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一臉的動容。

如果有缺口，那可就是以千萬美元乃至億美元為單位啊，費爾南德斯·陳居然表示他自己要給補上？！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是真的被震驚了。

「我很確定。」陳耕點頭，篤定的道。

「好！」

既然陳耕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也就不再猶豫，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原則上代表我們蘇聯政府同意了，我們希望您能夠盡快去一趟莫斯科，把合同簽下來。」

簽完了合同，自然是盡快干活！

「ok，沒問題，」陳耕自然是沒話說：「我順便問一句，那個艦載版的雅克-130的原型機做出來了沒有？」

「我不是很清楚，」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的臉上帶著幾分為難：「您知道的，我們外交系統和他們不是一個系統……」

「懂了，」不等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說完，陳耕就點頭道：「那您回頭和你們的政府聯系的時候告訴他們，盡快安排艦載版的雅克-130上艦，哪怕只能執行起降表演也好……我們總要讓印度看到這款飛機實際性能表現吧。」

「您是邀請印度政府和軍方的官員親自觀看雅克-130在航母上的起降？」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恍然大悟，但與此同時，他又有些遲疑：「可是我們的庫茲涅佐夫號航母……」

「不過是讓他們觀看一下飛機的起降而已，你們有什么好擔心的？」不等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說完，陳耕就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們擔心泄密，大不了不讓印度人進核心艙室參觀就是了，何況這種事情也應該是軍方擔心的，作為外交官，你只需要將我的意思轉達過去就是了，對不對？」

陳耕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還能說什么，他唯有點頭：「好吧。」

………………

蘇聯也真的是窮瘋了，阿納托利·費奧多羅維奇走後的第三天，尼古拉·馬林科夫就給陳耕打來了電話，請他去蘇聯簽合同。

圖—204飛機的技術和生產工藝的轉讓協議的簽署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說的，待到合同簽署完畢，尼古拉·馬林科夫立刻急不可耐的向陳耕問道：「費爾南德斯先生，您現在可以說了吧，您到底准備用什么方式把航母賣根本高價？」

陳耕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尼古拉·馬林科夫問道：「尼古拉，還記得我此前問你的一個問題嗎？在強大的蘇聯開始大規模的建造庫茲涅佐夫號航母和烏里揚諾夫斯克號核動力航母之後，蘇聯政府有沒有將莫斯科級航母和基輔級航母陸續退役的計劃。」

「我當然記得，」尼古拉·馬林科夫點頭，又有些無法理解：「但這個跟我們賣給蘇聯航母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陳耕說道：「比如，如果我們告訴印度，蘇聯准備退役一艘基輔級航母，這艘基輔級航母只使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有大量的剩余艦體壽命，各個部件和系統之間的性能一切運轉良好，因為蘇聯與印度多年來戰友般的有意，所以蘇聯准備將這艘航母免費贈送給印度……」

「什么？免費贈送？！」陳耕的話還沒說完，尼古拉·馬林科夫就跳了起來：「這不可能！費爾南德斯先生我告訴您，這絕對不可能！您知道一艘航母的造價需要多少錢嗎？」

「你能不能等我說完？！」陳耕沒好氣的瞪了尼古拉·馬林科夫一眼：「既然我敢給出這樣的承諾，我會讓蘇聯吃虧嗎？」

「呃……」尼古拉·馬林科夫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似乎確實很傻，頓時有些尷尬：「您說。」

「航母當然是免費贈送的，但我們會邀請印度政府和軍方的官員參觀蘇聯最新的航母庫茲涅佐夫號，然後告訴印度，蘇聯可以幫印度將這艘贈送給他們的航母改裝成庫茲涅佐夫號航母這樣的有著斜角攔阻甲板、滑躍起飛的方式，或者簡單的說，這艘改造之後的基輔級就是一艘小號的庫茲涅佐夫級航母，您說，印度會不會心動？」

尼古拉·馬林科夫想了一下用一艘基輔級改成一艘小庫茲涅佐夫級航母的樣子，然後狠狠的點了點頭：「肯定會心動！但我還是不明白我們怎么賺錢。」

這可是一艘滿載排水量三萬多噸的航母啊，比印度現在的那兩艘小破船大出來不知道多少，更別說庫茲涅佐夫級航母的起飛和降落是分開的，不會造成干擾，印度政府和軍方心動是不可能的，但問題是我們到底怎么賺錢？

不止是尼古拉·馬林科夫，周圍其他的蘇聯官員也都是一臉茫然和不解的樣子：我們這又是免費贈送航母，又是幫他們改裝的，可我們到底是怎么賺錢的？

「……」

陳耕對尼古拉·馬林科夫簡直無語了，或者說，他對所有的蘇聯官員的經濟智商都絕望了，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陳耕給尼古拉·馬林科夫、同時也是給在場的所有蘇維埃官員們解釋道：「航母雖然是免費贈送的，但可以加一些其他的捆綁條件啊，比如如果你印度想要得到這艘免費的航母，艦載機必須要買我的，而且不但是這艘基輔級航母上所需的艦載機必須買我的，你們現在那艘維拉特級航母上的艦載機，也必須買我的；

在比如，除了艦載機之外，航母必須在我這兒改裝，而且經費必須讓印度自己掏，這種情況下，你說印度方面會不會高高興興的同意下來？哪怕我們要的改裝費用高了一點，印度是不是也能接受？」

對啊！

尼古拉·馬林科夫和其他的蘇聯官員們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層呢。

倒是尼古拉·馬林科夫，他皺了下眉頭：「以我對印度的了解，這樣做當然沒問題，但就算我們多要一些改裝經費，又能多要多少？這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聽我說完，」陳耕打斷尼古拉·馬林科夫的話：「這是第一步的計劃，先吸引印度簽合同、支付改裝經費，等改裝工程進行到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的時候，我們告訴印度，說低估了之前的工程難度和費用，需要加錢！」

說到這，陳耕笑眯眯的說道：「到了這個時候，航母的改造都已經進行了差不多一半了，印度方面支付的資金也都用完了，你說，印度方面雖然不高興，但他們會不會接著給錢？」

「嘶！」

一眾毛子官員們頓時齊刷刷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還可以這么操作？！

但尼古拉·馬林科夫的眼睛卻是一下子亮了：毫無提問，印度肯定要繼續給錢啊！要不然前期投入的那些資金都都打了水漂了么！

他甚至舉一反三，想到了更多，這次要錢之後，等整個改裝工程進行到下一階段的時候，再要一次錢！

「還有，」陳耕接著說道：「以雅克—130為基礎發展出來的艦載戰斗機畢竟只是一款輕型艦載機，如果你們告訴印度，說蘇聯可以以米格—29為基礎，為印度設計一型艦載版的米格—29，而條件是這部分的研發經費由印度自己出，你們說，對於有著多年米格—29的使用經驗的印度來說，他們會不會心動？」

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