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張雲溪問。
「嘿嘿……!」
姑娘看著他,莫名傻笑了起來。
張雲溪仔細掃了她一眼,突然感覺這人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看什么啊?付錢啊!」姑娘又說了一句:「你不付錢,我報警啦!」
這句話一出,張雲溪瞬間反應了過來,因為他認出了對方的聲音:「我靠,你怎么在這兒啊!」
「哈哈,大傻子!」姑娘大笑:「警覺性太差了,我說了三句話,你才反應過來。」
沒錯,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戰忽門的大師姐景南笙!
她第一次卸甲,摘面具的時候,張雲溪正在昏迷,醒來後,朱祁鎮叫這姑娘回來,人家肯定已經把衣服穿上了啊。
後來在小鎮,在ai管理局,景南笙都是穿著輕甲,戴著頭盔的。隔離期間,景南笙一直在女生宿舍,並且幾乎不參加任何公開活動,就連今晚的年夜飯都沒來吃。
所以,雙方共同經歷過數次戰斗,但卻沒有真正的見過面。
「哇,沒想到……你是這副尊榮啊。這太離譜,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張雲溪挺驚訝地說道。
「怎么了,我這副尊容嚇到你了?」景南笙瞪著大眼睛問。
「沒,沒,你長得挺標志的。」
「看在標志的份上,幫我把錢付了。」景南笙笑眯眯地說道:「我忘了,昨晚買了一些東西,零錢限額了。你要不來,我就得把付款碼發給粑粑,讓他付賬。」
張雲溪也沒摳搜:「行,看在你是我師姐的份上,我替你付了。」
「回頭還你。」
「哎呦,幾百塊而已。」張雲溪故作大方:「以後還得多虧你照顧呢。」
「呵呵,我買的東西,不能讓你請客。」景南笙一笑,伸手拎過袋子,也露出了里面裝著的大量祭品。
張雲溪看見後一愣,但也沒有多問什么。
……
二十分鍾後,美麗的江畔旁,張雲溪和景南笙來到了定點釋放煙花爆竹,過節祭祀的專用地點。
這里有大量的垃圾車,有專門的規劃區域,提供便利。
二人蹲在地上,點燃祭祖用的蠟燭,將一個簡易的耐高溫纖維盒取出來,擺在地上,放入了冥幣之類的物品。
「嘭嘭嘭……!」
一陣沉悶的聲響在對岸響徹,無數煙花升空,璀璨異常。
張雲溪蹲在地上,為死去的父母,妹妹,寫上了便於燃燒寄卡,眼神有些暗淡。
景南笙在旁邊,拿著白酒瓶,沖著燃燒箱內潑灑:「過年了,爸爸,媽媽,你們多吃點菜,多喝點酒……!」
說著,景南笙也仰脖抿了一小口:「咳咳……好辣呀!好吧,我還給你們買了點速凍餃子。」
張雲溪在旁邊聽不下去了:「喂,姐姐!餃子不能燒,燒不化,都糊了。」
景南笙從餐盒內拿出一塊餃子,憨了吧唧地回道:「我就比劃一下,不燒。」
說完,景南笙念念有詞:「新歡快樂啊,爸爸媽媽,我過得很好……!」
就這樣,在張雲溪注視下,景南笙拿著一個個餃子,假模假式的在火上比劃一圈,然後又一個一個塞進嘴里。
全吃了。
二十多個啊!一個都沒留,自己全干了。
「你真有孝心啊!」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景南笙用紙巾擦了擦小嘴。
張雲溪停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的父母也……?」
「對,巧了,我也是孤兒。」景南笙的雙眸中,並沒有太多的傷感之色,她很樂觀,也很開朗地說道:「他們去世很多年了。」
「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
「沒關系,大家情況都差不多,不用安慰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隨意一點哈。」景南笙站起身,大咧咧地說道:「唉,我這一輩子的經歷都可以寫本書了,二十歲就有師弟了。」
「……呵呵。」張雲溪尬笑了一下。
「林老騙子是個好人,」景南笙瞧著他,順嘴說道:「他知道你一些親……」
說到這里,景南笙突然意識到自己語失,立馬閉嘴了,不過張雲溪還是察覺到了不對:「你說什么?他知道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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