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著大丸的面,和手鞠針鋒相對是大忌,大丸並不是那種別人打擊了手鞠,或者比手鞠更厲害,更漂亮,更溫柔體貼,手段更凌厲就移情別戀的人。
「沒有必要和其她女孩子對比,那個傻里傻氣,還不知道自己優勢在哪的苯姑娘,懵懵懂懂,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犯了錯誤,那時候才是將她給踢出局的好時機……」
有些人就適合當被憧憬的青梅竹馬,但是體貼的女朋友和賢良淑德的妻子卻當不好。
在洞察人心的領域,鞍馬八雲才是專家。
「隨你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已經搞不懂了!」
鞍馬雲海頭疼地說著。
為了不打擊侄女的積極性,鞍馬雲海沒有說的是,即便那個金發女砂忍被甩了,也不一定輪得到鞍馬八雲。
目送叔父鞍馬雲海離去後,鞍馬大小姐雲淡風輕地回到休息室,推開輕便的木質窗戶,夏末初秋的溫潤暖風吹拂著臉頰,鬢角顫動,發梢飛揚。
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遠方的風景,鞍馬八雲簡單地將頭發扎起來,團成丸子頭,靠坐在床邊的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在外面玩夠了的柏木,舉著金黃色花邊太陽傘,如蒲公英一般,從窗外飄進來。
「呀,八雲姐姐,你忙完了?」
「嗯!你這貪玩的小家伙,我可是聽說槿和山吹都能忙很多忙了,朝顏和夕顏也非常努力,就你整天不見人……」
鞍馬八雲佯裝慍怒,輕彈手指,敲在小柏木了額頭,讓嘿嘿傻笑的小柏木摔了個人仰馬翻。
毫不在意的笑眯眯地爬起身,樂呵地說道:
「那些我都不懂嘛,學學聲樂,吹陶笛已經很累了,所以需要外出散散心,藝術家都需要體驗生活,才有靈感嘛!父親大人也常說,閉門造車是不行的……」
「狡辯的本事見長……」
一把將小柏木抱起來,放在身邊的小幾上,將她身上沾染的樹葉花瓣等污物清理掉後,鞍馬八雲才問道:
「沙夜大小姐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嗎?」
「母親大人?我不知道誒!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怪想念的……」
「有什么新鮮事,要多和我說說……」
不動聲色地收買小柏木的鞍馬八雲,恐怕也明白,身為木葉忍者的自己和砂忍大丸之間,說是有距離,也算不上不可逾越的鴻溝,但是隨著大丸實力越來越強大,身份越來越敏感,肯定會受到更多人的關注。
眾目睽睽之下,勢必會產生更多的問題,但也讓很多私底下的操作沒法施行。
鞍馬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是什么小人物,還是去年中忍考試一黑到底的年度優勝,大小算個公眾人物,有時候,也會有顧忌。
所以,變化,才是如今的鞍馬八雲最期待的。
隨著忍界各方勢力開始不安分,有些事情,也確實到了需要盡快安排的時候了。
……
南海域東海岸的鳴門村中,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羅砂的穢土體,也明白了這個被大丸寄予厚望,十分有活力的新興城鎮,到底是個什么狀態。
不出意外,外來人口幾乎每周都在增加,給治安帶來的壓力也與日俱增,如果不是羅砂和葉倉都是有很強領導力的大人物,經驗豐富,還真應付不來這樣的麻煩。
即便如此,不眠不休,體力旺盛,有無限的查克拉的穢土體,也感到有些手忙腳亂。
身體上的疲憊消除了,精神上的倦怠,是免不了的。
連穢土體都這么覺得,那些打下手的普通人更是累得夠嗆。
也虧得解決了大部分麻煩的是羅砂和葉倉這兩個不需要休息的穢土體,否則,僅憑大丸原來的布置,早就四處漏風了。
因為有過共同處理事務的經歷,即便葉倉和羅砂還是不太對付,在忙碌的間歇,兩人也會唇槍舌劍地說幾句。
畢竟,整個世界,能和他們閑聊的人也不多了,在大丸不在的時候,也只能和小朝顏打聽一下萬里之遙的砂隱村如今的處境。
「老實說,我覺得你早點死了,對我們砂隱村是一件好事,看看那些後輩,比你在的時候有活力多了,你的兒子和女婿,遠比你有本事……」
葉倉慣例的嘲諷如期而至,正在吹海風的羅砂,緊了緊身上長袍的兜帽,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也許吧!」
「哼……」
羅砂如此輕慢,葉倉不滿地說道,
「也就你這樣的膽小鬼,才沒有和人一較高下的雄心壯志……」
「我都是個死人了,心臟早就停止跳動,靈魂也是一片死寂,只是憑借生前的記憶和執念在行動,有什么必要和活人別苗頭?更何況,那還是我的兒子和女婿……」
說著的羅砂,似乎想起了什么,轉過頭看著依然和生前一樣強氣,巾幗不讓須眉的身姿,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還是那么有沖勁,而我死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的中年大叔了……」
原本是同齡人,結果現在差了一輩,確實讓人感到有些古怪。
「我可不會認為你是什么『老前輩』……」
葉倉嗤笑一聲,後轉換話題說道,
「十多年的風影生涯,也沒見你給砂隱村帶來什么變化,可是看看現在,淡路村有能夠供應好幾十萬人飲用,灌溉了無數兩天的海水淡化廠,鳴門村也有火電和海水淡化基地,甚至如今還在規劃超大規模的反滲透膜高壓水塔,日產淡水五十萬噸,嘖嘖……」
其它國家的人,可能對這個數據不太敏感,隨處可見的水,有那么金貴?
只有深受水資源短缺之苦的砂忍才明白,這對砂隱村來說,可是夢中都沒有過的奢望。
即便是大丸前世,這個規模也是最高等級了,基本上一個月就能灌滿一個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