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宮女們便將幔帳掀開,劉夏急忙跪在地上行禮。
「微臣參見太後。」
「咳咳咳,快起來,快起來。」
這個時候,劉夏便聽到了一個十分慈祥的聲音。
起身之後,劉夏抬頭,才看見在矮塌上的那位老人,長的慈眉善目,只是她的臉色,無比蒼白,顯然身體內有頑疾。
此刻,老太太掙扎的從矮塌上坐了起來,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走到了劉夏面前。
上上下下的看著劉夏,渾濁的老眼之中,淚光點點。
到底是血濃於水,劉夏畢竟是他親人。
「孩子,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吧。看你這么瘦!」
老太太抓著劉夏的胳膊,顫巍巍的說道,眼淚不禁從眼眶內掉落了下來。
「太後掛念了,微臣一點都不苦。」
劉夏急忙扶住了她,將她扶回到了矮塌上。
「來,坐下,讓哀家好好的看看你。」
說話,便將劉夏拉到矮塌上。
這個時候,劉夏才發現,在幔帳之後,站在一個十分蒼老的太監。
這個太監起初背對著他,站在柱子後面,所以,劉夏沒有看見。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劉夏如今的修為,進門之後,竟然沒有發現他。
下意識的,劉夏看了他一眼。
而那個老太監,也看了劉夏一眼,隨即便弓腰底下了頭。
「這是聖者氣息。」
劉夏心里,不由的吃了一驚。
果然龍都真是藏龍卧虎,不堪小看。
「魏公公,你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和他的父親,長的像極了?」
太後擦了擦眼淚,高興的說道。
「啟奏太後,小王爺和親王,果真很像。」
魏公公恭敬的說道。
「孩子,如今你到了龍都,這里便是你的家了。咳咳咳咳咳。」
說道這里,太後便一陣劇烈的咳嗽。
魏公公急忙走上前來,為她輕輕的拍打著後背。
劉夏此刻,便下意識的握住了太後的手腕。
探視之後,心里不由一愣。
這太後體內的經脈竟然全部被毀,整個人依然是油盡燈枯的狀態。
如果不是一直葯物維持的話,怕是早就死了。
不禁的,劉夏有些難過。
「太後要多多保重身體,我日後,有空便會來看您。」
「咳咳咳咳,那就好,那就好。」
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太後便氣喘吁吁的躺倒了矮塌上。
兩色比之前,還要蒼白許多。
「王爺,太後乏了。」
此刻,魏公公小聲的提醒道。
「哦,太後,您安心養病,我先走了。我過幾天,再來看您。」
劉夏急忙起身,弓腰說道。
太後顯然十分的痛苦,她微微的揮揮手,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劉夏這才急忙從慈壽宮之內,退了出來。
一時間,心里充滿了疑惑。
太後的經脈,顯然是被人廢去的,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對太後都嚇如此的狠手?
估計,怕是這一切,也都和三十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有關了。
出了慈壽宮,陳墨早就等候在門外。
見到劉夏,便急忙給劉夏行禮。
一番寒暄過後,陳墨便帶著劉夏出宮。
一路上,劉夏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陳墨,乃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所謂言多必失,所以,劉夏便不說話。
陳墨似乎也跟劉夏,沒啥的好說,兩個人坐在一前一後出宮之後,便乘坐馬車,晃悠悠的朝著天龍巷而去。
天龍巷,在皇宮之外,皇城之內。
位於皇城東南角,從皇宮到這里,不用一刻鍾便到。
天龍巷的四周,都是高門大院,所以,這里也十分的安靜。
馬車停下,陳墨便下車,將劉夏迎出來,淡淡的笑道;「王爺,這便是威親王的親王府了。」
劉夏抬頭一看,果然這里十分破敗。
王府的朱漆大門,十分的排場,不過,如今朱漆已經剝落,門口的台階上,也布滿青苔,房檐上長滿了荒草。
估計,自從他父親出宮之後,這里怕是便就荒廢了。
縱然是門上那那威親王府的匾額,都是傾斜的。
劉夏輕輕的推了推大門,發現大門緊鎖,稍微一用力,便掙斷了門閂。
一眼望去,王府內那叫一個荒蕪。
院子里的野草,都有一人多高。
「王爺,奴才把你帶到,現在得回去復命了。」
陳墨抱拳說道。
「陳公公慢走,敢問,張天虎張大人的府邸在那里?本王的幾個朋友,還住在他那里。」
「奴才帶你去。」
隨即,劉夏和他上了馬車,便朝著張天虎的家里而去。
到了張府之外,陳墨便告辭了。
張府一聽是王爺,自然也不會怠慢,只是張大人已經去上朝,還沒有回來,所以,劉夏帶著采薇他們,便從張府告辭,朝著他的府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