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濤急忙喊道。
而此刻,劉夏已經起身,走到了那個刺客面前,撫摸著他的胸脯,漸漸的,那個武修閉上了眼睛,顯然是死了。
這下可好,死無對證,劉洪濤徹底被動了。
「王爺,這些刺客用的武器和裝備,都是梧州駐守大軍。」
這個時候,劉連升急忙將十多把武器讓人放到了地上,這些武器,一看就是軍規的,上面都梧州駐軍的印記,假不了。
這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劉洪濤。
「劉洪濤,你好大的膽子啊。」
劉夏頓時起身,指著劉洪濤怒喝道。
宋清明這個時候,心都碎了。
他已經意識到,他中了劉夏的奸計,而且,還是連環計。
這分明是劉夏要離間和他劉洪濤布局了。
劉洪濤可能看好出來,但是他卻看得清楚。
可是,他現在不敢說話。
「王爺,末將冤枉啊。」
「冤枉!人證物證都在,冤枉你什么?好你個劉洪濤,膽子不小啊。刺殺王,你可知道,這是株連九族的罪名么?真是好計劃,趁著王離開,你調虎離山。今天夜里,你還封鎖了驛站附近的街道。這里都成了這樣子,你的人卻不聞不問。除了你有這個權利,誰還有這個權利?」
劉夏怒道。
此刻,跪在那里的劉洪濤,頓時朝著宋清明望去。
因為,邱縣縣城內的軍隊,是宋清明負責指揮的。
看來,今天夜里的刺殺行動,是他安排的。
如果成功了,便成除掉方大同,如果失敗了,便能借刀殺人,除去自己。
這個時候的劉洪濤,才幡然醒悟過來,當即對著宋清明怒道:「混蛋,你陷害我。」
宋清明的心已經碎成了豆腐渣,他知道,他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劉夏在一番設計,讓他和劉洪濤之間,徹底沒有回環的余地了。
「劉大人說什么?我陷害你干什么?」
宋清明急忙說道。
「哼,邱縣的縣城內的守軍,是你調配的。我負責的乃是邱縣外的安全。今天夜里,如果浙西守軍沒有得到你的命令,怎么會對驛站發生的事情,不理不問呢?」
劉洪濤怒道。
緊接著,他跪在了地上朝著劉夏抱拳道:「王爺,退一萬步,就算是今天夜里的事情是我策劃的,難道我會笨的讓自己的士兵,拿著梧州駐軍武器來刺殺么?這不是地無銀三百兩么?末將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啊。請王爺明鑒。」
劉夏聽到這里,便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疑惑的道:「也對。嗯,今天夜里的事情,王會徹查。爾等都先回去吧。」
劉洪濤聽到這里,終於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劉夏雖然懷疑他,但是卻也相信了他的話,那便說明,他還有機會。
「謝王爺。」
劉洪濤急忙起身說道。
「這件事,你們兩個都牽扯其中。王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還請二位將自己的印信都留下。」
劉夏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劉洪濤一愣,印信留下,這便是剝奪了他權利,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想好怎么應對。
當下,劉洪濤便將自己的印信解下,雙手捧著,讓劉連升接過了。
宋清明知道,這盤棋,自己是徹底的輸了,而且輸的一塌糊塗。
不僅成功的讓劉夏離間了他和劉洪濤,而且還不得不暫時將手中的權利交出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隨即,宋清明也將自己的印信拿出來,交給了劉夏。
劉夏笑道:「今天也不早了,諸位都回去休息把。明日清晨,王要在縣衙親自是審問今天夜里執勤的那些將官,王倒是想知道,他們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
「是」
當下,所有人都都弓腰說道。
當夜,劉夏便在邱縣內一出廢棄的大宅內住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夏知道,自己成功了。
劉洪濤來就懷疑宋清明要殺他,如今有了鐵證,他是絕對不會再和宋清明有什么關系了。
同時,劉夏也清楚,等到明天清晨,那些將領,怕是十有,都會失蹤。
劉夏壓根也沒有查下去,這都是明擺的事情,查不查的,沒多少意思。
之所以明天在縣衙開堂,是為了處理粥場的事情。
想起來今天白天發生是事情,劉夏都恨的壓根癢癢。
不開殺戒,看來是管不住這些貪官了。
一夜無話,到了中午時分,劉夏早早的便到了縣衙內。
宋清明和劉洪濤也早早的到了,兩個人顯然是沒有睡好,都眼睛之中,布滿著血絲。
只是,劉洪濤看著宋清明,眼神里面都能噴出來火來。
「微臣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當下,所有人都跪在大堂內行禮。
「起來吧。」
劉夏一揮手繼續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王十分憤怒。這件事,王是要查的水落石出的。不然,我皇家威嚴何在?」
大堂下,所有都弓著腰,不敢吭氣。
「劉都司,王問你,邱縣縣城內的布防,是誰負責的?」
「回王爺,是宋大人負責。」
「哦,宋大人,那昨天是誰下令戒嚴這里街道的?」
宋清明頓時跪倒在地上道:「這個,微臣實在是不知道。或許,可以問問王副將,城內的防衛,微臣都交給他處理。」
「傳王副將。」
劉夏喊道。
「回王爺,王副將昨天夜里已經畏罪自殺了。」
這個時候,宋清明說道。
「哦?自殺了。真是巧啊。」
劉夏靠在椅背上說道。
「罷了,看來成了無頭公案。嗯,中午了,王有些餓了。走吧,陪王去粥場看看。」
劉夏突然說道。
宋清明和劉洪濤都是一愣,不知道,劉夏要唱哪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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