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衣男發覺身體漸漸不聽喚,又沒法大聲叫出來,當機立斷,一轉身,使出吃『奶』的力氣推向旁邊的一疊由三個大箱子重疊而起箱子。
只要箱子從兩米高的高度自由落體,摔在地上的動靜保證方圓三間房的人都聽得到,自己的兄弟當然也不例外!
衛衣男心中一寬,隨著箱子的倒落而跌倒,再沒爬起來的力氣。
不料眼角忽然人影一閃,他愕然抬頭,卻見溫言手拿腳頂,竟然及時把快落地的箱子給抱住,輕輕放到地上。
「還好還好。」溫言對著他擺出一臉驚魂未定的神情,「安心睡你的吧!」
衛衣男已經回答不出來了,渾身抽搐,嘴邊白沫漸落。
渾身脈氣已經開始紊『亂』,讓他暫時『性』地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想回答或者示警都沒法了。
溫言俯身在他身上『摸』了幾下,『摸』出個老式的手機和一把帶鞘的匕首,後者盡管在這幾無光線的房間內,仍然微微閃動著寒光,可見絕對不是一般貨。
溫言記得這是頭晚他們拖延自己時曾經用過的匕首,不由走到窗邊,拉開少許窗簾,抽出匕首藉著月光細看。
盡管很少使用武器,但溫言仍然能感覺到匕身材料特殊,遠比一般同等大小的匕首來得沉重,刃口也極其鋒利。
他輕輕在窗台上側了一記,堅硬的木窗台登時被劃出一條約一厘米深的口子。
溫言頓時動容。
好東西!
再看手里的手機,翻開看時里面無論是信息還是電話號碼、通話記錄都沒有,顯然是刻意刪掉了。
溫言微微皺眉,把匕首和手機都揣好,這才轉身走向房門。
還剩一個,抓到他再說!
不多時,他開了雲若房門,打開電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房間里空無一人。
溫言知道對方藏了起來,懶得去找,慢條斯理地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兒。」
房間內靜了片刻。
衣櫃門被推開,最後一個衛衣男從衣櫃里緩步踏出,冷冷道:「高明,你怎么發現我藏在這里的?」
溫言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答應我你不生氣。」
衛衣男一愣。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我『亂』說的,其實我不知道你藏在衣櫃里。」
衛衣男一僵,隨即大怒,手一翻,已『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森然道:「你把我兄弟怎么樣了!」
溫言慢條斯理地把繳獲的那柄匕首拿了出來,緩緩拔出。
既然匕首被溫言拿了,那么他的同伴就被擒了,衛衣男劇震道:「二哥!」再不打話,朝著溫言撲了過去。
溫言目光陡寒,移步前迎。
兩分鍾後。
蓬!
衛衣男炮彈似地撞飛了雲若的房門,摔到了樓道上。
溫言跟了出來,左右手各握一把匕首,淡淡道:「玩兒兵器,你還差著火候!」
「我草尼瑪!」
衛衣男捂著胸口強撐著爬了起來,暴罵一句,紅著眼又朝溫言撲過去。
整層樓上幾乎所有的房間紛紛開門,劇團的人提著棍子沖了出來:「怎么回事?!」
離得最近的其中一間房外,劉天宏也沖了出來,登時一呆,不能置信地看著衛衣男被溫言再次一腳踹飛。
「是方靖!」有人驚叫道。
「抓住他!」另一個聲音響起。
溫言愕然轉頭,掃了眾人一眼,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微微皺眉。
其實這不怪他們,畢竟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他「方靖」,換了無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難免有錯誤的反應。
幸好這時秦茵的房門也開了,穿著睡衣的兩女跑了出來,雲若嬌喝道:「誰也別動!」
劉天宏回過神來,叫道:「若###!他是綁匪!應該把他捆起來送到軍區去!」
雲若玉容生寒:「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嗎?」
劉天宏一時語塞。
其它人也不由面面相覷。
整個雲游劇團是由她所創,劉天宏是她請來的經理,但老板卻仍然是她自己。
就在這時,被溫言二次踹翻的衛衣男突然翻身躍起,朝著雲若撲了過去。
劉天宏當機立斷,猛地沖到她面前,挺身朝對方迎去,同時叫道:「保護若###!」
蓬!
劉天宏被衛衣男撞了個人仰馬翻,但其它人卻趁機把雲若和秦茵擋到了身後,老開等幾人拿著棍子對著衛衣男一陣『亂』揮,後者已經身受重傷,哪還扛得住?登時被揮翻在地,只有抱頭忍棍的份兒了。
「劉經理,你沒事吧?」雲若嚇了一跳,撥開人堆快步走到劉天宏身邊。
劉天宏忍痛道:「我沒事,若###沒事就好。」
一聲冷諷響突然響起:「劇團經理原來也是個演戲的高手,真沒想到,哈!」
幾個人同時看向走近的溫言,秦茵愕然道:「方靖你什么意思?」
溫言唇角笑意緩起:「看他奮不顧身地救人,誰能想得到,他才是劇團里最大的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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