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弟子們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都不知道,這夜風雪是怎么落到的劉夏的手里的。
沖虛看見這夜風雪,臉色越發的蒼白。
他緩緩的將夜風雪拔出,便邁步下了台階。
這個時候,就聽見遠處有一個人大喊道:「住手。」
隨即,一個人影擋在了沖虛的面前。
沖虛一看,眼圈多紅了,急忙跪倒砸地上喊道:「拜見師伯。」
四周的弟子們也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地,紛紛的喊道:「拜見師祖!」
玉真子在上清宮,地位超然,輩分修為都是最高。
在這樣危難的時刻,自然他要出面,不然,上清宮臉面何在?
「劉老弟,不,是王爺,今日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此作罷。」
玉真子穿著一席青色的道袍,簡朴之極,微微的朝著劉夏一弓腰說道。
「我給過你們上清宮的面子,可惜,你們固若罔聞。我相信你心里清楚,我為何而來。大家不用遮遮掩掩,你這塊匾額,我今日非拆不可。」
劉夏暫定接聽的說道。
玉真子聽到這里,便回頭朝著沖虛望去,惡狠狠的道;「孽障!都是你干的好事。」
沖虛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見雲宗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當時,見雲宗長老來求援,他本可以置之不理,劉夏也不至於如此惱怒。
但是他的心里,就是不服劉夏這張狂的勁。
便命人扣住了那些長老,遷怒於見雲宗。
二來,是擔心見雲宗崛起過快,對上清宮造成威脅。
結果,他做夢多沒有想到,這個祖宗並沒有離開西北,現在,真是無法收場,恨不得以死謝罪了。
「弟子知錯了。」
沖虛此刻嗚咽道。
「王爺,那這件事是不能再商量了?」
玉真子淡淡的問道。
「不能,當年我來上清宮求援,險些死在這個混蛋手里。本來想著,等干掉司馬雲圖之後,便再來找你上清宮說道說道。後來天元師哥勸我,念在你們出手相助的面子上,算了。我便聽了我師哥的勸,沒有再來找你們麻煩。想著,大家日後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結果,沖虛此人,氣度狹隘。此番我見雲宗落難,不肯出手相助便算了,竟然還扣押我見雲宗求援長老。若不是我及時回來,我師哥險些被害死。其他的我不管,我師哥待我,如同生身父母,見雲宗對我,猶如家門。你們欺負我可以,但是欺負見雲宗,老子不依。」
劉夏憤憤的說道。
「那罷了,既然如此,那老夫願意領教你的絕學。不過,如果老夫僥幸勝你一籌,還請放我上清宮一馬。日後,我上清宮絕對不在找見雲宗麻煩如何?」
玉真子猶豫了一下,朗聲說道。
「哼,別做夢了。你這牌匾,老子今日非拆不可。當年,我不畏懼神箭山庄,今日也不會畏懼你們上清宮。實話告訴你,這里已經被西北大軍包圍,只要老子一聲令下,轉眼便讓你們上清宮成為廢墟。你們也不用指望老子會害怕你們拿老子的身份說事,我就是朝廷的人。但是老子不稀罕這王位。等老子滅了你們,你們他媽愛怎么說怎么說去!欺負我見雲宗,不行!」
劉夏顯然是憤怒了,指著玉真子便喊道。
此刻,沖虛玉真子都愣住了。
這些天,上清宮四周的官道都被嚴密封鎖。
玉真子就猜到劉夏的命人干的。
如今看來,劉夏是豁出去了。
他為了見雲宗,是無所畏懼。
單憑這一點,上清宮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連西北第一世族,梁家都能滅掉,干掉他一個上清宮,實在不是什么事情。
在他的淫威之下,西北的那些宗門,難道真的敢聯合起來,去對付這個瘋子?
玉真子陷入了兩難,他心里清楚,無論勝負,劉夏都不會妥協。
但是,他總要爭取一下。
「好吧,只要你能勝老夫,你想干什么,隨意。」
玉真子此刻也有些惱怒,當即朗聲說道。
「很好,我等你這句話,今日我便再讓你們一次,老子一只手和你打。」
說道這里,劉夏便將那只手背到身後。
這明顯是在打玉真子的臉,當即玉真子喝到:「欺人太甚。」
話音一落,玉真子陡然朝著你劉夏一掌而去。
看似平和的一掌,力道千均,大宗師的修為和上清宮的武學,便都融匯在一起。
劉夏冷笑一聲,玉真子不過是宗師修為,他跟本無所畏懼。
當即,劉夏怒吼一聲,雙眸之中,烈焰滔天。
也是一拳朝著玉真子便轟了過去。
四周的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
這可是關系到他們上清宮尊嚴的一戰,勝負便都在這一瞬間。
「轟!」
兩個人拳掌想交,頓時雙方的地面同時崩塌。
一股巨大的氣勁,都穿透了彼此,將身後的地板,整塊整塊的掀飛出去。
一瞬間,四周的弟子紛紛躲避。
玉真子此刻,臉上陡然一變。
他實在沒有想到,劉夏的力量,已經如此的變態。
「嗤啦!」
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傳開。
玉真子衣衫,瞬間成了碎布,整個人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而劉夏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玉真子臉色蒼白,大口的深吸了幾口氣,穩住了體內真氣,苦笑一聲道:「老夫輸了。」
說道這里,他大手一揮,頓時一股真氣出擊,轟隆一聲砸落在大殿頂頭。
那一塊學寫著太虛二字的匾額,轟隆一聲被震下,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