣魚!

願者上鉤!

楊玄覺著自己釣的是人心。

貪婪是人類的本能,欲望永無止境,一山望著一山高。

有錢人家中能吃多少鹽?

按照錦衣衛調查的結果來看,有錢人家中普遍有一兩年的存鹽,也就是說,就算是此次不買,也能撐到北疆可能因為缺鹽倒台的那一日。

那么,他們搶購食鹽的動機就很明顯了。

就是為了掙錢!

楊玄拿著一份名冊,「這里面有當初我贊譽過的商人,當初曾輸送糧食來北疆,緩解了北疆缺糧危機。

可大半年後,搖身一變,卻變成了挖北疆牆角的蟲子。這人心啊!神靈都無法揣摩。」

「老夫看,還得要教化!」劉擎說道。「教化有屁用!」宋震不屑的道:「教化二字提了上千年,可該貪婪的依舊貪婪。」

羅才說道:「吏部每年都會建言教化官吏,文也發到了各處,可該貪腐的依舊貪腐,該瀆職的依舊漫不經心。時日久了,老夫知曉,這教化啊!單獨用著沒用。」

老羅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楊玄說道:「人心難測,人心逐利,要想約束人心,教化必不可少,但單用教化卻無用,唯有加上大棍子。教化是溫言,大棍子是威懾,聽話就溫言,不聽話就毒打……」

「一文一武!」羅才點頭,「善!」

「國公。」

赫連燕來了。

「何事?」

楊玄問道。

赫連燕進來,「金順突然開口,說自己知曉何處有鹽。」

「哦!」

楊玄點頭,「帶了來。」

宋震說道:「就怕是假消息。」

假消息不怕,但情況緊急,時間耗不起啊!

金順被帶來了,面色鐵青,渾身僵硬。

若是再吹一日,這人定然就沒了。

一進來,他下意識的就跪,可膝蓋僵硬,身體一往前,竟然就撲倒在地上。

噗!

楊玄捂額,「……」劉擎干咳一聲。「架起來。」

被架起來的金順鼻青臉腫,痛的落淚。

「哪里有鹽?」宋震問道。

金順一邊落淚一邊說道:「小人兩年前送貨去桑州,路過肅縣時錯過了宿頭,尋到了一家道觀。

小人入住道觀,道人和善,大晚上還給小人弄了吃食。小人吃著豆腐,就覺著那味道不對,一問,說是道觀後面有鹽鹵……道觀百余年未曾買過鹽。」

「若是小……」劉擎覺得這事兒是個雞肋。

金順一聽就慌了,「大!大著呢!只是大唐制鹽大多來自於西北鹽湖,便宜的很,許多地方弄出鹽來會虧本,這才擱置了。

天明,小人看了那口鹽井,不深,隨便弄就有。道人說了,那片地方隨便挖個坑就是鹽井。」

楊玄問道:「多大?」

金順雙手畫圓,「少說十余畝地。」

這是……

楊玄問道:「你看那地方,可有草木?」

金順搖頭。

「多大?」

這一次金順不敢隨口回答,仔細想了想,「小人就看了一眼,沒看到邊!,

宋震身體一震,「有鹽的地方便是寸草不生!」

羅才看了楊玄一眼,心想子泰竟然也知曉此事?

楊玄起身,「把他丟在大牢中,好吃好喝。若此事為真,便是大功。若是此事為假,那便是斷頭飯!」金順這次順利跪下,嚎哭道:「小人發誓,句句是實啊!」

楊玄對劉擎說道:「桑州在我北疆側後右方,上次長安准備對黃相公下手,我令奉州孫營出兵,震懾桑州,敲山震虎。刺史吳雲並無應對。令赫連燕來。」

赫連燕就在外面。

「國公。」

「可知曉桑州刺史吳雲?」

「吳雲出身權貴之家,乃是長子。不過此人好畫,醉心於畫作中,在桑州號稱無為而治。」

「這特娘的不就是不管事嗎?」宋震笑道:「桑州百姓可是怒了?」

赫連燕說道:「他在桑州數年,每年都請調回長安,說若非自己是長子,早就辭官回家畫畫去了。」

羅才神色古怪,「老夫想起來了,這是個妙人。每年都請調回長安,說願意就閑職。可每次桑州地方百姓都會挽留,說此乃能員,桑州少不得他!」

不管事還是能員?

眾人愕然,唯有羅才覺得理所當然,「許多官員覺著自己滿腹經綸,沒事坐在家中,臆想出了許多治理地方的手段。到了地方後,就瞎幾把……老夫失言了。」

他看了楊玄一眼,那句粗口還是楊國公帶出來的,他老人家覺得很是舒坦,不時也說說。

赫連燕微微低頭,在忍笑。

楊玄莞爾,「羅公繼續。」

羅才繼續說道:「那些官員把自己臆想的治理手段盡數用出來,十有八九都壞了事。他們自家壞事不打緊,可地方卻被折騰的苦不堪言。故而,無為而治的官員,反而備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