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施羅德苦澀的道:「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沒有可能挽回了?」
「先生,這是俄羅斯為了自己的國家安全而推動的國家戰略,我認為可以挽回的可能性不大。」克勞斯·恩斯特的聲音同樣苦澀。
施羅德不說話了。
一起參加這個臨時電話會議的彼得·施特魯克和約瑟夫·菲舍爾也陷入了沉默,兩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能說點什么。
還能說什么呢?情況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倒是施羅德,很快調整好了心情:「先生們,不要沮喪,對我們來說這其實未必是個壞消息。」
嗯?
施羅德的話,讓克勞斯·恩斯特、彼得·施特魯克和約瑟夫·菲舍爾都是無比的詫異:情況都已經這么嚴峻了,怎么施羅德先生還說不是壞事?
施羅德沒有賣關子,這個時候也不是賣關子的時候,他接著說道:「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俄羅斯對於北約東擴的應對和被迫反應,那么從整體來說,是我們北約處於攻勢,而俄羅斯處於守勢,他們這次的動作是為了安全被迫做出的反應,也就是說,除非是被逼急了,否則俄羅斯不可能跟我們發生軍事沖突……我想這一點大家都能明白吧?」
明白啊,與會的四個人,每一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誰會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可明白是一回事,對來自俄羅斯的軍事壓力的擔憂,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俄羅斯手里可是有大幾千枚核彈頭啊,這玩意兒就算是擺在那里,也是能嚇死人到底好不好?
可事到如此,大家又能有什么辦法?
好一陣子,彼得·施特魯克說道:「施羅德先生,我認為……唔,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您最好在今年的某個時間訪問一下俄羅斯,就一些問題和弗拉基米爾先生好好談談。
另外,我也希望能夠拜訪一下俄羅斯,最好是能夠與俄羅斯的軍方建立起一個有效的溝通機制……」
施羅德的眼睛一亮!不等彼得·施特魯克說完,他立刻大聲說道:「這個建議不錯!」
頓了頓,他重重的點頭,接著說道:「菲舍爾先生,我們馬上就要啟動這件事,你們外交系統盡快和克里姆林宮方面溝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下個月就能夠拜訪弗拉基米爾先生!」
還是那句話,在德國的軍事力量不可能擴張的情況下,身邊那個跟自己不對付的家伙的力量忽然增強了幾分,哪怕你明知道這個家伙沒有跟自己干架的意思,可架不住你心里犯嘀咕啊,這個時候,請這家伙吃一頓,大家坐一起聊聊、溝通一下感情就變的很重要了。
「我一定盡力。」
約瑟夫·菲舍爾也知道這件事有多難,但這個時候,自己除了積極想辦法之外還能怎么辦?說到這,約瑟夫·菲舍爾頓了頓,接著說道:「先生,還有一件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