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葬生會行事一向可靠,對方難道說的是真的?
可是不對啊,自己為了確保事情順利,不但自己試了,而且還真找了頭大象來試驗,都成功了,怎么會在溫言那小子身上失手?
不行,得確認清楚!
……
次日早上九點,溫家。
蓬!
溫言的房門猛地被拉開,蘇蘇倉惶地跑了出來,一把抓住飯廳里的陸小蕊:「小蕊,糟了,溫哥哥他死了!」
啪!
碗掉在地上,碎成滿地碎片。
怎么會這樣?
十幾分鍾後,一輛救護車狂嘯著駛進新興小區,停在了二棟樓下。
百多米外的樓上,男子拿著望遠鏡屏息細觀。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從樓里出來,擔架上平放著個年輕人。一老二少三個女的驚慌地跟在後面,臉上全是震驚、悲傷和焦急。
男子放下望遠鏡,轉身朝門口走去。
擔架上躺的正是溫言,看這情勢,顯然是出了事。那殺手擺明在是在胡說,看來得找葬生會好好談火亮事!
上午十點,在平原市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內,各種儀器和溫言的身體相連接,一個中年男子拿著本子不斷記錄機器上顯示的數據。
記完後,他皺眉收起本子,看向床上的溫言,自語般道:「死透了還送來干嘛?這些家屬真是的……」
砰!
病房門被推開,程念昕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看見病床上的溫言,玉容登時一變。
「程醫生你怎么來了?」中年男醫生訝道。
程念昕理都不理他,目光在儀器的顯示屏上掃過。
男醫生討好似地道:「不用看,所有體征都顯示他已經死透了。」
程念昕走到病床邊,伸手輕輕抓住他手腕,蹙眉道:「身體仍然是熱的。」
「根據家屬提供的時間,他死亡可能還不到一個半小時。」男醫生說道,「而且你該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比常人要低,剛才的測量結果是34攝氏度,現在……嗯,現在是30。」
程念昕秀眉緊蹙,沒有說話。
的確,這是生命已經消逝的表現。可是不久之前,她還記得那天被這家伙說「做我女朋友吧」時,他是如此健康!
這到底怎么回事?
敲門聲響起。
男醫生精神一振:「應該是血液檢測報告送來了。進來吧!」
「醫生,」一個中年女護士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疊報告,「這是病人的血液面盆檢測報告。」
「謝謝,辛苦了。」男醫生客氣地接過,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
片刻後,他突然道:「奇怪……不過,死因好像找到了!」
程念昕冷冷道:「他不一定死了。」
「呵呵,是是。」男醫生笑了笑,「他的血液成分正常,但是蛋白載氧量比一般人低得多。這有可能是致死的原因。」
程念昕秀眉微揚:「你是說……」
「他是因為吸氧不足,造成了身體機能衰竭而死。」男醫生推測道,「當然,這是初步檢測,要知道更准確的情況,只有等到做屍檢了。」
程念昕轉頭看向溫言。
床上,他靜靜躺著,像是睡著了,神情安詳。
她心中微微悸動。
這神態她看過不少,有很多人死時,就是這樣的安詳,仿佛走得沒有遺憾,但事實卻是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死了。
「我要把病人轉移!」程念昕忽然道。
「啊?」男醫生吃了一驚,「屍體你拿來干嘛?」
「我再說一次,」程念昕突然瞪他,「在屍體冷透之前,他就沒有死亡!」
……
重症監護室外,溫媽已經哭成了淚人,和陸小蕊緊緊抱在一起。後者比她好點,但眼眶也已經腫了。
一旁,蘇蘇玉容慘淡,默默地看著監護室的房門。
三個人里面,只有她沒哭。
病房門突然打開,程念昕第一個出來。
三人同時看她,但還沒說話,已看到後面的護士推著擔架車出來,上面躺著的溫言安靜異常。
「小言!」
溫媽一聲凄絕,淚如雨下。
程念昕示意護士推著車繼續走,自己卻走到她們面前,認真地道:「伯母,你先別哭,溫言很厲害,不一定是死了。」
「沒死為什么不醒過來?」溫媽哭得稀里嘩啦。
程念昕一時也無言以對。
蘇蘇突然道:「你要帶溫哥哥去哪?」
作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