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愕然道:「什么?」
「跟米婷這種大美女在一張床上抱著,你居然能睡著?」對面另一個按摩師嘖嘖稱奇,「換了是我,拼著坐牢也得先把她辦了。」
「就是。」鄰桌一人怪笑著接了下去,「米婷這丫頭,嘖嘖,人間極品哪。」
「夠了啊你們!」兩桌外前台小妹忍不住了,「這里還有女生,能不能別這么禽獸?」
幾個人嘿嘿地閉上了嘴。
溫言扶了扶眼鏡。
米婷魅力有這么大么?怎么自己沒感覺到?
旁邊的年輕按摩師忍不住低聲道:「溫哥,你這回可糟了。」
「是么?」溫言隨口應對。
「你是真不明白?」年輕按摩師看著他,「在那種情形下,你如果對一個女人沒點男人正常的反應,這說明什么?」
「說明什么?」溫言被勾起了興趣。
「說明她毫無魅力可言。」那小子嘿嘿低笑,「米婷這種美女平時被捧得跟個公主似的,你居然對她這樣,她不生氣,那才叫奇了。」
溫言無語了。
難不成自己得非禮了她,她才高興?
半個小時後,在米雪的辦公室里,米婷洗浴完換了套米雪的休閑服,紅著臉道:「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可是……可是……」
「你們到底怎么回事?」米雪臉色一直沒好過。
米婷想說緣由,可是想起了溫言曾經說過,養身操的事是絕密,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一時啞了口。
「婷婷,你是不是和他那個了?」米雪試探道。
「沒有!」米婷脫口道。
「那抱著睡是怎么回事?」剛才米雪在員工休息室門口可是把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不能說……」米婷紅著臉道,「我……我還有事,先走啦!」
看著妹妹一溜煙跑出了辦公室,米雪雙眉深蹙。
難道……她和溫言之間有什么?
……
晚上下班後,溫言離開了尚竹軒,坐公交車回新興小區。
到了新興小區外,他下了車,正要朝大門走去,迎面忽然有個醉漢跌跌撞撞地沖過來。
溫言腳下微微斜踏,避開被撞的路線。
那醉漢走得七歪八扭,嘴里嘟囔著什么亂七八糟的,和他擦身而過。
酒氣瞬間鑽進了溫言鼻內,惹得他不由微微一笑。
有時候能醉真是種幸福,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喝成那樣過了。
就在他念頭還沒轉完時,醉漢忽然無聲無息地一個轉身,右手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照著背對著他的溫言狠狠一刀插了下去,目標是後背。
十多米外,一輛紅色mini正要駛進新興小區大門,車上的米婷一個急剎,失聲叫道:「小心!」
但她隔得遠,叫得慢,眼看著四眼男就要被一刀扎透,溫言忽然一個漂亮的反踢,右腳閃電般精准地踢在對方右腕上。
一聲悶哼響起,匕首飛上天空,醉漢抱著手腕一個急轉身,飛一般朝遠處奔去。
溫言收腳轉身,一抬手,已穩穩把空中落下的匕首抓住,鏡片後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米婷吃驚地望著他。
這家伙這么厲害?
等等,我是警察,有人行凶,我得去抓人!
但不等她倒車出來,溫言忽然一個飛擲,寒光剎時掠過來十多米空間。
那醉漢一聲慘叫,朝前踉踉蹌蹌地撲了幾步,摔倒在地。
溫言慢悠悠地朝著他走去。
醉漢一個翻身,臉上再沒半點醉色,眼里盡是凶狠和震驚混雜。他的左小腿上插著那匕首,鮮血沽沽而流。
眼看溫言快到身前,他突然一把抓著小腿上的匕首柄,猛地扯了下來。痛叫聲中,他竟然爬了起來,轉身踉踉蹌蹌地朝著大路上沖了過去。
溫言一呆停步。
這當口路上車流如織,他這不找死嗎?
「啊!」
慘叫橫空,那人橫著飛了出去,撞他的巴士一個急剎停下,後面一輛小車不及反應,登時追尾。
溫言調頭就走。
他是想弄清這家伙來歷,但現在顯然已經沒法問出來,要是不趕緊離開,一會兒被警察纏上,那就麻煩了。
哪知道剛走沒幾步,前面一人走來,赫然竟是米婷。溫言沒想到她在這兒,一愣神間心里叫苦。
這丫頭還不趁機把自己抓局子里搞個刑訊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