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對方沒找到人,已經離開了?
就在這時,溫言忽有所覺,惕然轉頭。
右方巷子的另一端,一輛加長的面包車悄悄駛過來,停在了離劇院後院大門還有三十多米的地方。
溫言心中大喜。
原來這些家伙來遲了!
車停後,三個衛衣男從車上下來,迅速朝院門接近。
溫言屏住了呼吸,把身體徹底縮到了樹葉叢中。
三人轉眼到了樹下,卻停了下來。
溫言嚇了一跳,難道這些家伙發現自己了?
一人低聲道:「通知他,我們到了。」
另一人低應一聲,『摸』出手機撥打起來。
溫言松了口氣,知道對方只是要在這里等里面的接應登時精神大振。
要來的不問可知,當然是跟騰廣躍通風報信的人,正好趁著這機會把對方揪出來。
片刻後,下面的人掛了電話,靜靜等待起來。
溫言凝神細看,三個人全是昨晚出現過的,兩人是拖延過他,另一人則是綁架程念昕的那人。
就在這時,招待樓那邊忽然有人影從樓###來,朝著大門迅速接近。
溫言一眼看清對方是誰,差點要叫出來。
竟然是他!
不一會兒,那人開了院門,迅速走到樹下,低聲不悅道:「怎么拖這么久才來?」
一個衛衣男解釋道:「臨時被老板緊急派去抓了個人,反正你這邊消息也只是『可能』,不急。」
那人奇道:「抓人?抓誰竟然比過來抓方靖還重要?」
衛衣男低聲道:「大少的病情加重,老板讓我們去抓了陸遠山回去。」
那人動容道:「陸遠山不是名醫嗎?為什么要抓他?」
衛衣男解釋道:「這老頭跟老板有過節,之前死也不肯給大少看病。現在老板四處求醫無果,只有這老頭有可能救得了大少,只好來硬的了。」
樹上溫言心里好笑。
他的手法陸遠山絕對解不開,這已經在上次李瑞的事上證明過。騰廣躍這回算是栽到家了,相信他聽到陸遠山說「無能為力」時神情一定很有趣。
「對了,你是怎么發覺方靖可能藏在雲若的房間里的?」另一個衛衣男忽然問道。
「就算現在沒在房間里,也一定會回來。」那人『露』出一絲狡笑,「因為半夜時我聽到她和秦茵在她門口說話,隱約提到誰出去辦事了,天亮前應該會回來。昨晚劇團的人都在,那她指的人只可能是方靖了。」
樹上,溫言這才明白過來,同時也有點奇怪,雲若為什么要跟秦茵說這個?
「行了,趕緊進去吧。」第三個衛衣男催促道,「告訴我們雲若的房間是哪間,我們自己進去。」
那人低聲說了位置,隨即轉身回到了院內,只將院門虛掩,自己則迅速回到招待樓。
下面三人多等了兩分鍾,才動作起來,迅速潛進後院。
溫言深吸一口氣,輕巧地從樹上落到地上,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今晚他不但要抓住這三人,而且還要戳破那內『奸』的真面目!
......
同一時間,軍區醫院內。
程念昕的病房里,程念國伏在妹妹的病床邊,鼾聲如雷。
床上,程念昕仍仰頭盯著天花板。
她的意識不清超過了醫生估計的時間,到現在仍沒清醒過來,程念國心里擔憂,不想離開,等得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程念昕忽然眼神一動,原本的茫然神情漸漸消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詫異地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床邊伏著的哥哥身上,不由伸手推了後者一下。
程念國登時失了重心,條件反『射』地一個後退,站了起來:「怎么回事!」
程念昕費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大哥你怎么睡在這?我又怎么睡在這里?」
程念國一呆,隨即狂喜道:「你總算醒了!」
程念昕莫名其妙地道:「有什么好開心的?」
程念國哈哈大笑:「你保持那個傻樣都快一天了,現在終於恢復了正常,你說我開不開心?昕昕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程念昕冷冷道:「什么恢復正常?你到底在說什么?」
程念國一時愣住:「你忘了自己出了什么事嗎?」
程念昕輕輕抬手『揉』著太陽『穴』,蹙眉回憶道:「我記得最後是和你去參加騰廣躍的慈善宴,你還『逼』著我穿晚禮服,然後……然後……」
程念國失聲道:「你不會失憶了吧?!」
「失憶?」程念昕茫然看他,「失了什么憶?」
「你丟下你大哥我,跟著那姓方的小子離開宴會呢?」程念國心里一緊,提醒道,「還有後來被他綁架,還差點被他侮辱,幸好被騰廣躍救了的事呢?」
程念昕蹙眉道:「你不會在做夢吧?什么姓方的?我怎么會跟一個陌生人離開?」
程念國再沒懷疑,撲到床頭,按響了和醫生值班室連通的電鈴。
完了,她真的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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