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聽到這里,不由一驚。
聖教的那兩個副教主,可當真是是高手,沒有想到,竟然皇帝還見過,不知如此,還被對方打敗了。
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的。
「那聖上是早就知道,聖教的存在了?」
劉夏一愣,抬頭問道。
「呵呵,不錯。他們蠶食西北多年,我一直都清楚。只是,你不當家,不知道這當家的難處。本想著,等今年擊退海寇之後,便命趙勇收拾他們。不過,你倒是為朕除去了這個心腹大患啊。這次之後,他們如果在想卷土重來,恐怕就難了。」
「微臣愚鈍,請聖上明示。」
皇帝拍著劉夏的肩膀道:「你小子,倒是揣著明白當糊塗。西北世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走之前,讓孫家和黃埔家侵吞了那幾個叛變世族的家財。讓他們兩個互相制衡。不簡單啊。如此一來,趙勇和他們兩家,便成三足鼎立之勢。聖教要再想插進去,恐怕就難了。不錯,你懂得這么做,倒是讓朕,很是吃驚。看來,你這幾年受的苦,也沒有白受。」
劉夏微微有些錯愕,敢情,這皇上看似每天都在深宮大院之中,對天下的局勢,卻了然於胸。
果然是什么都隱瞞不了他。
「當然,這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這聖教的教主,只是一縷魔族的殘魂。他的元神,被封印在一個地方。這次你之所以會這么順利,還要多多感謝他。」
「感謝?」
「呵呵,他身處的封印,每逢三十年,便會松懈一次。這次,他本想接著這次機會,破開封印逃出來。用你的身軀,作為他的肉身。可惜的是,他的計劃,被天玄王朝知道。三大宗門和一些世族,盡數出手。將他再次封印。估計,他要再想興風作浪,要費一番功夫了。」
劉夏此刻,聽的目瞪口呆。
殊不知,他從聖壇回到西北的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多事情。
難怪,他在西北鬧的翻天,聖壇那里,卻總是沒有任何動靜。
而且,劉夏明顯的感覺到,聖壇內,有皇上的耳目,不然,他不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原本以為是自己運氣好,看來,這一切早就都在他算計內。
這皇上,果然不一般啊。
「怎么?是不是朕知道的太多了?」
皇上微微笑道。
「呃,不是。微臣只是覺得,聖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微臣佩服。」
劉夏急忙拍馬屁道。
「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你確實是我天極王朝的福將。去了聖壇,就被那個魔頭看中。冊封你為聖子。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如不是如此,我還不會這么警覺。因為,他一冊封你,我便知道,他可能要出封印了。想想,也確實後怕。如果不是我們提前發現,讓那個魔頭出來,不管是我們天極王朝,還是天玄王朝,怕是都要麻煩不小。」
說話的功夫,劉夏他們便到了清華殿內。
落座之後,劉夏看見,這頓飯,叫一個豐盛。
五米長的桌子,擺的琳琅滿目。
按照規矩,皇帝自然坐在大桌子上,而劉夏則坐在他對面的小桌子上,皇帝吃什么,便賞他吃什么。
當劉夏剛剛一落座,皇帝便擺手道:「坐那么遠干什么?陳墨,給他搬個凳子,來朕身邊吃。」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那些太監們一個個是瞠目結舌。
因為,能和皇帝一張桌子吃飯的,恐怕也只有皇後和太後,以及諸位皇子才有這個資格。
而劉夏,作為一個二字親王,這可是絕無僅有的。
沉默都愣了一下,隨後便一揮手,在皇帝下手,安排了一張椅子。
劉夏也是有些吃驚,便戰戰兢兢的坐了過去。
此刻,陳墨給皇帝布菜,皇帝擺擺手,親自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劉夏的碟子里道:「你跟你父親,都為朕吃了不少苦。朕都記得。吃吧,不必拘禮。」
此刻,不要說是其他的太監了,就是陳墨都愣在那里。
皇帝親自給布菜,這太後都沒有享受過這待遇。
皇上似乎對劉夏,那是格外的看重。
繞是如此,劉夏也是十分小心。
所謂,伴君如伴虎,開不得玩笑。
只是略微嘗了嘗,便停下了。
「倒酒。」
「聖上,太醫說,您肝火旺盛,還是少飲酒的好。」
陳墨急忙勸道。
「今日高興,無妨。」
皇上一擺手,陳墨急忙端酒,給劉夏和皇上斟滿。
皇上舉起酒杯道:「這杯酒,算是朕為你接風洗塵了。」
說完,便一飲而盡。
劉夏也喝完,皇帝便再次給他布菜。
看的陳墨都傻了。
「小子,我聽說,你這次在西北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劉夏此刻,正在如同做夢一般,突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被噎死。
「咳咳咳。微臣,微臣知罪。」
皇帝這么說,一定是什么都清楚,他還狡辯什么?
不過,皇上看到他的狼狽樣子,卻不怒反而哈哈大笑道:「看你這點出息。」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劉夏急忙起身跪倒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