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那些談院們開始忙碌起來。
喂丹葯的喂丹葯,療傷的療傷。
不到一刻鍾,孫啟海首先蘇醒過來。
只是,他雙眸之中的銳氣,已經不見。
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默不作聲。
臉上,沒有一絲的血se,嘴角的口水,不停的滴答著。
「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審訊。」
扔下這么一句話,劉夏便轉身出去了。
付建飛急忙尾隨其後。
片刻的功夫,回到了地面。
付建飛將劉夏帶到了正廳奉茶。
果然,剛剛一盞茶的功夫,一名探子就匆匆的進入大廳,在付建飛耳邊低語了幾句。
付建飛陡然一驚,隨即起身抱拳道:「王爺天威,他們兩個招供了。我們正在整理供詞。請王爺稍等片刻。」
劉夏坐在那里,只顧喝茶,默不作聲。
似乎,招供這件事,本就在他意料之中,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王爺,您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招供呢?」
付建飛小聲的問道。
「信仰能承受的痛苦,是有極限的。當痛苦大過狂熱,信仰便會坍塌,而且,他們兩個,到了這個時候,必然會互相猜忌。分開之後,他們心里的最後屏障就會攻破。自然會招供。」
劉夏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抬頭繼續道:「這個隱龍聖教,想必一定十分善於蠱惑人心。這些人被他們數十年如一ri的灌輸一些概念,心里找就對聖教的忠誠,根深蒂固。可惜的是,人的本xing,都是自私的。本質,都是怯弱的。」
「王爺說的極是。」
付建飛默默的點頭,心里卻十分佩服。
雖然看見劉夏的年紀小,但是,對人xing的了解,卻十分的通透。
不禁,心里對劉夏的敬仰,多了幾分。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一個探子便送上來兩份口供。
付建飛急忙遞給了劉夏。
劉夏仔細的看了一遍,將將他遞給了付建飛。
付建飛看完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面的供詞,幾乎和驚鴻所說的,沒有任何差別。
付建飛的驚嘆,就如同劉夏當初的驚嘆。
隱龍聖教的強大,著實超出了付建飛的預料。
只是可惜,這兩個人都是一般的成員,知道的,也並不多。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城內的福運當鋪,乃是他們的一個秘密的聯絡地點。
一般他們收集的情報,都會通過這里,傳送出去。
「王爺,要不要去抄沒了這個福運當鋪?」
付建飛小聲的問道。
「不急,隱龍聖教他們必然知道,已經打草驚蛇,所以會格外的小心謹慎。再說,抓幾個小嘍嘍,終究成了大事。去問下他們的聯絡方式。一會你跟我偽裝一下,我們親自去看看。若是有有價值的人出現,再動手也不遲。」
劉夏鎮定的說道。
「好,屬下這就去辦。」
當下,付建飛便退了出去。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付建飛便進入了大廳。
跟劉夏密語了幾句,兩個人便朝著後院而去。
下午時分,督察院外,依舊是一片忙碌。
夕陽的余暉,灑落在渭陽城的大街小巷,為這里平添了幾分寧靜。
在城南的一條小巷內,一前一後腳步匆匆的朝著一家當鋪而去。
<風得意,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年公子哥。
另外一個,穿著黑se的深衣,緊緊的跟在公子哥身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是隨從就是打手。
這兩個人,自然是劉夏跟付建飛了。
督察院的探子們,大多jing通易容之術,說起來這也並不是什么高深的學問。
只要改變一下臉上肌肉的力度,便能讓人轉眼變一個樣子。
作為特務機構,若是沒有這點本事,如何出門辦事?
「不錯,剛才我在河水邊上,看了一眼,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劉夏滿意的笑道。
「這不算什么,聽聞在龍都督察院總部,有一個名叫千幻老人的探員。能制作人皮面具。戴上之後,神鬼難辨。」
付建飛小聲的笑道。
「嗯,看來到了龍都,我的去要一個。有個馬甲總是好辦事的。」
說道這里,劉夏微微一笑,當下朗聲喊道:「狗剩啊,還有多遠才到啊?」
付建飛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心里暗罵道:「你才是狗剩,你們全家都是狗剩。」
不過,臉上卻笑意融融的道:「少爺,過了這個小巷,就到了。」
於是,劉夏就做出一副架鷹溜犬的樣子,囂張跋扈的朝著福運當鋪而去。
轉眼的功夫,便到了當鋪的門口。
這當鋪,門臉不大,裝修的也十分的普通,看不出來任何的異常。
要不是知道底細,一般人誰會認為他跟隱龍聖教有什么關系?
當下,劉夏便邁步進去了。
「兩位貴客,請問你們是贖當還是當貨啊?」
這個時候,一個小廝笑吟吟的迎接了上來。
劉夏大大咧咧的一座,根本不理他。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家公子要見他。」
付建飛一臉蠻橫,朗聲喝到。
活計一看劉夏的這一身穿戴,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孩子,那里還敢怠慢,急忙笑道:
「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