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個小子,竟然有一見法寶護體。讓他走吧,反正.法寶留下了。老夫只剩下的幾縷殘魂,剛才那一劍,耗費了太多元氣。現在得休息了。」
說道這里,傲蒼穹縱身一躍,徑直落到了遠處。
從地上撿起被遮天丟掉的銅鏡,贊許的看了一眼,放到了劉夏的乾坤袋內。
隨後,劉夏感覺身體內意識,頓時渙散。
整個人不由一軟,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王爺!」
「快去救王爺!!」
張天虎率先反應過來,也不顧地上坑坑窪窪,跌跌撞撞便朝著劉夏狂奔而去。
呼啦啦一片衛兵當下朝著劉夏沖去。
「沖虛道長,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么?」
「呵呵,若不是貧道親眼所見,怕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
「對啊,把一個大宗師高手,打的跟狗一樣狼狽。哈哈,這劉夏,真是給我們西北宗門爭臉啊!」
「這個變態的小字,估計這從見雲宗一走,天元非哭死不可。說起來真是我西北宗門的一個損失。」
當下,那些掌教大佬們,一個個唏噓不已。
只是,看著劉夏的目光,卻紛紛的都變得更加的和藹起來。
此刻的劉夏,又回到了奄奄一息的狀態。
四周的官員們,自然大多有修為,拼了命一樣的把自己身上的丹葯都掏出來,七手八腳的遞給張天虎。
張天虎哪敢給劉夏輕易服下?
萬一有個心懷叵測的人,大宗師沒有要了劉夏的命,結果讓小人給殺了,這不冤死?
「讓貧道來。」
正在張天虎難為的時候,沖虛道長在遠處喊道。
當下,四周的衛兵都讓開了一條大路。
畢竟,沖虛乃是上清宮的掌教,自然有療傷的聖葯。
沖虛走到了人群之中,從懷里逃出來一個七彩的玉瓶,顫巍巍的倒出來一枚丹葯,將劉夏扶起,給他服下。
幾個呼吸的功夫,劉夏臉上的神情,變得安詳起來。
「這位大人,劉夏內外傷都極其嚴重。貧道這一枚回天丹,只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要救命,還需要去找yin陽師才行。」
慌亂的張天虎一聽,這才想起來別墅內,可不是正好趙毅還在。
「拿一副擔架來!」
當下,兩個衛兵抬著擔架過來,將劉夏扶到上面,浩浩盪盪的人,朝著城內而去。
回到別墅內,趙毅等人給療傷,自然無需多說。
整個官場,一時間什么靈丹妙葯都跟不要錢一樣的送上來。
是個人就明白,此刻乃是雪中送炭,說不定劉夏能夠遇到,這可是救命之恩。
有趙毅的施救,又有足夠的葯材,縱然是劉夏負傷嚴重,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昏迷之中的劉夏,意識極其恍惚。
外面發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一連七天過去,劉夏的傷勢都沒有好轉,這下可是忙壞了四周眾人。
同時,劉夏力戰大宗師的事情,便如同一陣風一樣的吹到了西北每一個角落。
劉夏的聲望,在西北空前提升。
直到第八ri,劉夏的傷勢才緩和了一些。
昏昏沉沉的劉夏,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平原上。
半人多高的野草,在微風下微微搖曳,宛若波濤一般上下起伏。
天空中,烏雲密布。
遠處,有一座高高聳立的高塔,陷入黑暗之中的劉夏,快速的朝著高塔而去。
當來到了塔下,劉夏才看見,傲蒼穹正盤膝坐在高塔的台階之下。
見到劉夏,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前輩,這是真的么?」
劉夏好奇的望著四周,感覺無比的虛幻。
因為,這里的天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
「呵呵,自然不是真的。這只是你的夢境。你如今負傷嚴重,老夫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和你溝通。」
傲蒼穹和藹的笑道。
劉夏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
面前的傲蒼穹,年紀大約四十多歲。
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如同洞悉了世間萬物,看慣了滄海桑田,勘破了興衰榮辱一般的慈悲。
坐在那里,獨特的氣韻壓天,一個人可鎮壓宇宙八荒,空寂如大道,虛無如蒼宇,飄渺而低沉,古老而蒼涼。
憶荒古,崢嶸歲月,獨戰一世,坎坷一生。
只是這樣怔怔的望著他,劉夏已然能夠感到,這個絕世高手的心中的浩然之氣和縱橫天下的熱血豪情。
同時,也能夠深深的察覺到,他那心里深深的孤獨和落寞。
這樣的人,劉夏從未見過。
這樣的氣勢,劉夏聞所未聞。
宛若一尊神,讓人心生膜拜。
震撼的劉夏,無以復加。
「你是不是想問,這是怎么回事?」
傲蒼穹抬頭,看著已經凌亂劉夏,淡淡的笑道。
「嗯。」
心中有千言萬語的劉夏,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多年。我失去了大部分的記憶,甚至是修為。你現在看見的,不過是老夫一縷殘魂而已。」
「什么?」
劉夏剎那間驚呆了。
這只是一縷殘魂,就有這樣氣勢,那他全盛時期,應該是何等了氣象?
「老夫的這些殘魂,我猜想,應該是被封印在老夫身前所用的這奪天九劍之中。在你開啟天權的那瞬間,老夫才蘇醒過來。至於為何在我這九把巨劍內,老夫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唯一記得的,便是身後的這塔,心中的憤怒。老夫藏在你的體內,卻能聽到看到你所看見,聽到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太過虛弱。就連跟你溝通,都是不可能的。好在,你運氣好,找到了第二把奪天九劍——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