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力？」

他驚嘆了一聲，但下一刻就看到姜凡的笑容，下一刻眼前一黑，整個人再次失控，朝著後方倒飛出去。

短短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兩次近乎暈厥，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觀戰的修士們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因為他們感覺到，有一瞬間，周圍的空間波動，這領域顯然差點沒法繼續維持，而那說明一點，這向天行絕對已經重傷了。

不過姜凡此時也在慢慢朝著地面落下，上衣已經完全被震碎，肉身上布滿龜裂，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正面看他，面色蒼白，血液已經布滿傷口，顯然強接了對方一擊，姜凡盡管占了一點便宜，但傷勢絕對不輕，顯然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姜凡落在地面，眾生泉覆蓋在他身上，隨後激活神木經，澎湃的自然之息也在這時不斷修復姜凡的肉身。

在修士們驚訝的目光當中，姜凡肉身上的傷勢在快速恢復著，但姜凡的肉身太過強大，恢復的速度顯然並不足以讓他追擊上去。

而這一次，向天行顯然也受到了比上次更重的傷，原因很簡單，這一次他全力出手，力量幾乎完全集中在拳頭上，這也會直接導致他在防御上出現虛弱點，姜凡也抓住了這一點，差點將對方打暈過去。

他慢慢恢復清醒，在幾乎跌落在地面時才控制好身形，他再次看向姜凡，眼神已經變得不同，恢復了之前的冷靜。

「厲害！盡管已經想到了很多可能，我也足夠小心，但還是在你手上吃了虧，看來低等位面也不是無法出現天才人物，極致之道的神法境，果然有意思，不過游戲該結束了，你剛才硬接了我一拳，肉身已經重傷吧？盡管你的卸力手段足夠強，但絕對的實力，你終究無法超越。」

所有人看向姜凡，顯然想看看他的回應，哪怕是他們，此時都能感覺到姜凡此時的虛弱，絕對跟剛才無法比較。

遠處一個年輕的女孩看著姜凡，喃喃開口：「他……他竟然在笑！」

傷勢如此嚴重的情況下，姜凡竟然依舊保持著最開始的笑容，眼神堅定，哪怕現在的局面，依舊無法影響到他。

面對向天行，他朝對方勾了勾手指，開口笑道：「少廢話，你過來啊！」

聽到他的挑釁，那女孩大吃一驚。

「你瘋了！」

向天行顯然也沒想到姜凡到了現在這種狀態下，竟然還敢如此。

他全身黑光再次匯聚，臉上依舊還有傷痕，但卻並不能影響太多他的戰力，而這一會他也利用自己的手段治療了一些自己的傷勢，根本不怕跟姜凡繼續戰，因為他很清楚，盡管姜凡兩次擊飛他，看似勝了一線，但傷勢他顯然比自己要重的多。

女孩轉頭看向天行。

「向天行，你非要在這里分出勝負嗎？他也是聖堂學院關注的天才。」

向天行此時仿佛根本聽不到他的話一樣，因為姜凡已經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他現在的對手，只有姜凡一人而已。

女孩附近那妖族修士皺眉嘟囔了一句。

「這件事不就是挑起來的嗎？現在說這話有什么用！」

女孩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飛向向天行，想要阻攔他繼續出手，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她還沒得到姜凡的身份和來歷，這件事也完全因她而起，如果把事情搞砸了，那她回去肯定要被師傅們責罰的。

可她剛剛攔在向天行面前，就看到向天行的身形突然變得虛幻，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她身後。

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朝著姜凡沖去，這一次在地面，速度依舊很快。

這樣的距離和速度，再加上這里是對方的領域，女孩想要再去阻攔顯然已經來不及。

「讓開！」

她朝著姜凡大喊一聲，希望姜凡能夠聽她的。

可姜凡站在原地，功法再次爆發，目光盯著向天行。

一枚紅色的丹葯瞬間被他服下，他腳下一點，再次沖向對手。

「那就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