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物資嚴重匱乏,這幫老黑願意供飯,也足以說明這個行業的內卷程度了。
光線昏暗的廊道內,張雲溪等了一會,就見到有四名黑人推著餐車從破舊的升降梯內走了出來,緊跟著一大群人圍上去,開始拿著自己的餐具打飯。
二人看著擁擠的人群,也沒有爭搶著上前,反正每人都有一份,等著就完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擠出來一名年輕女子,她衣衫破爛,手里拿著個用過不知道多少次的一次性餐盒,正扶著牆壁,緩慢地邁步向臟血這邊走來。
剛開始,她並沒有引起張雲溪和景南笙的注意,可她走了兩步,卻突然開始敲走廊兩側房門。
很快,一名白人男子聽到敲門聲響,探頭往外掃了一眼。
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哀求著說道:「請給我一點吃的吧!我的弟弟生病了,他很虛弱……」
「滾開!」白人男子聽了一半,抬著壯碩的胳膊比劃了一下:「不要打擾我,小心我殺了你。」
「咣當!」
房門關上,虛弱的年輕女子停頓了一下,繼續敲下一個房門。
景南笙看到這一幕感覺很奇怪,低聲說道:「乞討的也可以進這個大樓嗎?」
「可能是樓下住床位的,家里有病人,飯不夠吃吧。」張雲溪回了一句。
二人說話間,那名姑娘又敲開了一間房門,沖著里面六十多歲的老頭說道:「求求您了,給我一點吃的吧,我弟弟要是沒有……!」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可以把你的身子給我摸摸嗎?」老頭回答得也很直接:「我覺得這個交換是合理的。」
姑娘停頓了一下,目光流露出一閃而逝的掙扎:「那我需要半個面包。」
「沒問題,但你身上的肉屬於我了,我要把它切下來,你同意嗎?」老頭依舊禮貌地問道。
離大譜啊!你自己吃也就算了,還特么要切下來?!
二人最終沒有談妥,老頭微笑著關上了門,而那名女子也來到了張雲溪等人的面前,先是鞠躬,又說出了哀求的話。
張雲溪打量著她,這名姑娘是地道的白人,皮膚白皙如紙,但身材消瘦,衣衫也很破舊,臉頰上全是污漬。不過即使這樣,也難掩她精致的五官。
擁有這樣長相的女人,在這種環境下應該不缺吃的吧?畢竟這里有難民,但也有掌控資源的人啊!對他們而言,用一日三餐換點刺激應該問題不大?
難道是,這個女人很在乎貞潔?或者說是她剛剛進城,還沒有找到渠道?
這種想法在張雲溪腦中一閃而過,但這也不能說明他思想陰暗。末世之下,個人尊嚴已經降到最低了,大部分人為了活著,什么條件都能答應的。
「可以給我一點食物嗎?」女人又問。
景南笙思考了一下,扭頭看向了張雲溪。同樣身為女人,她有些同情對方,但這畢竟是執行任務,還得征求大家意見。
張雲溪秒懂了師姐的意思,他也想適當行善,畢竟吃的對於他們來說,並不能成為任何負擔。
就在張雲溪想要給對方一點食物時,他突然皺起了眉頭,話語冰冷地回應道:「沒有,我們也不夠吃!」
姑娘看著張雲溪冰冷的表情,只略微點了點頭,就再次邁步離開。
張雲溪掃了一眼她的背影,立馬沖著景南笙使了個眼色,迅速去前面排隊打飯。
……
三分鍾後,二人返回左側的房間,景南笙扭頭看向他,臉色凝重地問道:「怎么了?」
在深山內訓練了大半年,二人形影不離,所以師姐對於臟血的性格是有了解的,她察覺到剛才對方的態度不對勁。
臟血關上門,扭頭看了一眼眾人:「等五分鍾,我們漏了!」
「漏了?!」
卡卡不可思議地站起身:「怎么會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