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如果不是你們這些貪官,我們怎么會走到今日的地步?」
錢震反駁道。
「是,不錯,是我們這些貪官。好吧,我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你當了皇帝,你就敢保證你統治的天下,就一個貪官也沒有么?」
劉夏怒道。
錢震直接愣在那里。
貪腐,自古便有,因為人性本就貪婪。
換做是他,一樣無法保證,這天下沒有貪官。
「錢震,歷朝歷代,貪腐都是皇帝最頭疼的問題。我沒有辦法解決,你也沒有。但是,我們都有共同的心願,那就是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活在太平盛世之中。你去過很多地方,我相信,你看到的,聽到的,要遠比我知道的多。如今的天極王朝,是不是已經到了**不堪,民不聊生的地步了?」
劉夏問道。
「這個……」
錢震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除了梧州的原平州,在天極王朝治下,也只有南疆和少數的幾個地方百姓困苦。剩下地方,依舊享受著太平盛世。天極王朝,遠還沒有走到大慶王朝那般山窮水盡的地步。
「錢震,我知道你的不幸,也知道你的難處。本王不敢承諾你什么,但是有一樣,如果你願意接受朝廷的詔安,我可以讓你一直跟著我。別的不敢說,我可以讓痛快的殺貪官。我們都沒有能力徹底的根治貪腐,但是,我們卻有共同的願望。你得給自己一條出路,也得給你們的兄弟,留一條活路。原平州剿匪之後,百廢待興,他們便是重建原平州的中流砥柱,難道你要然讓我們他們殺的精光,讓這個地方,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殘,從此徹底的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你難道就不怕你的子孫後代,指著你的脊梁骨唾罵你嗎?」
劉夏激動的說道。
錢震聽到這里,便底下了頭。
劉夏開出來的條件,確實十分的有誠意,如果他們繼續反抗下去,滅亡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如果接受劉夏的詔安,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憑借戰功,或許可以有一個更好的出路。
劉夏看他猶豫不決,便拍手道:「錢震,路就在你的腳下。不管你是選擇玉石俱焚,還是接受詔安,我都欣然接受。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今日再送一件禮物給你。連升,給我帶上來。」
劉夏喊完,便看見劉連升和佟大為羈押這一個個頭不高,十分消瘦的中年人進入了營帳。
錢震看道他,不禁雙眼冒火。
因為,這個人便是和他有著殺妻之恨的張子軒。
張子軒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錢震,進來之後,直接嚇傻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喊道:「王爺,王爺,此人乃是天龍寨寨主錢震,這個人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王爺,您不能放過他啊。」
「呵呵,惡人先告狀。張子軒,當年,你奸殺錢震之妻,後有污蔑他圖謀造反。將他逼上了雲天嶺,他如果十惡不赦,你是罪魁禍首。」
劉夏不屑的笑道。
「王爺,冤枉啊,小人奉公守法,還請王爺明鑒啊。」
張子軒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場,便急忙喊道。
「我不需要明鑒。錢震,人已經給你帶到。剩下的便交給你處置。至於詔安的事情,你自己考慮。來干了這一杯,我親自送你下山。」
說到這里,劉夏端起了酒杯。
錢震本來恨劉夏入骨,但是此刻卻突然覺得劉夏這個人,倒是也有幾分可愛之處。
因為,比起來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劉夏確實可愛多了。
「多謝王爺。」
說道這里,錢震本想還想說幾句,不過詔安的事情,他心里確實沒譜,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走,我送你下山。」
當即,劉夏笑道。
說著,劉連升和佟大為便壓著張子軒陪著劉夏下山去了。
一行人一只將錢震送到了防區之外,劉夏才抱拳道:「錢兄,恕不遠送。」
說到這里,便拎著張子軒扔到了地上。
錢震一抱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張子軒,咬咬牙道:「告辭。」
當下,便拎著張子軒朝著天龍寨的方向而去。
看著錢震的背影,這個時候騎馬趕過來的劉洪濤翻身下來道:「王爺,你怎么放他走了?」
「讓他去,詔安這種事情,強扭的瓜不甜。況且,天龍寨內,怕不是一塊鐵板,他需要時間考慮。」
劉夏淡淡的笑道。
「可是,王爺,您有把握詔安他們么?萬一失敗了,我們可要錯失最好的戰機了。此刻天龍寨正在緊張的布防,我們拖延的時間越長,怕是傷亡越大。」
劉洪濤擔憂的說道。
「無妨。這要打,死人是無法避免的。等一等,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轉機。明日開始,全面進攻天龍寨的下屬山寨。是時候給他們一些壓力了。」
劉夏淡淡的笑道。
劉洪濤聽到這里,便頓時明白了劉夏的意思,急忙抱拳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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